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与庞氏一脉亲近的朝臣悉数被查抄,华阳公主夫妇未能幸免,与一干叛逆之臣被打入天牢待罪。后宫之中,崔皇后因为二哥(崔稹)与宁王亲近,令顺德帝生疑。
几家罪证确凿的朝臣狗急跳墙,yu反抗,被当场诛杀。
印证了王宝缨所言:京城将血流成河,后宫、朝廷都将有大震动。
雪音借柴兴之口,让凌定疆解开心结,瑞安候在最关键之时,助顺德帝清剿逆臣,大受褒奖。
四天了,她滴水未沾,痴痴地躺在c花ng上,不看书、不弹琴,就像一个活死人。
木蝉看着又是未动的饭菜,里面的情况一点儿都不知道。雪音自被关以后,没有说过一句话。
再这样下去,姐姐一定撑不下去。
木蝉出了王府,赶往明王府。
家奴告诉她:正月初二,明王爷就奉旨离京了。
庞氏一脉倒了,静王被杀,宁王被关,与庞氏有关的人抓的抓、杀的杀。他去接管当年六大商贾产业,家奴说没有一年半载,他是不会回来了。
木蝉没了主意,姐姐身子有病,再这样拖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王爷这几天,天在外面吃酒宴,要么不回府过夜,要么回来时便已酩酊大醉,不醒人世。他好像早已经不在乎姐姐的死活!
木蝉像只没头的苍蝇,正值新年,到处都洋溢在喜庆之中。
“天瑞府!”她漫无目的,倒回到门口,前面有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
九月初一时,姐姐带她偷入天瑞府,曾在书房的外面看过他的样子,那人正是凌定疆。
“瑞安候!瑞安候——请等等!”提着裙子,飞快地奔过去,施了万福,凌定疆冷淡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女“我是贤王妃的义妹木蝉,请问候爷,这是要入宫吗?”
旁边的家奴胜是得意:“我家候爷平叛逆有功,皇上今儿设宴款待群臣”
是就好!
“请候爷帮忙,救救我姐姐。她被王爷关起来了,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五天了,再这样下去”
凌定疆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是讥讽的玩味:“走——”忆起昔日柴兴为此女,给了凌家多少难堪,今儿他可不想再多管闲事。
不,怎么没人可以帮她呢?木蝉想到此处,张臂拦住去路。
“候爷,九月初一,天瑞府有盗贼潜入,可府中丢的竟瑞国夫人的遗物;候爷能冰释前嫌,知道郡主被害真相,再立新功,这全都是巧合吗?”
凌定疆回眸看着木蝉:这小丫头还知道多少?跳下马背,抓住木蝉的衣襟:“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木蝉冷笑道:“请候爷救救我姐姐。日后,姐姐自会替候爷解开谜团。”
难怪柴兴去年夏天一直嚷着要开棺验尸,那真是一座空坟!
“快说,你怎么知道!”
不能逼姐姐回天瑞府,更不能道破她的身份,而今已有六人知晓真相,不要再有第七人。至少得让姐姐来选择,是做夏紫蕊还是做凌雪音?
姐姐对夏峰的敬重便是因此,他懂得如何去尊重别人。
“据我所说,如意郡主并没有死,她现在还活着。如果候爷想知道郡主的下落,就救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