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领会一下啊。
于是我啊呜一声瞬间抽回了太后手中的右手,面上露出疼痛但强忍的样子。
“怎么了?”太后问我。
“啊,没什么。对了,母后,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畅音阁了。”我装作不经意地用左手盖住了右手。
“也是,大家一块儿过去吧。”太后不再深问下去,但眼神往敬嫔那里飘了一飘。我看见了,敬嫔也看见了。
敬嫔马上向我看过来,眼神说不清是怨愤还是狠毒。我也看到了,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一脸无辜纯良地、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出门、上轿。
太后和我用的都是凤驾,外面看起来拉风,里面虽比不上皇帝的龙轿,也算是宽敞了。而且旁边还有一排抽屉,包着软垫,可以当扶手或靠枕。
放下帘子起轿,里面就是我一个人的世界了。慈宁宫到畅音阁的距离不算长,大概二十分钟吧,但是足够了。我立刻在旁边的几个抽屉里开始翻找起来。
也多亏了那些软垫,我这么翻箱倒柜几乎没什么声音。终于找到我要的了:桑葚子、药膏、纱布和剪刀。
桑葚子是我上上次去御花园游玩时看见摘来的,结果一直塞进轿子里没拿出来过,竟然还没干透。药膏纱布什么的自然是嫣华备着的怕我这个不自觉的皇后又玩什么新鲜东西伤到自己。
那么,今天这些东西就要被我借来整一整敬嫔了。
拉起右手的袖子,挤了颗紫红的桑葚子上去,在手腕出深深浅浅地涂了点,远看大概有些红肿的感觉了吧。然后张口吹干。还好,本来水分也不多,马上就干了。
接下来用紫色甚至有些发青的桑葚子再抹上去,马上一大块瘀青就出来了。也是等它把颜色咬住了,然后再继续。
涂药膏包纱布倒是简单多了,虽然左手做起来有些吃力,不过最终还是大功告成。利索地把东西再放回去,仔细地用衣袖把“伤口”遮好,我端坐好,等待着下轿。
在畅音阁好好地听戏,太后自始至终都没再提起过我的手。我也不着急,再过几个时辰等药膏也干了弄个一塌糊涂不堪目睹的,更没人注意瘀青的真假。
太后坐在中间,我坐她右边。戏是没听懂多少,反正也分不出京剧越剧评剧豫剧的,不过手可不曾歇下。喝茶、吃点心、挑水果,都是一只左手在太后眼皮低下晃来晃去。太后虽然一直在认真看戏,但我不信她会注意不到。
坐在太后左边的惠妃倒是几次看我。她的意思我明白,还不是不想惹事嘛。可惜,敬嫔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给点颜色,我对不起苏清昼啊。
我看着台上的戏子,想象着晚上那场戏,会有多精彩——
关于那个什么桑葚子的,具体叫什么我真的忘记了,只记得小小的紫黑的一颗颗小小的,小时候经常和哥哥摘来玩的,也真的涂个瘀青去骗过大人。可惜,搬家后再也没有见到过,我也从不曾记得,它到底叫什么。反正也就是桑葚一类的东西吧,于是发明了“桑葚子”就当异世界的叫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