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那我,那我,那我……”
那些电邮,那些日记,难道都是假的吗?可是那明明就是我姐姐的邮箱,也是姐姐的笔迹,不会有错的。
“小妹,我在政大读医学,真的好累,原来台湾学医也那么的累,还有就是我怀孕了,好痛苦……”我姐姐曾经给我写过的电邮,我打开了电邮一看,果然是在政大读医学。然而政大是没有医学部的,这个认知让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整个人都凌乱了。
“石头,你没事吧,你……”
冯婷婷后来还说了什么话,我就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整个晚上都是浑浑噩噩的,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这么的大。”
我一出来就看到大块头,他已经醒来了,一看到就做出了十分夸张的表情,而我今天却没有任何的心情跟他开玩笑。
“恩。”
就简简单单的恩了一声,然后就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我也整个人一言不发。估计大家都看出来我的情绪有些异常,聂其琛就坐在我身边。
“石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的,这个案子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有什么事情我扛着就是了。”原来聂其琛一直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案子的压力才变成这样,我抬头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闻非执,欲言又止。
“没事,钱存,吃完早饭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具白骨。”我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大块头估计是害怕我心情不好,今天格外的老实,点头答应了。
因为我心情实在是不好,早饭也就没有怎么吃,拿着东西就走了。在半路上我还碰到了闻非执,想了想:“闻非执,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江城大学,将东西取出来吧,我想看看。”
是的,日记里面的内容有假的,那就肯定有问题,所以闻非执说他来过江城,去过江城大学,那我就要去弄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啊,石头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闻非执十分的激动,然后我就去找大块头,一起去看白骨。
事实上白骨的检测也就那么几种常规的,我看了一下,仔细检验了一下,基本上跟我先前的论断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师父,这人是被活活敲死的,而且还是集中在一个点上。这人还真的是心狠啊。”大块头也发现了这一问题。是的,是沿着一个点一直进行敲打。
这是需要时间,而且这种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是十分理智的杀人手法,跟一般的因错手杀死一个人,杂乱无章的击杀一个人是不一样。
一般的激情杀人,那都是没有事先预谋好的,所以在敲打的时候,应该是毫无章程可言。而我现在看到的这个头盖骨,很有就很明显的指向性。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不是激情,而是有预谋的杀人,而且杀人的时间还花费了很长。我将这个结果告诉了聂其琛等人。
宋毅书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是恶魔,我们再去问问他,将他母亲认罪的消息告诉他。”
“宋哥,你……”
“相信我吧。”
在我看来汤景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一个毫无人性的人,这种人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聂其琛和宋毅书两个人一起进入了审讯室,再次对汤景龙进行提审。
“你母亲已经认罪了,说汤山就是她杀的。”
“什么,妈妈,她认罪,不,不,她说谎了,汤山那狗杂种是我杀的,我肩膀他绑住了,将他给活活敲死的。这件事情跟我妈妈无关,你们不要弄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汤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整个人情绪相当的激动。
宋毅书和聂其琛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人是你杀的?你……”
随后汤景龙就交代了一下他杀人的整个过程。
“是啊,是我杀的,他竟然打我妈妈,那个好吃懒做的人竟然打我妈妈,他什么都不做,一喝醉酒,就在家里发酒疯,还打我妈妈,我趁着他酒醉,将他绑住了,然后敲死了他。后来我妈妈发现了,就将给他埋了,再后来的事情,你们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跟你们说的是,那就是我妈妈没有杀人,人是我杀的。”
汤景龙再次强调了一下,他说的十分的坦然。
根据我的推断,汤景龙的话可信度更加高一点。聂其琛和宋毅书两个人一起出来。
“果然,这小孩子还算是有一点点良心,他已经认罪了。至于其他的,我们还需要证据。”宋毅书再次强调了一下。他将手里的卷宗放下了。
“宋哥,你怎么知道他会认罪,你太棒了。”
大块头立马就说道,还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宋毅书,那一双眼睛都放着光的。宋毅书看了看大块头,十分严肃的朝着他说:“再穷凶极恶的人,心里还有一丝良知的。当初杀人狂魔白宝山也说过不忍心在他妈妈面前杀人,最终才落网的。人是极为复杂的一种动物,人的心理更是复杂。再坏的人都有……”
“不好了,汤景龙,你们看……”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冯婷婷指着监控说,我看了一下,发现汤景龙全身都在发抖,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发现他已经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全身都在抖,这是羊癫疯的发病症状。
“钱存,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立马就上前急救,抓住了他的手脚。而这一次大块头却迟迟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
“师父,他该死,我,我……”
“打电话叫救护车,快,还不快点……”我朝着大块头吼了一声,他才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才到,将汤景龙带回了医院。
然后我把钱存叫了出去。
“刚才怎么回事,让你打电话叫救护车,为什么迟疑了?难道就因为他是所作所为吗?”我十分严肃的看着大块头,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严师,对待大块头我还算是平和。但是这一次的行为我必须要严肃处理。
“师父,我只是觉得他该死而已,我不想救他。”
“钱存,中国医大的校训你还记得吗?说出来听听。”
“救死扶伤,技术精良,埋头苦干,政治坚定!”
大块头没有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我看了看他,“你还记得救死扶伤,你知道为什么中国医大就将救死扶伤放在校训的首位吗?那是因为我们是医生,你知道什么是医生吗?那就是不管哪个人是谁?是干什么的,跟你有什么仇怨,在他患病的时候,在你还是医生的时候,你都要去救他,这是医者,也是医德。汤景龙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发指,但是他发病了,在我们医者的眼里,他是病人,医生医治病人,这是天职!如果你办不到的话,你现在可以直接走人,我不会带你这样的学生。”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我当时也是,我会回去写检讨。”大块头看了看我,然后十分严肃的回答了我。
“那就好,他会接受法律的严惩,我们医者从来都是救人,不能见死不救。”我也曾经像大块头这样过,我的师父宋青树当时也是这么吼我的。一个医者的传承就要如此。
后来我就领着大块头一起回去了。
我和大块头一起回去之后,其他人就围观上来了。
“石头,怎么回事,汤景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