老吉杰一番话,软硬兼施。言里言外之意,竟是柳飞若是不管,就是置飞云甸十万余口于死地,柳飞听的大是郁闷。
眼见老吉杰说完即回,坐下后便是闭目不语。旁边哈吉、阿扎、豹子等人却是满面期盼。祝融更是美眸定定的望着自己,眼中神色却是期盼与担忧并存。
柳飞长叹一声,先是对众人略一点头,这才对吉杰道“吾追踪至此,本就是为着这黑灵教而来。今日之事,不过是顺势为之,如何敢承老丈这般重誓,还请老丈收回,所言之事,某便应了就是。”
众人闻听柳飞答应,均是面现狂喜之色。老吉杰更是颤抖着站起,对着柳飞跪倒,泣道“先生隆天高义,我飞云甸永世不敢或忘。老朽之誓言既出,便绝无收回之理。自今日起,我飞云甸唯先生之命是从。”旁边众人亦是尽皆跪倒。
柳飞手忙脚乱,连忙一一扶起。众人起身,重新落座,才又商议起攻伐黑灵教之事。既是已从木鹿大王那儿知晓了黑灵教的所在,以哈吉之意,便直捣巢穴就是,何必再来商议来商议去的,端是嗦。
吉杰喝住,叱道“休要胡言,似你这般莽撞冲去,可知那黑灵教究竟有多少人,我们当发多少大军?教中似觋尊那般妖人,又有多少?便是先生出手,我等又当如何配合?要知黑灵教在我南中盘踞已久,势力盘根错节,若是一次打蛇不死,必遭其反噬,给我族人带来莫大危害!你身为吾之承继之人,若总是这般无智,日后我怎能放心将全族交付与你!还不与我退下。”
一番话说的哈吉大是惭愧。唯唯而退。众人皆劝,吉杰方始作罢,当下议定,明日由吉杰召集全族,将事情始末告知大家,多派探子遍布哀牢山周边,总是能多打探些消息就多打探些。柳飞自领豹子。先往族内坟陵处,再做察看,以期能寻得更多信息。
众人一一分派已定。便要散去,祝融心下着急。她本想跟着柳飞,只是眼见舅父暗打眼色,心中疑惑,只得忍着。此际见众人纷纷走了,不由大是埋怨,坐在一旁暗暗生气。
吉杰待众人离去,这才转头看着她。面色微沉道“你与柳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且先于我说明白。”
祝融脸色微赫,微一犹疑,遂将前事尽皆告知。吉杰听罢,久久不语。祝融心中栗六,不知舅父究是何意。良久,吉杰方长叹一声,道“我观柳先生似不欲与你多有纠葛,若你非要认定。恐是多有蹇阻,结果究竟如何,实难料也。便是空自虚耗青春而无所得,也是难说。你可都想好了?”
祝融脸色微变。贝齿咬住红唇,低头不语。半响,方幽幽的道“孩儿不知,只是觉得若是不能常伴于他,实是生不如死。若真是天不遂人意,只当是孩儿命苦好了。”说着,泪珠已是滑落。只是眼中却满是执拗之色。
吉杰点点头,叹道“即是如此,舅父也不再劝了。只是你当记住。先生实为我族恩人。切莫做出糊涂之事。若是实在难以如愿,便只当天意难违了。”
见祝融面色惨然。又道“方才若直言相随,先生一旦拒之,双方皆难免尴尬。今你只需于明日悄然相随,也就是了。至于能不能遂了心愿,你自好生把握吧。”说着,长叹一声,挥手让她自去。
祝融默默点头,心中暗下决定,便是赖也要赖住柳飞,终不能让这般可意郎君,自身边溜走便是。便是不能与之结成夫妻,便是常伴他身边,也可稍慰相思。当下与吉杰辞出,自去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吉杰召集族中众人,将事情尽数说了,飞云甸众人登时大怒,誓要报复。即时各自收拾器械,准备战事。又点派斥候,尽数撒了出去。
午时过后,柳飞与豹子二人动身往坟陵而来,欲要再仔细验看一番。待得到了坟陵外,却见一女红裙飘飘,巧笑嫣然。正自站在入口处相侯。
豹子无奈的摇摇头,脚下放慢,隐于柳飞身后。柳飞却是顿时头大如斗,眼见豹子并不多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招呼。及至近前,尚未说话,祝融却是先自行礼,道“小妹心伤幼弟横死,心实不安。自作主张随来,还望阿哥莫要怪罪。妹凡事无不听从阿哥之命,只望阿哥莫要赶我。”说着,已是双目含泪,满面哀求。
柳飞愣住,张了张嘴,原本拟定的话语却是再难说出,半响方自闷闷的点点头,一语不发的径往坟陵中而去。
豹子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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