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执行我们让你做的一切。”山羊胡子慢悠悠说道,可是语气当中的威胁是一目了然的。他很自信目前的地位,虽然说,在此之前的几年,他见到眼前这个人几乎只能仰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山羊胡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有质疑,犹豫和推脱的权利,别忘了,你的家人,你的斑斑劣迹在谁手上!如今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我们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没有说的,平时怎样就怎样,绝对不能出了岔子,明白了么?”
“明白。”蒙面人心知强权下不得不低头,也就不再争辩。起码表面上,他知道自己必须服服帖帖了,不然的话实属自取死路。
“呼。”山羊胡子仿佛也觉得语气过重了些,旋即换上副笑脸,道:“你也不要有顾虑,这是事急从权,以后我们自然也就把你当自己人的,我们虽然不是强人,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儿,还是有理的。”
蒙面人哪里不知其意呢?这很明显就是让他要交投名状么,不然,他们根本就无从相信他的诚意,就算有人质也不行!但凡要拉人入伙,总归要他做出一些自断后路的事情,不然就不会放心,这也是人性本恶的终极体现么。我明白了。”蒙面人没有犹豫,而是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而山羊胡子也终于阴恻恻的笑了。“你真不必担心,我们说话,永远是算话的,事成之后,你便是首功之臣那,哈哈哈哈”
蒙面人鼻子动了动。算是笑了下,至于他心中怎么想,恐怕只有天知道。
罪恶总是发于始末,却总能造成滔天浊浪。
再说那头,萧统终究还是按柰下欲火。没有当即采摘张芷嫣这朵牡丹,只是因为,萧统知晓。他和张芷嫣的关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男女关系,而是涉及到大宋朝内错综复杂的势力,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动摇国本,毕竟目前张家三兄弟如今都是大权在握,各自都是称雄一方,而多年来的经营,更是让张家隐然成为除了皇族外最显赫地家族,而张芷嫣早就被定为国母的不二人选,也是上层***里人所共知的事情,此时如果未办仪式昭告天下。就把事情办了,无异于是对张家极大的不尊重。
美人毕竟是美人,可是江山还是江山,这一点,萧统从来就分得很清楚,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动摇,都没有过。
不过。张芷嫣地事情。也该提到日程了,以前。萧统的生理年龄毕竟是八岁,有很多不便,而如今已经成年,如果不是战事,放其他君主身上,恐怕皇子都一大堆了,而衡量一个王朝根基是否稳固的重要因素,就是皇家血脉地传承,而无疑,萧统是目前赵家唯一地希望,天子无后,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不可轻呼的大事情。
这个年代,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虽然不是不能办,不过萧统并不打算逾矩,再者,目前除了讨伐元廷,还有一个亟待解决地事情,只有把这个祸根彻底拔掉,萧统才好安心的举行大婚,治理已经控制的区域,积蓄实力,为与元廷的总决战做准备。
既然说是做准备,那就说明宋廷如今还没有一战推翻元廷的实力,毕竟先前三线血战,宋军受创也很惨重,有些军队甚至被彻底打残,重新补充兵力,整编,训练这都是需要花费很大力气的事情。
再说了,宋军给元军造成的杀伤虽然也大,但是盘踞在大都附件的宿卫军主力,并没有受到丝毫地损失,单是这一支军队,就足以让宋军倾国来拼,估计也只能将将惨胜,因此此时想要一战灭亡元朝,宋廷朝野上下还是都知道,不可能。
正式开始办公,萧统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封赏功臣,抚恤死伤。封赏的事情其实好说,如今宋廷的纸币早已有了坚挺的购买力和无远弗届的公信力,别说在宋廷控制区域,就是元廷很多地方,虽然地方官三令五申,甚至课以重罚,可是货币流通的巨大优势是不容置疑地,因此对于很多人,萧统可以大方地直接赏钱就可以了。
而对于中高层,则专门赏赐以金银,毕竟贵金属能屹立万年不倒,也有其真正价值,而至于加官进爵,自然有礼部操心,此不必赘述。
而对于战死的士卒,萧统则最是费心,来自后世地他当然晓得,拿死人来压活人,永远是最有效也最具正当性的,因此萧统不顾众的反对,在金陵开十一坛,祭奠战死的士卒,并且将他们的牌位收入祖庙偏殿,永享香火,不必说,十一坛的每一次祭祀,萧统都亲自前往,而且动员全城百姓前往观看。
这一招在任何时候都是有效的,宋军大捷之余,天子却不忘这些战死的英灵,每日亲来祭祀,但是这一点就感动了无数百姓,而宋军士卒本就待遇甚好,一人当兵,就可养活全家,如今看来就是战死,也有死后荣光,官府还给予充分的照顾,这样的好事,谁不乐意呢?很快,短短一个月,宋廷单单在金陵,苏州,杭州三地便征兵近十万,大大补充了兵力。
对于伤兵,确实已经致残无法恢复的,萧统专门下诏,保留军籍,名册,并且在原有军饷基础上翻倍,确保下半生衣食无忧,而有希望治好的,萧统也明诏天下,不惜一切也要治好他们,一个老兵的价值是无法用数字来衡量的,萧统算盘打得很精,而另一方面,萧统还下诏重金广求名医,这再一次震动天下,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位皇帝能为了士卒的伤病如此费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