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找个可以强强联手的岳家,日后自然可以往上爬。”
擦着手,说完这句话的陌篱莫名想到了相思,以孟家二房的境况,即便是依靠定安伯府可毕竟不是真正定安伯府的人,然而孟二老爷在江淮做着地方官,管着一方百姓,到也不算破落,起码比空有一个骁勇大将军府头衔的陌家强。
孟二老爷身边的小妾有一位的父亲正是丞相得用的人物,而最近大伯父也和丞相府的一些门人交往甚密。
日后若是两家想要成其好事,丞相府便是不错的媒人,相思与陌子谨的年纪也相差不大……
啪!一块桌角被陌篱面无表情的掰了下来,接着又被扔进了案几下。
尔西吓得一缩脖子,赶紧顺毛道:“大公子的学识也不定那么好,再说了,就算再好也经不住表姑娘那随叫随到的霸道性子,很难说这次秋闱,大公子还有没有机会考上。”
陌篱伸手端过一杯香草茶,还没饮下,就在手里晃动了几下,一股子清浅的香草味散发了出来。
谁知道陌篱刚准备沾在嘴唇上,他就一手将那只绘鸟虫的茶杯扔在了地上。
尔西被惊了一跳,上前狗腿的问道:“公子,你还好么?有没有烫着。”
“不过雕虫小技……”陌篱用厚厚的鞋底踩在那些碎片上道:“之前老是出现在汤里饭里,或是酒水里,如今到是学得聪明,晓得从器皿上动手。”
“啊!这是有毒么?”尔西疾步过去,伸手就想捡起一只碎片,可下一刻便被陌篱拽住了。
“你是想死么?那就死在自己屋里,别脏了我的地方。”陌篱用脚背踹开尔西的手,蹲在地上闻着刚刚香草茶里飘出的香气,“到不是一击致命的药,只不过吃了三次之后,人就会突然变得痴傻,整日不动脑子,疯疯癫癫。这到比上一次用的□□珍贵。”
“公……公子要不要报官?”尔西急急缩回手,避到一旁道。
“有什么用?官字两个口没钱别进来,谁知道我那位伯娘又有什么旁的话狡辩。”陌篱讽刺的站起来道:“这两年咱们的热闹还少么?”
尔西低下了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都希望家丑不得外扬,可这两年明着暗着对自家公子下毒手,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却同样的阴毒。
然而即使这样,公子也从没说要去寻找山庄帮助。
“这样挺好,她再看着我活蹦乱跳的好好活着,心里一定会愤怒异常,到时候她不高兴了,我就开心了。”陌篱冷笑的说道。
“公……公子,上次您外祖家的那位表哥意外的事情,又有了说法。”尔西最见不得陌篱冷笑,平日里就够不近人情了,这会子再冷笑,他都觉着屋里要飘雪了。
“说吧。”陌篱道。
“表少爷据说是溺水而亡,那一日好像是谁过寿宴,公子也带着小厮去了,只是回来之后没多久,那位表少爷就失足落水淹死了。”尔西先把一些查明的事情说与陌篱道。
“溺水?就在寿宴的后院里?”陌篱疑惑道。
“恩,只是更让人不解的是,公子身边原来伺候的那位小厮,竟然无缘无故赎身出去了。”前后都很清楚,只就是那几天让人摸不透彻。
“走了?能查的到人么?”
陌篱很清楚,整个院子里除了他父母给他留下的魏叔外,其余人都是山庄给他准备的,他能了解的交心的也就相对少了。尤记得他没失忆前,身边跟着的大武小武两个小厮,还有花园里经常种着母亲喜爱花卉的老刘头……前院父亲身边跟着的大蟒哥,经常与他一起在院子角落里烤红薯的秋子。
人太多了,他熟悉的,他认识的,就好像大梦初醒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父母没有了,身边的人也只剩下一个魏叔了。
这两年他也很努力的查过,尤其是在兰总管不断的鞭策下,他的成长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可是即便如此,对于当初那些人,他也只是知道他们其中大部分是在他昏迷后,被他的大伯母以各种理由赶出了陌家,父亲曾经身边的那些人也无缘无故失踪了,军中没有,旁人家的护卫中也没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剩下那些对于大伯母来说无关紧要的人,也没在他身边待多长时间,有些是自己赎身出去了,有些是什么人给带走了,总之,到他清醒这几年要想再找这些失踪的人,已经难上加难。
“查不到,据说他自赎后,上了远去南边的马车,从此再没人见过。”尔西回道。
“我身边的小厮……是大武还是小武。”陌篱带着怀念的问道。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那日去寿宴的时候,奴才还在给人做工呢……现在二房知道那一年事情的人也几乎都不在了。”尔西摇摇头道:“不过,大房的人应该有人清楚。”
“查!”
那一年失忆之后的事情犹如梦魔一般困扰着陌篱,以前没有能力,可是现在,他绝不放弃!
“公子,宫里来人了!”房门被人打开,尔东进来说道。
“想是圣上又有什么事儿了。”尔西赶紧进了内室将陌篱的面圣的衣物取了过来。
“圣上现在谁都信不过,也唯有我们这些年岁不大的孩子,到等让他放下戒心。”陌篱穿上外袍,重新将一头青丝束起。
看着尔西手托着盒子,将一只白玉玉冠取出,陌篱忽然问道:“我父亲留下的那只春带彩的玉冠,可还在孟府?”
您不让拿回来,谁还敢动?
尔西心里吐槽,表面还要委婉的说道:“那个,上次孟姑娘放在窗台上,公子又没有时间亲自去取,奴才还是觉着,这东西要公子亲自去取才有诚意,就让零壹将那玉冠放进姑娘的柜子里了。”
“恩,等我找个机会去取好了。”说罢,陌篱挥了挥衣袖离开了书房。
这都说取说了两年多了,还不是仍由那玉冠在一个姑娘家里,不敢见就不敢见,那梨花白都多久没碰了。
“公子,等等我啊!”尔西抖了抖眉毛,紧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