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在饭桌上我把我刚才遇见柳青娘的事告诉了爸妈。妈妈一听就来气了:“他柳青妈摆什么架子,不就是他儿子考到大学,家里有点钱?神气什么?想当初他儿子没考到大学,还住在我们这条老街上,和我们是老邻居时,怎么不会这样瞧不起人?兰儿,你不要伤心,皇后当不上,老公总会有。切,难道这世上就剩下他宝贝儿子一个后生吗?”妈妈给我倒了一碗花生牛奶饮料,忿忿地说。
“现在的人就是势利眼:你有钱了,发达了,就自然会像哈巴狗一样凑近乎;你要是没钱,无权无势穷光蛋一个,连亲戚都会疏远,更别说一般的人了。兰儿,我和你妈不是反对你和柳青交往,实际上我们还是渴望你嫁给柳青。柳青这孩子重情义、有文化、有修养、宽宏大量、洁身自好,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孩子。但是如果柳青的父母强烈反对,你就算嫁给了柳青,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爸妈特别是他妈妈动不动就会给你小鞋穿。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什么事都不要强求,你要有这种准备。”爸爸喝了一口啤酒语重心长地说。
“本来我想今年年关回老家,但柳青不但托水娥捎来口信而且还在电话里亲自跟我说:他父母说只要我最迟在八月底回老家,以后再也不出去打工,就同意柳青把我娶进门。如今我在八月底之前回老家了,柳青娘竟然这样冷冰冰地对我,我真有点怀疑柳青是不是为了让我早点回老家而骗我。”
“有这种可能。如果柳青的父母是真心实意想让柳青娶你,她看见你回来了,至少会搭理你。村里人已经有人知道柳青六月二十号到富安找你,跟你皮鞋厂的王老板打架,你被那个王老板砸晕住了院,而他被拘留,你醒来后和一个姓王的同学找关系让他提早出院,并送他上了火车,有这等事吗?”妈妈说着站起了身关切地问,“那个不得好死的老板砸到你哪里了?”
“砸到额头,还好没有后遗症,但有一点浅浅的伤疤。”我指了指我额头。
“你额头上是有个疤。兰儿,你受苦了!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现场,但我猜你当时是在用命保护柳青,替他挡了要置他于死地的一击。柳青为了你千里迢迢找到你,并找那个恶老板算账,自己因此坐牢,一般的人会这么劳累自己,不顾自己的安危找那个恶老板算账吗?我看你和柳青的感情超出了一般的朋友关系。爸妈在这里支持你和柳青在一起。”
“谢谢爸妈。”
妈妈说完心疼地按了按我的伤疤问,“会疼吗?”
“不会疼,只是皮外伤。别看了,很丑的。”我拉下妈的手嗔怪起来。
“春莲,兰儿的伤疤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说以后不提我们兰儿那些伤心事吗?怎么还在提呢?兰儿,别理你妈。你别光吃蔬菜,把这个荷包蛋吃了吧。”爸夹了一个荷包蛋放在我的调羹上笑着问,“你一路上是不是看见很多村民在开荒种橘树?”
“是啊,我们家是不是也想开荒种橘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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