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他们问谁管的,我该怎么答?”
“你说谁爱管谁管
你不管!到时他们问婆婆,婆婆一问三不知,而我,哥不在家的时候,闭门谢客,潜心读书。”蔡>对小叔子露出一个假笑。
季平算是明白了,嫂子是打死不出面了,教给自己的是一推了事。至于母亲那儿跟她一提就成了,反正那个作坊里,柳妈的闺女在那儿,让她先管起来,总好过自己一个半大小子去受那个罪吧?想明白了,马上跳起来告辞,去找卫夫人去了,蔡琰笑着摇头,看来还是当老三好,什么事上面有人顶着,幸福的长大才会有这份纯真吧?
吃罢晚饭,蔡琰正在打算看半小时书之后就去散步,身体力行的来实践自己强身健体的目标,甚至连当初做的沙袋都找出来了,绑在自己的腿上,准备过会不散步出汗决不罢休了。正看酝酿着情绪呢,怡然院的小丫头过来叫她陪卫夫人去散步,并且等在那儿,害得她没法先去了沙袋就硬着头皮去了,天知道,卫夫人散步爱走园子里的假山,上了下,下了上,走一圈累死人,现在她腿上还绑着沙袋,天要亡她吗?欺侮她老公不在家吗?她愤然的想着,只希望素儿够聪明,知道回来时会给她准备热水洗澡。
卫夫人和蔡琰一样,没事不喜欢带人出来,当然除了柳妈之外,此时她和柳妈站在怡然院门口等着蔡琰,看蔡琰来了,卫夫人竟然让柳妈留下了,就婆媳两人慢慢的逛起园子来。蔡>想想,应该是谈作坊的事,但习惯还是她决定等卫夫人先开口。
“老三来找我了,这么不想管作坊?”果然,卫夫人直截了当的问道。
“其实小叔能管,只是害怕杂事,而那些杂事,媳妇出面其实也不好,万一家族给个不贤的评语不是让夫君为难。”蔡琰也不想跟卫夫人绕圈子,真把他们逼急了,这里面最易受伤的就是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好。
“倒是清醒!”卫夫人也不生,笑了笑,抬脚就上了假山,也不知道这破山能有什么可看的。
蔡琰双手托婆婆的手肘,虽不用太使劲,可是一直这么侍候着也不是人能干的。不一会儿,她就已经有些出汗了,现在她知道卫夫人为什么能保持身材了,果然世间的事都是有原因的。一边跟着,蔡>还不敢接话接慢了,生怕跟早上似的,被婆婆说自己不爱回话。
“哪儿,不过夫君不在身,胆子小了。”
“柳找你了?”卫夫人突然说道,让蔡琰毫无防备,当即就愣了在了那,很快,她跟上婆婆的脚步,小心的看着婆婆的脸,却看不出什么来,可也不能不回话,笑了笑。
“早上媳妇说错了话,柳妈妈来提醒妇。”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说实话,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可是不说,万一柳妈已经招了,自己就被动了。所以说得有点含糊,希望卫夫人能就此放过这事儿。
“她就是这样,生怕别人提这,比我还小心眼儿!”卫夫人苦笑着摇摇头,她似乎挺坦然的,看来她还是坚信,柳妈不会背叛,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这让蔡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了。
卫夫人侧头看了蔡琰一眼“一点也不好奇?”
“有点!”蔡>笑了笑,她其实只好奇那男人什么样了,如果现在还混得风声水起,她会觉得可恨的,不过不敢问。
“正如你所想,从小看着父兄们出门,家里由老弱妇孺支持着,生活虽然富足,却时时处处的担惊受怕,我娘因为这个一身的病。于是从小就决心不像她那样嫁做商人妇。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娇生惯养,也请名师在家教导于我,也想我改换门庭,不再受人歧视,也就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毛病。
当时与我一起读书的还有先生家的男孩子,一起读书,一起长大,先生虽为西席,但颇受我父敬重,单辟一院,自成一体。原本两家早有默契,待我成年便于我们成婚。我父亦一直对他照顾有加,我及荆之时,他正好被举为孝廉,我父为他大摆三日大宴,以谢乡亲。不曾想正待我父说要为我二人定下婚期时,他们父子却弃席而去,日后还传出,我父一介商贾竟妄图染指清贵之家?再后来,话越传越难听,说什么的都有,我娘被活活的气死了,而爹爹也是羞愤难当,却无一点办法。老爷那时正与我家生意往来,看此情形才伸出援手。”
蔡琰眨眨眼睛,这是伸出援手?不是趁火打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