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对此却是并不多说,暗自疑惑,待得瞥眼见阿扎几人俱皆嘴角含笑,面容古怪,心下已是有些了然,定是自己这甥女不知搞些什么古怪,才引得这般结果。当下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祝融眼见似是被舅父瞧破了机关,心下惶惑,不敢再去卖弄,连忙奔到柳飞身后站定,却让阿扎接着去说,打定主意,决不让舅父逮到机会说话,免得再给自己一通数落。
吉杰眼见祝融竟往柳飞身旁靠着,不由大是奇怪。直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这还是那个当日跟柳飞针尖对麦芒的祝融吗?及至见她不时的含情睇着柳飞,心下不由一动。面上不由带出一丝微笑。
柳飞灵觉何等强大,早已感觉到老吉杰地窥视,只是此事实是难以解释,无从说起。郁闷之余,干脆微瞌双目,给他来个闷声葫芦,一言不发算完,对于身畔地祝融更是不理不睬,不假颜色。
吉杰看着却有些疑惑不定了,拿不准之下,只得抛开心思,转头来看阿扎,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阿扎眼见吉杰疑惑,心下暗叹。他这几日也自看的明白,柳飞恐是没有折花之心,只是祝融阿妹一厢情愿罢了。但这些事却非他们所能加以置喙的,也只得装作不见,免得大家尴尬。
此时见吉杰转头看来,便将此行所遇,缓缓讲出。密林遇蛇、阵前大战、啸毙群兽、解救祝融、封闭八纳、涧前寻妖、血战恶灵、异界怪首、天空奇像,到最后的焚炼凶灵,一一详细说出。至于八纳洞中,祝融与柳飞之间的旖旎,却因并未参与,柳飞与祝融二人也未多说,却是不知,也就没有多说。
旁边豹子等人虽是全程参与,但此时耳中听着,想及当日种种,仍是禁不住心旌摇动,难以自已。吉杰与哈吉父子,更是听的如痴如呆,浑不知天上人间。若非知晓阿扎非是那种诳言之人,吉杰都想直接将他扔到河里,让他清醒清醒再来说话了。
听完阿扎所述,吉杰木木的看着前方,满脑子混乱。阿扎所言所述实是超出了他所知的范围,一时实是难以接受。
旁边哈吉一直张大着嘴巴,合不拢来。半响突地跳起,大叫一声。众人正自沉浸在描述的景象之中,被他这一声大叫,都吓得几乎蹦了起来,愕然之余都是转头望向他,以为他有何话要说。吉杰更是满面涨地通红,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抽死这孽子,竟将老子吓得差点一头栽倒地上。
哈吉哪里管得许多,瞪大了一双牛眼,仰头望天。只顾自言自语,不停地念叨“亏了亏了!这次亏大了!以后定要少饮,定要少饮。。
众人听着他这通念叨,险险都是晕倒。感情这厮如此反应,只是后悔当日大醉,未能参与而已。面面相觑之间,都是摇头无语。
吉杰目中直欲喷出火来,暗气自己这一个儿子,一个甥女,俱皆不是省心的料。甥女那整日地闯祸不犊旎说,便是这姻缘一事也是头疼。前时应了孟获的求亲,今日看来却又似对柳飞有情,终不知该如何理顺。虽说繁多族人有那自行婚配的习俗,但孟获终归是名义上的南中之主,却很难以常理做出决定;
至于自己这个儿子,却整日便是毫无心机,浑浑噩噩的,直将全天下的人都当做好人,真不知日后,自己这叟帅的位子,他究竟能不能担的起。想及自己那过世的小儿子,便又联想起近几日的蹊跷,心下更是烦闷,脸上便显得郁郁的。
屋内众人一时无语,便是祝融也感觉到气氛的沉闷,只有哈吉犹自坐于一旁,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口中低声念叨着,时而握拳时而叹气的,浑没察觉到异象。
柳飞虽是一直坐于一旁,但屋内众人的表情情绪,俱皆了然于心。此时见吉杰眉头纠结,眼中神色古怪,有着伤痛,有着忿怒,有着担忧,还有着一些疑惑。方才刚见几人时,也似是强颜欢笑。联想到刚进大寨时,寨中之人多有面带忧虑,当时尚以为是山魈尸首被盗引起的,也未多想。只是,此时即已说明情况了,而吉杰仍然这般模样,想来定是别有隐情,初时那般猜测却全然错了。
眼见众人沉默,略一沉吟,遂起身说出一番话来。这话一出,却使众人尽皆变色,大惊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