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最近也乖巧的很,自从少夫人屋子里又有了鲜花之后,就没再闹过。”雁翎对于那天呆滞的一炷香时间完全没有记忆,她不知道已经有个满怀心思地妖魔,将程氏春歌或者说是程氏春歌肚子里地孩子,仔细的端详过一遍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万事小心,程夫人也好,程氏春歌也好,哪边都不好对付。在她心中一个想法渐渐成形,也许、是该离开地时候了。可娘亲生死未卜,自己的卖身契又在程家。在这个时代,逃奴被主人抓住,是会被活活打死的。就算如此,雁翎还是不自觉的在心中开始思考出逃的可能性,可见那两位给她的压力有多大。 “嗯,盯紧她。当初就是看她老实,才买回来的。谁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货色。”程夫人冷笑一声:“跟我玩,太嫩了。” 雁翎唯唯诺诺的应了几声,程夫人拉过她的手,满眼慈爱的说:“你娘是个贴心的,要不是城郊庄子那边确实是缺人,我也不会让她过去,害得你们母女分离。你这孩子也是,怎么说你娘都是我的陪嫁丫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若是想你娘了,就跟我说一声,我派人送你过去见见她,也省的你挂心,瞧瞧,这小脸都尖了。” 看着程夫人笑意中一闪而过、抹阴寒试探的光,雁翎心中一寒,赶忙摇头:“雁翎不敢,雁翎听夫人的吩咐,踏踏实实的照顾少夫人,旁的不会想。” 程夫人笑了笑,松开雁翎的手,转身取了桃瓶,走进卧室摆在床边。“也好,我现在手边一时也没有信得过的人,还是得*你。你且先忍着,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让你去找你娘。” 连声低语着不敢、不敢,雁翎看见程夫人朝她挥了挥手,才退了出去。在太阳下走了大半晌,身上总算是暖和了过来。她咬着下唇,想着前两天听到的那两个曾经给少爷抬灵的下人,对外边人传说少爷尸首消失这件事嗤之以鼻,他们说棺材里明明就是一个人的重量,封棺的时候他们也看到里面有个脸上盖着白布的人,就是手有点粗,不太像长期卧床不起的大少爷。不过看着夫人哭成那样,应该也就没错了吧。也就是从他们的对话里,雁翎知道了程府所谓的城郊庄子的作用。说是庄子,还不如说是墓地!一个只有程氏家主可以使用的墓地!一个墓地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雁翎一想到这里,就是一个冷战。 与此同时,正在屋里焦急等待铃铛的程氏春歌却走的浑身冒汗,发髻间月白的蔷薇随着她的脚步微微颤动,隐隐的散发着香气。屋子里的炭盆早就撤了,少了炭火的烘烤,显得有些冷清。 一定要成功!必须要成功!程氏春歌握了握拳头,凭什么自己就该受那老婆子的刁难?凭什么自己就该给那个病痨鬼生孩子?这个孩子甚至不能说是他的!这是萧公子给她的孩子!是她傻,以为隐忍一下,就能海阔天空,以为那个卖花的小丫头能在外面接应她一把。可谁知道那老妖婆居然守的滴水不漏,那个小丫头也是木讷的很,根本看不懂她眼神的意思!到了最后,除了铃铛那个傻丫头,竟然是没人可用! 找到马车应该不难,关键是要找到蒙汗药。老妖婆在藤院周围安置了不少护院,又让雁翎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跟前,就连睡觉都是躺在她床下的脚踏上。没有蒙汗药,别说逃跑,就连这藤院都走不出去。她已经想好了,等一离开程府,就往北走。她有种直觉,萧公子会在北方等着她。一种甜蜜的味道在心口处飘散开来,事情尚没有眉目,她便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 “少夫人?” 程氏春歌猛地一回头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