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过那么鲜美的野味,而他像变魔术一样,把野鸡包裹在泥巴里,然后放在火堆中。
她与他在山野里足足呆了半月,后来二哥凌逵带来的援军找到了他们。那一场病,她病了许久,后来她收到了他递来的纸条,他们曾在边城郊外见过几次面。
知道了他的名字——柴三郎!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相处半月居然没有问人家的名字,而他却一直就知道她的名字。他笑她说:素闻凌大将军之女天生神力,能在乱军之中,将一个七尺男儿轻易地抱在怀中的非凌雪音莫属。
那时,她很生气,认为他在拐弯骂她:力太大——凶悍,还与他吵了一架。后来,他说:她是他所见最特别的女子,从来没有女人那样抱过他。
上次在宫中,她听说他已经有了妻室,竟然莫名的大发雷霆,将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可他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失落。
她轻柔地起身,将手小心翼翼地收回。
胸口一阵灼热翻滚,她连咳两声,用锦帕捂住嘴巴,明亮的灯光下,锦帕上竟是一把鲜血。
“你醒了”顺德帝被她的咳嗽声惊醒。
她快速地锦帕收起,笑道:“嗯——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你在藏什么?”
“没藏什么!”
“给朕瞧瞧——”
“真的没什么!”她将锦帕藏在身后,双手揉挫着,如果可以,真希望那些该死的鲜血能够洗掉。
她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就像只不安的兔子随时都会从胸腔里逃出来。
他夺回锦帕,缓缓展开,竟是一把鲜血。
“那个我刚才在心里骂你,说你固执霸道,结果老天马上就惩罚我了,害我药破了she头这就是那she头上的血”
她慌乱的解释着,从小就不会说谎,一说谎就打结,更糟糕的是,她的眼睛在此刻转得特别快,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他握住她的右手腕,揭开衣袖,桃花已经变成了紫色,漂亮而耀眼的紫色。
“我很喜欢紫色,比红色漂亮多了”
“不要离开朕!不要”
“救命!救命呀——”她戏谑式地道。
他放开她,道:“哪里不舒服?”
“嘿还以为你是紧张我呢?原来你想谋杀我”她依旧笑嘻嘻地说着“皇帝杀人不用刀子,直接把人抱死。”
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和他开玩笑,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知不知道,就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