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晗扯了扯唇角,嘲讽一笑,“你也知道你是刘家的人,如今这是我萧家的铺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我今日就是来收回这铺子的。”一顿又道:“你先前交给我的帐本我也看过,古玩店积压的货物太多,甚至还有好多是打了条子拿货就走,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竟然敢这样行事?不过今日连同刘大老爷在内,拿了货就把借条给我写清楚,回头我自会让人一一上门收帐,而这古玩店的掌柜,从今日开始你不用再当了!”
萧晗一席话说得老刘都傻了眼,铺里的伙计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眼前这美得如仙女下凡的小姐才是他们真正的东家?
“你!”
萧晗扫了一眼老刘身后的几个伙计,见其中有个机灵的已经退到了一旁并没有护在老刘左右,心想这人或许与刘家还没有牵扯过深,便指了他道:“刘老爷刚才说这柄翡翠如意要卖五千两银子,你就打个五千两的借条,让他按了手印,回头我自会找人去刘府收帐。”
那伙计也是机灵,见萧晗点了他的名立马就往前蹿了几步,忙不迭地给萧晗作揖打欠,“小的许福生给东家见礼!”见萧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立马便拿了笔墨来书写借条,末了又递到刘继东跟前,“刘老大爷请盖个手印吧!”却没有再称呼他大舅老爷,这见风转舵的本事可玩得活灵活现。
“你……反了天了?!”
刘继东气恼地看向眼前瘦小的许福生,这些人从前他根本没拿正眼瞧过,眼下竟然还逼着他按手印,这一按下去可就是五千两银子啊!
“梳云!”
萧晗一个眼神过去,梳云也没有与刘继东费话,抓着他的手便按了下去,鲜红的指印在洁白的纸张上是那么明显,又顺手递过了手中的锦盒,“拿好了你的五千两!”
刘继东接过锦盒,欲哭无泪。
他刚才不过是顺口说的五千两,可这柄翡翠如意的价格老刘根本没跟他提过,想来也是值不了那么多的,却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竟然让自己成了这个冤大头!
“许福生,你可知道老刘将这些经年的借条都放在了哪里,若是还有刘大老爷的借条一并翻出来让他盖个手印,到时候这笔帐也好一起算算!”
萧晗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听了她这话刘继东已是双股打颤,一个不稳地跌坐在地,只悲悲切切地看了一眼老刘,嗓子都哑了疑似带着哽咽,“老刘……你害死我了!”
“大舅老爷!”
老刘此刻恨不得能与刘继东抱头痛哭,他是没有一次收过刘继东的银子,可刘继东每次来拿过什么他总要记下一笔帐来,此刻见许福生二话没说就去翻了旧帐,嘴里也是骂声连连,“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许福生,若等着你刘爷爷喘过气来,看我怎么治你!”又给几个伙计使眼色让他们上前阻止,可在萧晗面前这些人却像吃了黄连似的,不止不敢说连动都不敢动了。
谁没瞧见那个壮实的丫环守在一旁呢,那手劲那力气绝对已经赶超男人,他们去不是找抽么?
自古神仙打仗凡人遭殃,主子们在较劲,做奴才们怎么敢上前,他们还怕那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呢,再说他们也只是老刘雇回来的,可不是刘家什么人,还是先观望一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