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疾言厉色,驱以指使。这口气我不除不快!”如花一想到自已下午在小丫头面前阿谀谄媚的表情,就觉得窝火。
敏儿听了如花的解释,嘴角一扯,心照不喧道:
“那是,咱如花姐可是侍候皇上主子的人,她一个小丫头也配驱使如花姐?你看,报应马上就来了吧!如花姐咱不生气啊!敏儿这就给姐报仇。”说着,就将晕迷不信的丫头从大床上推下地,然后拖着她的双腿,倒拉着出了寝宫。
水容儿在睡了四个时辰后,终于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西宫的大床上。身上仍穿着礼服,连头上的凤冠也没取下,窗外已是艳阳高照。她用力地摇了摇仍有些晕眩的头,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和小莲坐在外间等皇上表哥来行合欢礼的?怎么会睡到床上来了呢?难道是跞表哥抱自己上床的?一想到终于成了跞表哥的新娘,水容儿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沉浸在对幸福生活的美丽憧憬中的水容儿,忽略了一件非常现实的事,皇上为什么不让人给她宽衣解带?
水容儿突然想起今天是新婚第二日,自己应该要去给太后姑姑请安才是的。忙开口叫道:
“小莲,赶紧为本宫梳洗。本宫要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可别误了时辰。”
“回贵妃娘娘,您今天不用去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差来传话了,让娘娘好好休息,保重凤体。”如花听到水贵妃的叫声,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懒懒的回道。
水容儿见叫来的人不是小莲,而是皇上表哥特意派给西宫的女管事。眼前的宫女对她的太度与昨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深窨人情事故的水容儿立刻察觉出异样,随即敛住笑容,露出威严、高傲的表情,厉声道:
“大胆!你是何人?本宫有喧你吗?谁给你胆子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回凛娘娘,小的蒙受皇恩,赐名如花。现任西宫管事一职。小的并没有想要冒犯娘娘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转告娘娘,您要找的小莲现在正在敬事房接受处罚。本来以为娘娘需要小的来侍候更衣,梳洗。既然娘娘不用小的侍候,那小的马上告退。”如花说完,对水容儿行了一个宫礼,转身往外走。
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水容儿,被如花的语咽得瞠目结舌,半天才反应过来。见如花已退至门口,忙叫住她道:“站住!你给本宫把话说清楚,小莲犯了什么事?她是本宫的陪嫁丫环,谁敢不经过本宫的同意,就处罚她?”
“没有人要处罚她,是她自己主动去敬事房领罚的。至于她犯了什么事?您还是等她回来后,让她亲口告诉您吧!小的实在说不出口啊!对了,小的想还有一件事,贵妃娘娘应该知道。皇上昨晚留下口谕:‘水贵妃突染恶疾,不宜侍驾。以后在西宫好生休养,没朕旨意,不得踏出西宫一步。’”如花说完,不屑地看了一眼完全懵了的水贵妃,转身出了寝宫大门
慈宁宫内。
太后从欣和殿回来后,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发生,为了让不安的心得到平静。她一直跪坐在佛堂里面,默念着清心静念的佛经。
眼看子时将近,听得一个安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来报,皇上已经去了西宫。太后娘娘嘴里轻吐一口香气。凌乱的心,稍稍平静。
太后身边的宫人们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们都知道,太后是在为皇上和贵妃的事操心,皇上已经在位三年,由于先皇遗旨和傻后的原因。至今仍无子子嗣。这一直是太后主子的一庄心病。而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如今皇上虽然娶了贵妃。可会不会临幸她,别说他们,就连太后娘娘都没底。现在听说皇上兴冲冲的进了西宫,太后能不开心吗?主子开心,他们做奴才的当然也就好过。
可是他们还没从欣喜中回过神来,西宫的秋儿又带来了更加震撼的消息。太后听完后,气得将费珠都扔出了佛堂。
宫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坑声,只有秋儿不怕死的道:
“娘娘,秋儿告退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回去好好照顾贵妃娘娘,如果让我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你们西宫所有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太后恨恨地警告道。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一定将贵妃娘娘侍候好!”秋儿跪在地上,谦恭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