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天心惊呼。
或许很多人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在人的眼里,这只是个神话,只是个传说。但在人未知的领域内,却是真实存在的,不仅有蛊虫,还有异能、灵力等等。
而,情蛊却是巫术里最毒最稀少的蛊虫。相传,情蛊是苗族少女特有的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中蛊之人想的爱的人不是母蛊之人,就会心痛至极,严重的吐血身亡,并且中蛊之人整个人都会臣服下蛊之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
天心想起书中的解释,又回想纳兰邪动不动就心痛,原来都是她所为。
“萧雨蓉,你好狠毒,纳兰邪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给他下这种东西。”
萧雨蓉冷笑,“对我好?他不过是痴迷我的面容罢了。我那么爱他,可他呢,他的眼里只有你一人,所以我只有这个办法了,我要他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她的眸子变得疯狂,整张脸变得扭曲。
“萧雨蓉,你的爱太恐怖了,你不配待在他的身边。”天心指着眼前的女人,愤怒至极,没想到她竟然给纳兰邪下这种东西,“你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萧雨蓉挑挑眉,“没有,母蛊在我身上,子蛊在他身上,你只能眼巴巴看着我们相亲相爱了。”她故意刺激天心,没把纳兰邪已经不受控制的消息告诉天心。
“我不相信你没有解药,你交不交?”天心的眸子慢慢染上红色,整个人的气质又开始发生变化了。
萧雨蓉千娇百媚笑着,“你要杀我,可以呀,那纳兰邪也活不了了。”
天心瞳孔里的杀意退去,冷静了下来,慢慢捏紧了拳头。
萧雨蓉抬起修长的腿,笑米米靠近天心,红唇吐出热气,“妹妹,你可要听话点,我要是不开心了,倒霉的还是纳兰邪哦。”说完,她朝门外走去,步子优雅,仪态万千。
门,‘砰’的关上,隔开了两个人的背影,掀起了日后的恩恩怨怨。
天心的泪,滑落脸颊,绽放成花。她走在纳兰邪的身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出手,拂过他的眉心,他高蜓的鼻梁,他的薄唇。
脑子里浮现出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痕迹,那一幅幅画面呈现。他可以用他的身躯保护她的安全,他可以以保护者的姿态免她伤害,他可以替自己消磨所有的不美好的回忆。他的冷俊,他的霸道,他的毒舌,他的脆弱,一一印在她的心上。
不曾何时,他的面容、他的举止、他的神态,一一在自己的脑海里如此的清晰。又是什么时候,我爱上了你。是的,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对你的不是喜欢,而是爱。纳兰邪,我又怎么舍得你如傀儡般活着。我爱你,用尽我的生命来爱你。
如果我来世上一遭,只为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年光里的那一刹那,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那么,就让一切该发生的,都在瞬间出现,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离别,完成上帝的旨意,然后,与你再见。
天心闭上了眼,温热的泪滴落在昏迷的人脸上。她知道很多事要在这一刻改变了。可她,无怨无悔。天心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常备的水果刀,扯开自己左手腕上的绷带,她看着狰狞的伤口,反而笑了。锋利的刀刃划过疤痕,艳丽的鲜血喷涌而出,天心扒开纳兰邪的薄唇,将自己的手腕放到纳兰邪嘴唇的上空,血,一滴接着一滴,落进纳兰邪的嘴里。
她,笑了,笑得如三月桃花般艳丽,如星辰的闪耀。萧雨蓉,你万般算计,你永远想不到我的血是最好的解药。我护着的人,你休想伤他一分。她的血,可以救活救愈所有的生物,更是所有生物最喜欢的食物。
不一会儿,一只玉白色的虫子慢慢从纳兰邪的嘴里爬出来,天心来来不及缩手,子蛊快速飞进天心的伤口里。天心的表情很淡然,眸子里闪烁着欣喜。她缩回手,拿出刚才的绷带,一圈圈绑上去,心脏撕裂般的痛意很快传来。
正在止血的天心,手一顿,苦笑喃喃,“原来这就是你心痛的感觉。”她继续完成她的事,似乎对这只小蛊虫不在意。包扎完一切,她的神情恢复淡然,或者说,是更加的出尘,仿佛她只是不染风尘的仙子,目空一切。
天心拿起餐巾纸,擦去了纳兰邪嘴角的血渍,温柔的目光看着他,许久。站起身,缓缓俯下身,微凉的唇,印在他的薄唇上,神圣而虔诚。纳兰邪,我的余生,不能再爱你了,时间会吞噬我对你的爱,抚平我们的痕迹。我会努力学着不爱你。再见,我爱的人。
她缓缓朝门外走去,娇小的背影带着孤寂和悲凉······
漆黑的夜晚,孤灯难眠。天心合上日记,放回原处。一张照片不知从某个角落飘落,落在地上。她弯下身,捡起照片,目光变得柔和。
还是那张照片,是她偷偷从纳兰邪那拿来的。照片上的一对还是那般般配,他的笑意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他在笑。天心伸出手,抚摸着照片里的男人,他的眸子,他的鼻梁,他的薄唇,她的手缩紧,左手捏紧胸口的衣料,蹙着眉,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过了很久,天心平静了下来,手中的照片捏得皱成一团,她小心翼翼抚平,看着照片里的男子,喃喃,“真的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了。”他把照片塞进日记里,拿出祁连为她买的手机,按了号码。
“连,我想搬出去住,你帮我找个房子。”天心看着收拾好的行李,淡淡开口,行李少的可怜,一如她来时的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
她挂下电话,放在胸口,才朝楼下走去。
一个星期后。
病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环视四周。胸口涌上淡淡的暖意和力量,是那般熟悉,顿时让他脱胎换骨,神清气爽。纳兰邪捂着自己的胸口,微蹙眉,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穿越到十几年前了。干涩的唇畔带着死皮,难受得要命,他伸出舌,微微舔舐唇畔。
忽然,他顿住了。纳兰邪缓缓抬起手,如玉的指腹附在他的唇上,摩挲着。为什么感觉有人吻过他的唇。他自嘲一笑,是自己多想了吧。
等等,纳兰邪忽然想起昏倒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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