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伊流川装模做样地伸了个懒腰,慢慢踱步往楼梯口走去(我的卧室在二楼)。
“我给你放!给你放啊臭小子!”
我咬着牙齿,踩着震天响的步子朝浴室走去。
“早这样做不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背后那小子笑得好不猖狂!
这家伙太可恨了,一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
不行,我得狠狠挫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我越想越气,越气越火,经过厨房的时候,我脑子灵光一闪,突然记起水桶里那两只没煮的甲鱼。
于是一个邪恶的计划在我的脑海中形成
嘿嘿,嘿嘿嘿嘿!
臭小子,看你还嚣张!在我面前嚣张,简直找死!
把甲鱼扔进浴缸,放好洗澡水,然后往浴缸里倒了许多泡沫丰富的沐浴露之后,我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回大厅:“猪头,水放好了!你趁热下锅吧。”
伊流川看着我眉飞色舞的样子,警惕地问道:“你该不是故意把水弄得很热,想烫死我吧!”
我收敛笑容,板起面孔冲伊流川吼:“臭小子!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我是那种人吗!我会做那种幼稚的事情吗?!”
你要是认为我只是单纯地想烫烫你就太小看我了哦!
哦呵呵呵,我可是把你的“兄弟”也请进浴池,和你同洗“鸳鸯浴”呢。
伊流川狐疑地瞄了我一眼,这才吹着口哨,兴高采烈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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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啊—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咬到我了!痛啊,嗷—”
没过多久,浴室里便传来的伊流川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本应该是幸灾乐祸地大笑的,可为什么在听到他的喊叫声之后,却该死地有一丝丝的担心
我悄悄来到浴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声音小了下去,最后一片死寂
那家伙不会真的有事吧,要是咬到了什么脆弱地方的话,比如脖子什么的天!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伊流川!你没事吧?伊流川!”我奋力敲着门,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马上进来救你,你等着。”
“不要进来,我没穿衣服!”伊流川痛苦地吼了一声,紧接着发出“砰咚—”的巨响声。
到底是怎么了?该死的!情况紧急,我用肩膀撞门:“你这个笨蛋!生命垂危的时候,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撞啊,肩膀好痛啊该死的门怎么这么结实,居然撞了半天都没撞开。
就在我撞得肩膀都快散了的时候,浴室门忽然自己打开了,伊流川裹着块大浴巾,顶着个全是泡泡的头,面色苍白地站在我面前。没有防备的我向前栽去,身子重重地跌进了伊流川的怀抱里。
“看不出来你很关心我嘛。”伊流川趁机揩油,死死地抱紧了我“既然舍不得让我被那家伙咬,为什么还把它扔进浴缸里?你是想把我弄残了,好让我一辈子赖着你对不对!”
我抬头,看见伊流川一脸贼兮兮的笑!第一个反应告诉我,我被耍了!
该死的,我居然被耍了!怒火中烧,我“啪啪”两掌拍到伊流川的头上:“无聊!幼稚!弱智!”
居然害我这么担心,可恶!
“喂!干什么又打我!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伊流川一边委屈万分地叫,一边不忘伸出手将我打他的那两巴掌打回来。
“去死吧你!”我提起脚重重地踩在伊流川的脚上,可踩上去的感觉好像不太对
伊流川闷哼了一声,表情越来越难看,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连嘴唇都紫了, ̄口 ̄不会是我踩碎了他的脚骨了吧?我赶紧低头,只见我的脚正踩在一只甲鱼的背上,甲鱼的嘴巴正死死地咬着伊流川的脚趾头。
“你真狠得下心”伊流川松开了抱着我的双手,身子靠着门沿慢慢向下滑去。
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样子,额头上布满了汗,眉头痛苦得拧成了麻花,牙齿死死咬紧下唇。
我第一次对这家伙感到愧疚,手足无措了起来。
伊流川一边用力地甩脚,一边抬头虚弱地坏笑:“喂,你‘妹妹’打算咬我到什么时候?你跟它商量一下,让它快点松口怎么样?”真想揍他啊,不过看他这可怜的样子,忍了!
“等着吧你!”我狠狠瞪了伊流川一眼,赶紧跑到厨房里拿来一个小煎锅和一只铁勺子,对着甲鱼死劲儿地敲。
听说这东西咬住了人就绝对不松口的,除非打雷。果然,刚敲到第三下,甲鱼真的松口了。
这时我看到伊流川的大脚趾被咬了好深的一道口子,血汩汩往外流。伊流川仰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痛你要对这件事负全部责任!”
“先起来吧!”我伸出手,搀扶着伊流川往客厅走去。
伊流川躺在沙发上,对着我可怜兮兮眨着眼睛:“你会给我包扎的对吧?嗯?”
我把医疗箱扔在他旁边,恶声恶气地回答:“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弄啊。”
伊流川伸出那只血淋淋的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的好痛啊我痛得动不了了!手指抽筋动不了怎么办”
“该死的,动不了就不要动!”我超不情愿地从医疗箱里翻出棉球和消毒水,帮伊流川的猪蹄搽药“喂,小子,有让我做你女朋友的打算没?”
“专心工作,别开小差!”伊流川鼻孔朝天,一副不把我看在眼里的跩样。
这臭小子还真是给他点雨水,他就泛滥!给他点粮食,他就下蛋!我咬着牙齿,手一用劲,痛得伊流川龇牙咧嘴。
“你轻点行不行!”伊流川不满地发出抗议“这么暴力还想做我gf!”
“闭嘴!”我扯了扯嘴角“你的肉现在可是在砧板上放着呢。”
该死,要不是那个可恶的“死神!你是我的丘比特”计划,我至于这么丢人吗?!
伊流川瞪圆了眼睛,又怕我再度蹂躏他的脚,只好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
花了十几分钟,总算帮他的猪脚上好了药。
我拿出一块纱布缠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这时,伊流川掀起眉毛邪邪一笑:“你可是第一个摸我脚的女人耶是不是感到很幸福啊?三天都舍不得洗手了吧”
我阴着脸把绷带绑成一个结,然后捏住两端用劲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吗?!”
“啊—死老鼠,我开玩笑的,松手啦我的脚趾要断了!啊,断了!”伊流川的吼叫声穿过别墅,在整个庭院里萦绕不散,连沙发上那只睡着了的波斯猫都被吓得惊醒过来,以光的速度冲出了客厅。
vol。4我看见他在哭泣
哇哈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我躺在阳台的吊椅上,享受着暖洋洋的日光浴。
伊流川背靠着窗台站立,一脚着地,一腿曲膝悬空。他侧脸看天,晶莹黑亮的眼珠如两枚易碎的水晶,干净透彻。
我摇动着吊椅,眯缝着眼仔细地欣赏他精致的侧脸轮廓,在那么一刹那间我居然走了神,这小子没事长得这么帅干吗啊,真是的!
“喂,我渴了。给我去冰箱里拿瓶饮料吧,要橘子汁,纯果味的”伊流川转头看我,手一挥,像打发一个卑微的宫女“顺便再拿个pizza,底部抹了番茄沙司的那种,别忘了在上面撒些火腿和培根条。”
“猪—头—川!”我一记开山栗子震得伊流川的脑袋像弹簧“你把我当什么了!”
“喂!我可是病人!”伊流川不满地吼道“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嘁,病人?”我咬牙切齿,愤恨地瞪着伊流川“好吧混小子,等你的脚好了后让你吃一顿拳头pizza,保证吃得你一生难忘。”
伊流川挑高了眉,一脸春风得意:“说到底你还是要去的,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哎呀!真是把我惹火了!就在我再次伸出拳头,准备再给他一记大暴栗子的时候,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伊流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皱紧了眉头。
“回来再收拾你!”撂下狠话,我气咻咻地朝客厅走去。
“警告你,别偷吃哦!不准用你的脏手碰pizza”
伊流川的声音紧追其后。哇啊啊啊,该死的,该死的,早点去死吧!(==#)
抱怨归抱怨,终究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帮那小子把橘子汁和pizza备齐了,然后在pizza上撒满火腿、培根条!
哼,什么时候我真要打得伊流川变成火腿和培根条。
我端着准备好的食物,朝阳台走去。
可还没走进阳台,伊流川的吼叫声就直直地冲进了我的耳膜:“如果你是要说明天不能回来的废话,就赶紧挂吧!”
这家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我端着pizza,三步并成两步跑到阳台口躲了起来,眯着眼偷偷往阳台上张望。
“怎么样?我凶你又怎么样?我就是有这么恶劣,你有本事回来管教我啊,哈哈!”
伊流川背靠着窗台,笑得很忧伤。
他的睫毛垂下来,密密的,恍若春天的草,似乎还沾染着点点露珠。那点点的露珠是伊流川的眼泪?!虽然它很隐蔽地躲藏在睫毛里,可还是被阳光照得闪亮耀眼,无所遁藏。
“还想骗我多久呢?你打算就这样一年一年地骗下去吗?嗯?”伊流川一边讲电话,一边折腾着旁边花盆里种的芦荟,声音嘶哑“与其在这里编织谎言,不如跟那些绅士们喝酒跳舞来得有情趣多了吧什么?我说话很无理?呵,你大概忘了,我一直就这么无理面且没家教!”
伊流川重重地舒了口气,青翠的芦荟已经被他折腾得不像样子:“滚吧,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在浪费时间!no,no,别道歉,你哪也没做错,更别谈礼物,恶心!”
说完,伊流川合上手机盖,将手机朝地上狠狠掷去。
手机在地上弹跳了两下,最后停在了我的脚边。伊流川抬头,惊讶地瞪着躲在阳台口的我。紧接着,他的脸黑了下去,乌云密布:“你偷听了多少?”
那样愤怒的表情,那样暴戾的口气,与平时的伊流川判若两人。
“没听多少”我眨眨眼睛“只不过该听的都听到了”
“谁允许你偷听的!”
伊流川头低低的,额前的刘海狂飞乱舞,像愤怒的野草。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口气:“唉,你这家伙真没礼貌,对待妈妈居然用那种口气。小学六年的思想品德你是白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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