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之后,无所事事,孟星河干脆拿起一旁科举考试必考的书专研起来。
他憋足一口劲,顶着头皮麻的困扰,硬生生将厚厚一大本论语从头到尾全部看了个遍,凭借前世强的记忆力和众多国学大家的解读,他算是把论语吃了个透,举一反三都不是问题。
抱着休息片刻的思想,孟星河放随梦本,走到窗前,举目四望。他目力极强,放眼望去,秋高气爽的天空,万里无云,瞥见雁荡山顶,偶尔飞过几个黑点,瞬间就消失无踪。想到赶车师傅闲谈雁荡山下的奇闻,心中突然对那张弓引箭之人增添一丝好奇之心。
静静矗立在窗前,好像一尊石像。不知不觉,夕阳渐渐西下,满林残照惊飞无数鸦雀,远山近水间,血红的枫叶,迎风乱舞。孟星河眼中闪过一丝留恋,遥想北京红枫满地的香山,家中的父母以及那个沦为私有物的系花老婆,万千柔情爬上眉梢,轻轻吟道。
“红叶晚潇潇,长亭酒一瓢。
浮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
树色随关炯,河声入海遥。
帝乡明日到,尤自梦渔樵。”
没有豪气,没有煽情。难得孟星河随心而吟,其中的意境自然流出。
一丝秋风吹散孟星河的思绪,就在他梦回之际,身后忽而传来一句低沉的问候:“孟小兄,莫非想家了?”
凭借闻声识人,孟星河已经猜出来者何人。他转过身来,施了一礼,恭敬道:“杜先生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杜如晦上前一步,目视窗外,神情异样,嘴里自然而然**出孟星河刚才所吟的诗句。
“帝乡明日到,尤自梦渔樵——”
杜如晦虽然官拜尚书令,位极人臣。当**及两句诗时,也免不了黯然神伤。他久居帝乡多年,为江山社稷,戎马一生。如今日薄西山,对家乡眷**之情无比浓厚,可惜心中找不出恰当的言语去形容,现在得闻惊天一语,杜如晦也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诗歌之美,在于一头雾水。”孟星河兀儿一笑,见堂堂一国宰相,居然被自己抄袭来的诗歌,引入虚拟的意境,他忙问道:“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杜如晦摇头一叹,回到现实之中。他目光深邃,点滴落在孟星河身上,继而语重心长地问道:“孟小兄,老夫今日来是有事请教?”
“请教?”孟星河心中纳闷,杜如晦可是文学大家,什么事能难得了他呢?还请教自己?“先生请讲,学生自当全力以赴。”
“恩——”杜如晦思考许久,然后很在意地说道:“孟小兄,老夫曾在长安国子监结识一高人,曾与老夫相论“学符世事,分科学习,分科立考。”之言,诉老夫愚钝,不知其中奥妙。今日见小兄学识过人,老夫特意赶来,愿听听你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