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彪汉大叔扛着杜德跃“吭哧吭哧”的从我身边走过,猛的把他甩在了沙发上,就像甩一头猪崽子似的。
“喂,轻点,别把我家的沙发压坏了!压坏了沙发我不付工钱的耶。”我就向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大叫出声。什么叫轻拿轻放,你懂不?野蛮的大叔。
“是,下次会注意的。”彪汉大叔饶了饶后脑勺,一边嘿嘿傻笑一边朝我搓着手掌。
什么下次啊?还会有下次?!我没好气的白了大叔一眼,及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好一会儿钱都没舍得递出结果大叔蛮横的从我手里夺过钱,大门一甩,走人。
nnd,又不是不给你,抢什么抢,什么人嘛!
“我是废品回收站,只收易拉罐,只收易拉罐”杜德跃在窄窄的沙发上“扑腾”了两下“如愿以偿”的摔下沙发。这个傻冒!我气呼呼的冲过去,用脚狠狠的踹了踹杜德跃的胳膊。都是你,害我淋得湿漉漉的回家,还白白冤枉了二十块钱。再不给我老实点,我踹死你!
“小布,菜都买回来了吗?”李水晋从卧室里飘悠出来,一看到沙发上的杜德跃,马上大喊大叫起来。“哇靠,你从那里捡回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是我朋友啦。过来,帮我把他抬我房间里去。”我拉了拉杜德跃的一条胳膊,却怎么也拉不动。看他身材挺纤瘦的啊,怎么就这么沉呢?!
“哇?小布你你你带男人回家睡觉?”李水晋又是一声大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过来帮忙啦!”我咬牙切齿的瞪了李水晋一眼,真想用眼神杀死她。杀杀杀!李水晋继续幽灵般飘悠着行走,慢慢悠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她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杜德跃,马上跳起来吼道:“还是和上次不同的男人?!”
“你想死我成全你!说了这只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oh,我的天哪,我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白痴的老妈?!我快抓狂了。
“我是废品回收站,我只收易拉罐易拉罐废品回收站”杜德跃在地上蠕来动去,嘶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伤。
李水晋嘟着嘴,惊叫声更响了:“哇!居然居然是个捡废品的?!”
“李-水-晋!”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怒,跟李水晋这种脑袋上装着沙子的女人动怒生气是愚蠢的表现!可是我郁闷的苍天我的肺真的快要气炸了!
“先给他洗洗吧,就这样睡你床上你不闲脏我还难洗被子呢!”李水晋蹲下身,看着脏兮兮的杜德跃嫌恶的抽了抽鼻子。
“洗什么洗啊,我们家又没男人,怎么洗啊。给他随便擦擦就可以了。”我从厕所里找出两条干净的手帕,扔给李水晋。
“我说小布啊,你是不是是不是把那个帅小伙子给整没了,然后随便在外面抓个野男人回来当差啊?呜啊,你有没有按照妈妈的方法去做啊?你怎么就这么点本事,到手的天鹅也给弄飞了?你这个不孝女,你真想把你妈妈气死嘛”李水晋一边唠唠叨叨的,一边粗鲁的擦着杜德跃的脸,直痛得杜德跃“哎呀哎呀”直叫唤。
擦到一半,她突然停下动作,仔细的瞅了瞅杜德跃,然后一拍大腿又是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这年头一个捡废品的娃都生得这么俊俏!”
头痛啊我手衬着额头,朝卧室走去。收拾几件干净的衣服,准备去冲个凉。却看见杜德跃赤溜着上身躺在地上,旁边摆着一小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过去的水。而李水晋,正半跪在地上脱着杜德跃的裤子!
“喂喂喂,你这女人在干吗呢?为什么脱人家的衣服裤子啊你?”我“哒哒哒”快步走到李水晋面前,要不是我阻止得及时,估计杜德跃就已经赤身裸体了。
“我帮他擦擦身子啊,只是擦擦,没别的企图。嘿嘿嘿嘿!”李水晋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讨好似的笑容,然后装模作样的拧干一块毛巾,在杜德跃的上身来回擦拭着。
“李水晋我警告你,想打他的主意除非你不想活了!”
“哎,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呢,怎么能把我讲得如此不堪?这孩子虽然长得帅,我也只能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不是?”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李水晋又咕哝了一句。“再说了,我就是想对他怎么着,不也还有姚铭特盯着我嘛。”
“你-说-什-么?!”我磨着牙齿,真想把眼前这女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没什么没什么,你去洗澡,他就暂时交给我来照顾。”李水晋对我连连摆手,就像赶一只讨厌的苍蝇。kao,这么快就嫌我当电灯泡真怀疑她是不是瞒着姚铭特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恩,极度怀疑!
二十分钟后我用毛巾搓着头发,出了浴室。
听见李水晋趴在地上双手衬着下巴,一个人自言自语:“哇,坚毅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光泽流转的薄唇还有那眉,哪里是长出来的,分明像画上去的嘛oh多么神奇的造物主,居然造出了一个这么完美的人。瞧瞧他的胸膛,他的骨干,他的身材黄金比例的身段呀呀呀”李水晋两只眼睛变成了爱心桃,一边自我陶醉着一边伸出一只手,颤颤的抚摩着杜德跃的脸庞。
我悄声无息的站在李水晋身后,幽灵般的声音:“女人,想背叛姚铭特?”
李水晋猛的转头,看着我,脸讪讪的有些挂不住了:“哪能啊,我也就欣赏欣赏,憧憬憧憬你可千万别跟姚铭特打小报告喔。”
“都擦干净了吧?擦干净了就把他抬到我卧室里去吧。”我把头上的毛巾扔在沙发上,弯腰,把杜德跃一条胳膊架到了肩膀上。
“小布啊,这小帅哥不错,俊俏得很哪。而且我听说,捡废品超级赚钱,他家里肯定有钱。你要好好把握,再把这个也整没了我把你扫地出门。”李水晋架住了杜德跃的另一只胳膊,喜滋滋的说道。看样子,她恨不得把我一脚踹到爪哇国,自己代而取之。
“”苍天啊这样的妈妈我不要了,您把她收回去吧
第二天
脑袋重,眼皮沉,四肢痛浑身就像掉进了一个大蒸锅,又热又躁我撩起仿佛压了千斤重的眼皮,朝旁边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床铺,早已没了李水晋的踪迹。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嗓子也干得直冒着烟:“李咳李水晋”犹如蚊子般大点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怎么了,仅仅是发声都这么困难?全身好难受该死的,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淋了雨,害得现在感冒了?!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43!天哪明天开始就是末考了,我居然在这时候旷课!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李水晋的卧室。
大厅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没有!餐厅没有!没有没有,都没有!
李水晋,你跑哪里去了?快点给我滚出来!
对了,杜德跃那家伙还在我卧室里吧?!我摇摇欲坠着身子“哐当”一声撞开了房门李水晋应声回头
“你你跑我卧室里来做什么?”晤脑袋好昏我眼前黑黑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昏倒在地。
“哎呀,小布啊,这个小帅哥发高烧了耶。啧啧啧,多可怜的孩子啊。”李水晋反过头去,继续给半睡半醒的杜德跃喂着小白粥。小白粥?是啊,我定睛一看,什么时候李水晋手里多了个白瓷碗,正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杜德跃进食!
“我也发烧了耶!怎么不照顾照顾我?”我虚弱的靠在墙上,连大吼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这这太不公平啦?到底谁才是你李水晋的孩子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呜呜呜
“你?你健康得很呢,现在都蹦达着下床了,你看这孩子,连眼睛都睁不开。哎呀额头好像又烫了,得用冰敷。”李水晋搁下瓷碗,急急起身。
“喂你确定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挡住了李水晋的去路。
“去去去,在这里闹什么别扭?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别搁这里碍事。”说着,李水晋把我往旁边一推,就快步出了卧室。
我吊着个脑袋又悠哒到冰箱旁边,一边看着李水晋捣弄着冰块一边有气无力的说:“女人你也给我包两块冰吧,我脑袋痛得厉害,估计离鬼门关不远了。”
“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弄啊!”李水晋白了我一眼,捧着那块包了冰块的毛巾又飞快的跑回卧室。~这就是不同的待遇!我吼!胸口闷死了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虚脱,好像承载不住灵魂的重量,随时都会把灵魂挤出体内一样。不行,我快支撑不住了得赶紧吃两片药,然后乖乖躺下。
我一步一步,几乎是把身子拖到李水晋面前的。气若游丝的声音:“李水晋去给我买点感冒药可怜你女儿就快归西了”我眼皮慢慢合上,只露出一小条缝隙。
“电视机下面的第二个柜子有药,你自己去找找看。”李水晋头也不回,仍旧全心全意的用湿毛巾擦拭着杜德跃的脸庞。
杜德跃睡在我的小木床上,面颊红润,呼吸顺畅。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上他高挺的鼻梁,调皮的在他的发梢上舞蹈。他的嘴唇微张,眼睛紧闭,漂亮的睫毛就像春天密密的草,在眼层上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好祥和宁馨的画面可是我的心却波涛汹涌!凭什么他舒舒服服的躺着,而我却得承受如此非人的待遇?这里可是我家耶!我越想越气,这一气,原本就高烧的额头更加滚烫,脑袋也更加晕了。毫不犹豫的,我抬起一只脚就朝杜德跃的帅脸踩了过去
“小布!”李水晋惊天呼地,猛的一把推开我的身子,然后俯下身,慌忙擦着杜德跃脸上的脚印。
因为这女人的一推,我顺势倒下。痛!当脑袋撞上柜角的那一刻,我看到好多漂亮的天使在舞蹈,她们一边跳一边踩我的头,踩得我慢慢变小,最后成了一块肉饼。
我眼睛翻了两翻,在李水晋的惊呼声中,昏迷过去。女人,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