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所要求的,那便请在一边,莫说没有给大伙儿机会。”众士卒听到此处,已是不禁哗然。他们虽不知柳飞所授的杀敌保命之技是什么,但加官进爵四字却是听地真真切切的。这些个厮杀汉,哪个不是图个博取功名,封妻荫子的。其他俱是虚言,唯有这个才是实实在在的。当下已是气息渐粗,眼珠渐红。两眼便直勾勾的望着柳飞,等着他出来题目。
旁边张合高览等人自选完士卒后,便聚在一起,看柳飞选人,眼见柳飞只在他们选完的营中挑人,俱是不以为然。但及至后来,闻听柳飞要亲自授技,却是不由大是眼红,只恨不得也去参加比试,以遂心愿。此时见柳飞要出题了,也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便要见识一下柳飞究竟要如何选兵。
柳飞微微一笑,道“第一个测试,便是要大伙儿顶盔贯甲,拿好各自兵器,围着这大寨,跑上两圈。一个时辰内回来的,吾别有安置。超出时限的,便请回营歇息,后面也自不必再试了”说着,脚步一错间,已是退至营门边上。挥手沉声喝道“开始吧”
众士卒突见柳飞身动,不觉心中齐齐大跳了一下,只觉其身法之快,直如鬼如魅,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书生实是身具大本领,不少人心中便是对柳飞所言,要教授的杀敌保命之技,大是热切起来。听的柳飞一声沉喝,众人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轰然一声,撒开腿便跑。众人虽不知柳飞为何出了这么个奇怪地命题,但此时却是无人去想这些,人人心中想兹念兹的,便是加官进爵和杀敌保命之技了。柳飞自叫人点香计时。
张合高览张燕等人,看的眼都直了,哪曾想柳飞竟是出了这么一道题,均是满面不解之色。柳飞也不管他们,自顾寻个高处,纵身而上,却是将大寨整个都能看到。这大寨要安置如许多军卒,延绵连接二十余里,两圈便是五十里。加上所处乃是山岭地带,道路崎岖,实不亚于后世的近三万米。要在两个小时内跑完,且是负甲戴盔,手拿刀枪,可谓体力过人了。
张合等人眼见柳飞高踞山顶,均是纷纷爬上。张合便来问道“先生此举,何解”柳飞微微一笑,道“兵法首要便是精选士卒。何为精也?必是体力、耐力、反应诸般人身变化之道也。吾使其绕寨而奔,量时而计,便是观其体力、耐力耳。如兵士之体力不支,便是逃跑尚自不能,兵法所云之其疾如风,可能得乎。”张合闻听,低头沉思。
众人立于高处,纵目望去,但见山野之间,大寨四周,众多士卒身影闪动。因着各人素质不同,早已是长长地拉成一条长蛇,几乎是首尾相连了。
堪堪将近一个时辰,柳飞下了高处,便于校场上立一大旗,自站于旗下等候,令一队士卒权作行军法之事,站在自己身后。过不多时,便见三三两两的士卒纷纷跑回,只是个个均是面如土色,气喘如牛。一回到校场,便要往地上躺去。柳飞却是沉喝一声,道“但凡回来之人,尽皆起身慢行,不得骤然停下倒卧,违令者,斩”说着,一挥手,军法官已是踏前一步,持刀而立。
回来之人吓了一跳,瞬即爬起,强忍着疲惫,缓步而行。柳飞却只是盯着那第二注线香,此时尚差一分左右长短。张合等看的又是奇怪,眼见柳飞专注线香,却是只得将问题暂时放在肚内。
随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呼的牛喘之声,大营门口已是不断的奔进一些士卒,初时三五个、十几个,后面则是一队队,一行行的奔了进来。柳飞俱不叫坐,众士卒只得都是缓缓而行,相互搀扶着,走到大旗之后,列队等着。
堪堪那香燃尽,柳飞方始回身,让军法官自去营门处,将后续士卒引着归营。待得最后一个士卒回来,已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柳飞却是早将过关的士卒领至一边,但见其中多有丢盔弃甲者,手中刀枪器械不知丢到何处者,柳飞均将其剔除,命回营休息。这般士卒大是不忿,柳飞冷声道“汝等于战阵之上,连自己地刀枪都丢弃了,一旦敌人来袭,汝等如何拒敌,莫不是用牙齿吗?身为军士,竟连自己保命地器械丢弃,还有何颜多辩”众人大愧,只得郁郁的回营而去,心中却悔地肠子都要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