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起来,都是在那个日子中啊。
最初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看不下去她逞强勉强自己的模样而劝导了她两句,却不曾想却为此引发了山洪。
从啜泣到号啕再到无声的眼泪,她就那样把脸埋在自己怀里哭泣着,不断颤抖着身体意外的纤细脆弱,惹人怜爱——完全看不出一点她平时给人的精明冷静。
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他新换的衣服算是要报废了呢
这是他当时的唯一想法。
再然后,看着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已经很努力了,所以,放松一点吧。你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怀里的人抬起了脸看着他,漂亮的银蓝色眼睛红肿却不会有损她的漂亮感觉,反而更有一种脆弱的纤细。
真是糟糕呢
他的理智在那个瞬间就拉起了警报。
卡卡西你是个男人就别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但是没容许他及时抽身,怀里的人却看着他,非常认真的道:[卡卡西,我们交往吧。]
也许是因为月桂的芳香本来就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反正那一刻,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算是毁了。
于是身体仿佛有了自己意志一样的将她拉入了怀,就在那慰灵碑前一次又一次的吻着她——在一开始微微惊愕的挣扎后,怀里的人就仿佛是默许一样得闭上了眼。
之后的第二年,在遍寻木叶,看不到某个人之后,他看了日期才知道——又到了名为“白”的孩子的祭日。
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在第一年的那个地方找到了她,结果不例外的又是一次“山洪”爆发。
他承认自己有些趁人之危,但是没有办法,反正和浅雪之间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就这样确定下来也不错啊。
在那天晚上诱拐着浅雪答应和他订婚的时候,卡卡西脑海中模糊的想起了以前和那些损友打的,关于在30岁前不准备成家的赌约。
算了,输就输吧。
他决定无视。
再然后,就是订婚的现在。愿赌服输的被一群损友起哄要求请客——名曰“庆祝木叶第一美人花落旗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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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黑色的连身风衣一样的服饰,发带已经失踪,只见一头银发散落,披泻出一身的奢华。
浅雪曾经说他的发色可以完美的诠释出月光,但是在现在看来,似乎她的发才适合这个形容句。
走到了正报膝蜷缩着坐在公园长椅上的某个人身边,卡卡西把手中的酒瓶递了过去。
“ne,速度好慢啊”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浅雪并没有抬起头,只是半埋怨一样得开口。
“你又没告诉我你在哪,我只好慢慢找过来。”
坐在了她身边,卡卡西抿了一口酒“又在一个人烦恼什么了吧?你还真是老样子”
“反正你总是能找的到我不是么?”
“但是没见到你之前终究还是担心啊都说了你身边还有关心你的人不是么?”
感觉到此刻的浅雪分外的脆弱,卡卡西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抬起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微笑道。
浅雪愣愣回望他笑眯的眼,心中浮起的除了安慰还有更多激动;虽然只需他一句话就能消弭她所有不安和不确定么
银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水一样的光泽流转过,然后缓缓溢出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像个稚嫩的小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的认同才能肯定自己所有作为。
本想笑着再答些什么,卡卡西的手却突然横过她的眼前,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得抹过她的脸颊。
“记得这些久都没有看到你的眼泪了不过,眼泪该流的时候还是让它流吧,这也是赶走悲伤最快的方法。”
他表情与平常无异的直视著她,她扬起唇角想对他像以往一样的微笑,当却只能选择握着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流了更多眼泪,染湿了他的掌心。
很温暖,她模糊地想。
就像能够撑起所有风雨,包容她所有的一切一般,一直都没有改变。
没有询问,没有安慰,有的只是和以往一样的包容,默默分担着她的一切
“卡卡西”
“嗯?”
“我不会再哭了。”
闭上了眼,交握着卡卡西的手,浅雪的脸上缓缓绽出了一抹微笑。
自己真得很幸运呢
卡卡西没有说话,他想要答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她唇角微扬温柔的对他笑。
风带来似曾相似的香气,是月桂的味道。
恍惚的一瞬间,因为那熟悉的微笑,他的意识飞回了第一次见到浅雪这种微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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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因为在任务中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而被扛了回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也只能感叹自己果然年纪大了——以为的小伤此刻看起来似乎只能在床上多躺个几天。
[你多大了还这么逞强,又不是鸣人那个热血白痴!]
以往每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她的口气都十足是教训,眉眼间却也满是担忧。
不过这次他等了两天还没等到有人来告诉他这些话。
[你担心的那个人现在正在沙忍那里公干。]
然后五代目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告诉他,[不过有人交代我要好好训你几句,所以说啊旗木卡卡西上忍,你就意思意思写个千字言的检讨书吧,不然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要是没受伤呢?]
于是忍不住这么问。
[同样的千字言,因为你这次出任务晚归了。]
挑挑眉,于是只能摸着鼻子感慨忍者——尤其是有了牵挂的精英上忍——真是难为。
看吧看吧,横竖都是错。
于是五代目走后他那习惯抓苦无的手抓着笔,然后盯着眼前空白的纸张整整一个下午。
但是请可怜可怜他吧,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精英的他实在是不知道那“检讨”到底该怎么写——天知道以前就算是在学生时代,他也是一次检查都没写过——在他考虑是不是该请帕克出来盖几个狗脚印,或者是干脆就当什么都没听到闷头睡大觉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然后忍不住气弱地缩了缩身体——门口单手抱胸站着的银发女孩,不是他的债主又是谁?
不过他要承认,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手上那洋溢烤鱼香味的提篮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检讨?”
然后他看着她拿起了除了开头的“检讨”两个字之外一片空白的纸张,挑眉一记眼刀扫了过来。
而他只能傻笑。
再然后她坐在床边削起了苹果,而他如往常一样在床上努力消灭着秋刀鱼。
“味道怎么样?”
“我现在正在把你私藏或者是支持你开店两种思路中挣扎。”
“我没兴趣做饭给不熟悉的人吃。”
她轻笑了起来,然后接过了干净的只剩下鱼骨头的盘子“吃那么快做什么?你那张脸我可是早就看到烂了”
“你看到烂别人可不是,保持神秘性可是本人荣获木叶十草榜眼的不二法门。”
“我只看到天上牛在飞么?给。”
毫不客气的吐槽打击立刻袭来。
满不在乎地接过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眼睛四处乱瞄:“啊,我在这里接受美女的款待,但我可爱的忍犬们却都在家里饿肚子虽然有点勉强,不过能不能请你帮我跟五代目说呃”想申诉的话语在某个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越来越气弱,最后只能吞会肚子里。
他是伤病员好不好?禁止虐待
于是只能在肚子里哀号——他是真的讨厌医院的气味啊!
“别妄想了了,才躺三天就想出院?”
柳眉一扬随即送来冷光一束,嘲笑他借口找的拙劣“谁不知道你的忍犬有专人照顾,又不用你自担心!”
“但是医院躺也躺得有点腻了,我可还没老到应该把岁月浪费在医院里的时候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出他意料的,她几乎是立刻丢出了这句话。然后一手拿着装苹果的盘子,一手却伸向了他平摊开来。
他睁着眼,然后很顺从地把自己的手掌叠了上去,然后理所当然的被拍了。
“我是要拿叉子!”
白眼一对送上——但是再翻也翻不过日向家的人啊!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很可爱么?
“原来是要叉子啊。”
他眯起右眼无辜的笑“我刚刚还想说我什么时候要和帕克它们看齐了呢”
因为从理论上来说需要照顾伤者,所以笑得很“灿烂”的某人扬起了手,微微一搓之后蓝色电弧在指间跳跃了起来。
“呃咳总之待在医院实在是很无聊啊!”及时转回话题,他可没兴趣和某人的杀手锏来次亲密接触——以他现在孱弱的身体状况会死人的!
或许以前他会不在意,但是现在他也只能承认过了巅峰时期,接近30大关的自己身体的某些机能,比如复原力确实是开始下降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无比丰富的经验。
他确实是要承认有些老了。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小鬼要幸福多了,到这个年纪都还没对生死麻木,以后想必也不会吧?
尚还温暖的信念已经深植心中,不像他们,在还理应天真的年纪,就开始自问战争为何而起,又会何时结束。
削好最后一个苹果,她在他还没开口回话前强硬打断:“再过两天我会跟五代目说的。不准抗议,本来是两个礼拜的。”
搔搔头,他只能表示遗憾的眯起右眼苦笑。
窗外下起了雨,还是下午的时间天色却阴沉得像是已经入暮。
昏昏欲睡,然后决定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春卷。
“ne,我先出去外面。等等雨小一点我就要回去了——还没和五代目汇报这次在沙忍的工作”
才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她拂过床沿的手却被突然扣住。
“啊,对不起。”
转头的时候她看见还躺在床上的他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则搔着发貌似无奈的眯眼苦笑“好像不小心就抓住了。”
虽然很想吐槽,但此刻看见他的表情却真的是有些懊恼有些尴尬。
于是她似乎转过了什么念头一样微笑了起来,随后走回原来离开不到两步的位置,并且将他握在手腕上的手轻轻拿开,接着坐了下来。
“睡不着的话,就聊天吧。”
她扯起了唇角,比往日笑得更加温和灿烂。
“雨好像还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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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发明“女人用笑容奴役男人”这句话的人,他致上深刻的同感与同情。
比如此刻看着浅雪的笑容,心里莫名其妙得泛起了涟漪。
“想哭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
“我知道。”
银蓝色的水瞳直直的对上了他的,然后逐渐变得幽深柔和。
月桂花的芳香更浓了。
“卡卡西,我常在想”
“什么?”
“能爱上你,真得太好了呢”
微微扬起的唇角,勾着诱惑的弧度,于是低下了头,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有着月桂花的芳香,还有清冽的酒香。
淡淡的月光下,两人交握的右手的无名指上,一抹同样款式的银色对戒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