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变得无法明辨是非。”戴长风怒斥老刘。
“你这叫愚忠,知道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老刘你住口,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让我自己来解决。”柴莫连斥喝。
“少爷”老刘瞠大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小的不说就是。”
“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最好一次说完,我可没有太大的耐性。”挺直背脊,柴莫连要自己冷静,就看看戴长风如何自圆其说了。
仔细地望着他,戴长风不由眼眶泛红“看你长得如此挺拔出众,我想你爹娘和九泉之下一定会很欣慰”
“别提到我爹娘,你不配。”柴莫连冷着嗓。
“我知道你恨我,但如果当时我不这么做,连你也会死呀!”
戴长风转向老刘“诚实说吧!当年你们这些人瞒着王子,打算私下叛乱,对吧!”
老刘脸色瞬变“这”柴莫连也转向老刘“真有这回事?”
老刘难以置信地望着戴长风“你你怎么知道?”
“非但我知道,皇上也知情,柴天成更是了然于胸。”戴长风逼视着他“你们为什么要干那种傻事,为什么?”
“当时的皇上昏庸无能,我看着老爷不时得为他收烂摊子。
弄得心力交瘁,于心何忍哪!所以才和几名弟兄打算将皇上给”老刘紧绷着神经,回想当年的事。
“你居然做出这种事?又为什么瞒着我?”柴莫连上前抓住老刘的双臂,犀利的双目瞪着他。
“因为老爷不同意,我们只好”“你们的计划让皇上知道后,皇上便将柴天成召去,而柴天成更一肩扛下这罪。造反可是大罪呀!皇上就算不忍,也不得不下令将柴府满门抄斩。”戴长风哽着嗓说。
“那为什么是由你执行?”柴莫连倒吸口气。
“是你爹求我的,他还求我暗地里将你给放了,这是他唯一的要求,希望我能为柴家留下一条血脉。”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柴莫连只觉脑子一阵昏沉,但是他必须镇定,不能因为他的三百两语就轻易相信他。
“这是你爹当时给我的信,你自己看看吧!”戴长风将手中信东交给他。
柴莫连迅速接过手,看着泛黄的信东,老半天没有勇气打开它。
“快看看吧!”戴长风可以理解他内心澎湃的情绪,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让他明白事情的真相,柴莫连吐了口气,打开信,看着上头道劲有力的字迹
看着父亲留下的信,柴莫连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原来爹真是因为手下的胆大妄为而牺牲了性命。
他用力掐着信,愤而回头看着老刘“原来是你始作俑者原来是你们这些人!”
“少爷对不起,我们压根不知道事情曝了光,我们不过是这么商议,根本还没行动”老刘跪下,落着老泪“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老爷是因为我们而死,干脆干脆让我一死,向老爷夫人和所有人谢罪吧!”
说着,他就抽超腰间的刀子,重重往心窝刺下
一记掌风袭来,将他手中的刀子给击落,老刘错愕的望着他“少爷,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的亲人全都死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不要再做傻事。”虽然他心底有气,不过当他看见老刘打算了结自己的瞬间,他又害怕害怕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个。
“少爷”
“什么都别再说了,去将郡主带出来。”他转过身去,却看见小淘就站在屋子门前,激动的看着他和戴长风。
戴长风一见到她,马上趋上前“小淘!你还好吧?听说你中了毒?”
“我我没事王”小淘却呆在原地“王爷”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因为她怕怕柴莫连会怪她、会鄙视她。
“没事就好。郡主呢?她在哪儿?”戴长风急切地问。
“呃!”小淘傻住,再看看柴莫连,见他同样露出惊愕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郡主呢?”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是郡主?”老刘替震住的柴莫连问道“那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她她叫小淘,是晓凌的贴身丫环。”戴长风一副不解地望着他们“你们以为她是郡主?”
小淘垂下脸“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要冒充郡主,因为因为我想只有让他们误以为我就是郡主,王爷和郡主才能安全。”
“你说什么?”柴莫连再也无法冷静地冲向她“你到底在说什么?原来你这阵子以来都在欺骗我?”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想说出实情,但又伯你生气”看着他那对冒火的眼睛,她忍不住哭了。
“怕我生气,所以就骗我利用了我对晓凌的感情!”他用力握住她的肩,力道之强差点捏碎她的肩骨。
“你别冲动。”戴长风急忙劝阻他“你的意思是晓凌不在这里,可她在隔天也被劫走了,难道不是你做的?”
“王爷,你是说郡王也被劫走了?”小淘就算心再痛、肩再痛,但一听见郡主被劫,也随之愣住。
“对,我以为是同一人所为,以为对方得知劫走的不是郡主,所以第二天又将晓凌堂而皇之的劫走。”这下戴长风真的是急坏了。
“老刘,去调查一下。”柴莫连闻言,紧绷着情绪命令道。
“调查?”
“调查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与延和郡王府有仇?”晓凌被劫走,他能坐视不管吗?
“是。”老刘点点头,马上领命退下。
“戴”恨了一辈子,突然发现那些全是多余的,反倒让柴莫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戴长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一切说开了,我想你们也下山吧!可以住进我的别苑。”戴长风心底清楚,他们之所以住在山上只为掩人耳目。
“不用了,我可以住在十寨口。”
“你不是要帮我找晓凌吗?一块儿回去吧!这样才方便行动。”此刻戴长风已是心烦意乱。
“这也好,晓凌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找到她。”说着,他看都不看小淘一眼便带着戴长风前往大厅。
小淘咬皎唇,难过的垂下脑袋,她知道完了、散了,一切都没了,她已失去他的爱,只剩下他对她的恨。
若不是她的隐瞒,郡主可能已经在他身边,而不会被其他人劫走,都是她都是她不对,是她太自以为是,害得他陷入这样的痛苦中。
捂着脸,她不停低泣,泪不曾断过。
“别哭了。”秀婶走向她“早说嘛!其实我一直怀疑,你根本不像郡主。”
“我也想说,可是就伯说了,你们会将郡王抓来。之后
之后当我发现他爱的是郡主,更让我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难过的抹去泪,不知遭为什么,却怎么也抹不干。
“唉!”秀婶看向屋子的方向,再看看她“别难过,我想少爷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等气过就好了。”
小淘半掩眼睑,心想,他会吗?是她害得他心爱的女人遇险,他还会原谅她吗?
瞧她那颓丧的表情,秀婶又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你,但你身子刚好些,不能太伤心,回房歇着吧!说不定马上就要下山了。”
“我知道,谢谢你秀婶。”她朝秀婶点点头,这才红着一双核桃似的眼返回房间。
望着她纤弱孤单的背影,秀婶也只能摇摇头“希望少爷可以早点原谅她,否则对她而言那真是太苦了。”
柴莫连与戴长风之间的怨仇既已解开,又得知郡主被劫,柴莫连第一时间便决定下山,共同商议救人的方法。
大伙快速打理好行囊,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楠云山。
来时,小淘身旁一直有柴莫连守护着,尽管当时他未表明心迹.但这样的守护对她而言充满无限温暖,可现在呢?
病体初愈的她体力不如从前,每走一步都感到异常疲累。
而柴莫连一直走在最前头,与戴长风并肩谈着话,她知道他们一定在谈论搭救郡主的事,已无暇顾虑她了。
她并不怨,因为错在她。现在她只求可以早日救回郡主,到时候她一定会安静的离开,永远的消失。
“你还好吧?”秀婶见她脚步愈来愈慢,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你不用管我。”小淘的脸色显得苍冷。
“你这样不行,得停下歇歇。”
“不必真的下必,秀婶你别管我,快跟上,我也会跟上的。”小淘不想再连累任何人,她不过是郡主的玩伴、贴身、丫环。
身份低贱,不值得别人的关心。
“你真的行吗?”秀婶不相信。
“我可以,你快走吧!”小淘强挤出一丝笑,但事实上她眼前已是一片蒙胧,四周景物更像在转动。
“那好吧!我先走一步,你也快点跟上。”秀婶拍拍她的肩,然后朝前方走去。
秀婶加快脚步越过所有人,来到柴莫连身边“少爷,那个”
“秀婶,什么事?”他依然板着脸,可见还没从被欺瞒的气闷中走出来。
“那个”她看看戴长风,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就快说。”
“好,我说。”秀婶深吸口气“小淘小淘的体力可能不行了,您也知道她的身子才刚好些,走这样的山路对她而言太吃力了”
柴莫连闭上眼,紧蹙着双眉“别说了,如果她走不动,就回山上待着。”
“少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是这么的爱”
“够了,再说的话你就陪她回山上。”柴莫连握紧拳头,努力压抑内心的紧绷,更强迫自己忘了那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但
但为何会这么难?
“莫连,小淘并没错,你去看看她吧!”戴长风是聪明人,从刚刚到现在已经看出他与小淘之间的不寻常。
柴莫连定住身,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下人们喊道:“那丫头晕过去了”
闻言,柴莫连马上飞奔到她身边,望着她倒在地上的脆弱身影,焦急的浑身发着抖他马上将她抱起,望着她红肿的双眼以及苍白的脸色。
他的眼眶浮现泪光,表明他爱她的心并未消失,只是他还没原谅她,不知道该如何原谅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