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沄逸让我的心情极其的烦躁,而这烦躁在听到流波这类似于自我牺牲的选择后到达了顶点。
我恨,我恨沄逸的无情。
我恨,我恨自己的无力。
我更恨,恨流波的自作主张。
我看着他,叹息着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抱上他的腰,贴上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让两人的呼吸渐渐合二为一。
我抬起头,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瞳中有跳动着的火苗“流波,我是你请回来的,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在履行一个承诺,一个我自以为伟大的付出,可是现在我发现,时间改变了太多,我根本不必要去遵守那个所谓的承诺,我开始怀念‘寒雪峰’上幽冷的空气,清凉而干净,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他的目光,落在我贴在他胸口的手指上,闪了闪,他握上我的手,薄薄的茧擦过我的掌心,与我十指相扣,收紧。
“流波,如果你刚才只是担心因为你的存在会影响我的前程才说出想进宫的话,那我可以原谅你,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心里决定!”我的话语中分明带了笑,其实早已明了了他的选择,就是想看看他不自在的表情和微红的脸,所有的烦躁都飞了,只留下浅浅的笑在心头飘荡。
一点点的羞臊在蓝眼一翻中愤愤的飞走,他抱在我腰间的手用力,直接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就往他的房间行去。
我搂上他的颈,忽然明白了他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你是不是想和我生米做成熟饭?以证明你跟我在一起的决心?”
这么做,不管沄逸多么坚持,他都不可能再入后宫。
这么做,也就意味着他正式反抗了穆家的控制。
这么做,我等于是面对面的要与姐姐争夺男人了。
我不想放弃,流波他,是我的。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床榻间,莹白的面容上淡淡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再没有半分的强悍,不稳的呼吸更是体现了他强自按捺的激动,劲实的身子小心的覆了上来,他甚至不敢将他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
他的唇,柔韧中透着他独有的力量,不躲闪,不逃避,吮着我的唇瓣,勾着我的齿缝,以强势的力量突入我的口腔里,咬着我的舌尖,细细的品着,手掌捧着我的脸,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宝物。
我的手,勾着他的颈项,含着他的唇,轻咬着他的水润柔韧,手指顺着他衣襟的开口探了进去。
当我冰冷的手指触上他温热的胸膛,我感觉到他和我同时一怔,低低的呻吟出声,他的吻在瞬间变的激烈,肆意的蹂躏着我的唇,亲上我的耳垂,咬上我的颈项,手指拉扯着我的腰带。
他颤抖的手指解着我的兜衣,两根细细的带子,他怎么也解不开,涨的整张脸通红,索性一扯。
“嘶”我胸前刚刚感觉到空气的凉意,他充满热气的唇已贴了上来,含上我丰盈的顶端,舔吸着。
我拉开他的衣袍,手指顺着他精瘦的腰身攀上了他的背。
他的身子,如同漏*点的小豹子,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面对他亟待发泄喷薄的**,我轻笑着,手指探向他隐秘的部位“要不要先打一场,确认谁在上面?”
他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望着我,那双蓝色的双瞳,深沉的引人沉溺,跳动着挑战的火焰。
这就是流波,即便爱我,也绝不向我低头的倔强流波。
他,身体里永远都燃烧着火焰,不管表面如何沉寂,都不会改变他的内在。
不是沄逸,他与沄逸那种从里冷到外的清寒是天壤之别。
只是流波,一个与沄逸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激发我心底挑战**的男子,一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倨傲男人。
我捧着他的脸,不无感慨“流波,你给我的感觉,绝不是会让自己委屈他人身下的男子,绝不会与他人分享爱人的男子,为何我竟能如此荣幸的得到你委身?”
他楞了下,轻轻别开了脸,再看我时,那双瞳中有淡淡的苦涩“如果我说,你对我是特殊的,你信不信?”
“什么意思?”我皱了下眉头,失笑出声“我如果不是特殊的,你岂会与我巫山**?”
他搂紧了我“我的一生,只因你而存在,宿命是无论我怎么抗争,都无法改变的。”
“流波”我念着他的名字,刚刚他声音中的无奈和涩涩的感觉突然让我改变了主意,我抱着他,将整个身躯都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就这么抱着我,什么也不用做。”
充满雄性气息的手臂有力的抱着我,我躺在他的臂弯间,螓首窝在他的脸畔“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进宫,不会的。”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紧搂着,我们依偎而眠,度过了两人间第一次的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