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那个店主怎么这样没心思做生意?”鸿飞在一旁对柳青说。
“如果不是这几年合作社垄断了化肥,在化肥生意上赚了一大把钱,这个合作社可能要关门了。去年小刘爸妈把国家调拨到乡供销社的平价化肥用农用车装来,把价钱提得和市场上的一样高,送货上门,到年终又去挨家挨户讨债。村里的干部乘机以帮小刘爸妈克扣定购粮钱为由伙同他们过雁拔毛。今年春村公所的书记和村长不跟合作社合作,自己以村里的名义从外地拉了两后八轮的大卡车化肥摊派到各个自然村,合作社的化肥生意大打折扣。”
“原来这里面还有点复杂。小刘一家人是哪里人?”和小慧一样手里也拎着个女式小手提包的林红艳好奇地问我。
“城里人,小刘爸是我们村合作社的职工。”我微笑地看了林红艳一眼。
“买包南方烟。”一个叼着香烟头发蓬乱的青年人站在柜台前,手指了指烟架上的烟说。
“吊皮眼,今天怎么抽起南方烟来了?”大伯取下一包南方烟丢在柜台上。
“冇钱了。”
“前几天你们不是运了一车杉树木料到元上村卖了吗?还没得钱?”
“吊皮眼”苦笑了一下:“当天就卖了,分到八百块一个。昨天的手气真是否,输了个精光。”说完就离开了。
“大伯,买包阿诗玛烟,再买三把牙刷、三条洗脸巾。”鸿飞说。
大伯从烟架上拿下一包阿诗玛,冷不丁看见我和柳青,就笑着问我:“兰儿,这几位都是你的同学?”
我摇摇头:“这几位是柳青的同学,我是陪他们出来散散步的。”
“柳青,今晚怎么把我侄女带出来了?你就不怕你妈责怪你?”
“……这有什么怕的?我的事不用他们管。”柳青一开始沉默了一下,又郑重的说。
“像个大人说的话。”大伯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拿出牙刷和洗脸巾,“这种牙刷两元一把,这种洗脸巾四元一条,看看吧。”
鸿飞递给林红艳、小慧各人一把牙刷和一条洗脸巾。林红艳忙从手提包里掏出六元递给鸿飞要他收下。小慧见状笑着推开红艳的手,瞟了鸿飞一眼:“人家吸阿诗玛的身份还会要你六块钱?你还是收下吧。鸿飞,你说呢?”
“听小慧的没错。同学之间不要这样算得一清二楚。”鸿飞伸出手拍了拍小慧的肩。
“红艳,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小慧朝鸿飞嫣然一笑,然后对林红艳笑着说。
“那谢谢了。”林红艳朝鸿飞莞尔一笑,瞅了瞅身边的柳青一眼,“这天气真是热呀,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冰棒雪糕之类的冷饮卖。”林红艳从手提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
柳青见了,忙回答:“有啊,这不,冰柜就在这。杨大伯,买五块雪糕,给,五块钱。”
大伯忙推开柳青递过去的五元钱,一边打开冰柜拿出五块雪糕:“这五块雪糕就算我送给大家吃吧。”
“这怎么行呢?这些雪糕是你进来的,我总不能白吃,这五块钱你一定要收下。”柳青说着把钱扔在柜台上。
“这样吧,我收下四块钱,我侄女的就不算。”大伯找了柳青一元钱,然后指了指柜台外面的几个坐得油亮的松木墩子和一把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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