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竟然投入到完全没注意到她口中的“人很多”这就不可原谅。
包别说,他的脑子里,现在都是她的浅笑,他的肺叶里,全部都是她的馨香,一种让人爱不释手的甜美。
完蛋了,他真的病得很严重。
于是,他慢慢的坐直身子,努力把眼睛再往萤幕上放。
这次,电影的剧情里,换成大楼爆炸了,还是一样有人跑著、有人叫著、还有人受伤了。
但是,他的心,却不再平静了。
***
电场散场了,两人的手却还是没松开。
采恩低头不语,一整场电影里,她一直在面对自己的心虚。
那个吻真甜,她好喜欢。
但是,这份喜欢不单纯,包含了太多的自我谴责,更加违背她的行事原则,只因为聂承杰不是她的。
说白一点,她明明知道,聂承杰喜欢的人不是她。
他们俩之间,横亘著一个叫“水净”的女人。
他喜欢水净,她长得像水净;他想吻水净,所以吻上她
唉!采恩叹了一口长气。
她真是自作孽,竟然喜欢上那个吻,甚至还念念不忘。
她的爱情明明就是单行道,她不该试图要往另一头闯,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她要是真的认真起来,后果不就是自找死路?
但是,他的手好温暖,温暖得教她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挣扎,她做不到。
反观聂承杰这边,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先,他想他得的是一种名为“男性荷尔蒙失调症”忍一忍也就过了,但是现在,他发现另一种病又开始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接吻饥渴症!
他好想吻她,好想、好想。
他恋上她的唇,喜欢她的吻。
他猜测,这病的起因,铁定是由于没有得到满足,害他无法抵抗她的香味,抵抗不了她颊边的嫣红,还有那从刚才就一直诱惑著她的迷人双唇。
问题出在采恩的身上!他把毛病往她身上推。
谁叫他才吻上她,她就急著推开他,害他还没来得及尝遍她的滋味,所以才更加渴望。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低头直瞪著她。
“都是你害的。”聂承杰打破沉默开口了,但却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关我什么事?”她是害了他什么?
“我还是很想吻你。”他对她自白,不但没安抚到她,反而吓了她一大跳。
她开始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想乘机揩油。
问题是她身上有油水吗?
“我不懂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脑袋瓜儿一向很灵光,但是今晚不管用,她需要更明白一点的“指示”
聂承杰瞪著她,克制著濒临爆发的怒气。
般什么鬼!他讲这样还不够清楚?!
好!那他就让她“彻底”明白。
他把大手一扯,她直接往他怀里跌来,他的大掌终于松开她的手腕,直接搂住她的纤腰,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女性的浑圆,带来销魂的紧贴。
而他的唇也没有任何迟疑的覆下,男性的呼吸蛮横而狂野的覆盖她的唇舌,没有半分试探,迳自长驱而入,放肆的享受著她柔嫩的全部。
她的唇、她的腰、她的小小身子、还有她的心全部都被他的吻给吸去,柔软的身躯,因为陌生的快感而慌乱,缠绵的吻里,逸出柔软的低吟。
聂承杰一直没有放开她,吻了好久好久。
他始终坚信著,只要吻够了她,他就能让那份渴望淡去。
但是,一直到吻肿了她的唇,一直到采恩配合的伸出手,怯怯地环住他强壮的颈子,热情的回应著他时,却又燃起了另一股欲望。
懊死的林采恩!
她的吻,勾出他一身连“国际世界卫生组织”都无法研究出原因的病毒来了,侵蚀著他的脑波,毁损他的人格,教他成了活生生的大色狼。
只是,既然都已经“病人膏盲”他又何必做什么临死的挣扎呢?
于是,他的吻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吻得更深了
***
林采恩不甚确定,她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唇上好烫,双腿虚软,他的大手一直扶著她的腰,将她送进了房间,再附赠一个晚安吻,说是答谢她一天的“招待”
她满肚子疑问,不明白他指的“招待”究竟是什么。
无论怎么说,就算是感谢她的招待,那他的“谢礼”也实在太热情了。
但,那又怎样?!
她觉得好极了,一点儿也不想拒绝他的谢礼,甚至是相当大方地收下。
然后,从那天起,他们的相处就多了一层暧昧。
无法解释这种诡谲的气氛,只好任凭它自然发展,反正他们本来就是“演”情侣嘛,现在只是更自然了。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牵手的机会多了些,拥抱的时间久了点,当然啦总免不了四唇相触嘛。
这一切,应该都很自然嘛,应该都不算什么吧采恩努力地游说自己,她的行为是合理的。
“想什么?!”聂承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际里,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喝!你吓我一跳。”采恩先是一惊,随即感受到他熟悉的男人气息,全身放松了下来,感觉他的气息逐渐变得浓浊,于是轻巧地闪开了身。
轻吻落了空,聂承杰的表情揉入一丝不悦,环起手臂瞪著她。
“现在在上班耶!”采恩解释的说道,虽然喜欢他的拥抱与轻吻,但是她已懂得读出他眸中那愈烧愈热的呃,欲望。
是的,就是欲望。
她是女人,虽然是没有经验的女人,但是她懂得那浓浊的气息代表什么,知道男人的需求是什么,所以她很努力地保持她的清白。
并不是吝于给予,而是她自己知道“亲密关系”是她心中无形的最后一道界线,如果给了,她就真的彻彻底底地赔掉了自己,再也无法对自己圆谎,为何虚假的情侣关系,会演到床上去了。
但很显然的,聂承杰愈来愈不吃那一套,她如果再继续推三阻四,说不定他哪天耐心用尽,就直接饿虎扑羊,把她给吞了!
到那天,她又该怎么办呢?
会拒绝吗?
老实说她可能不会。
“林、采、恩”聂承杰语气不悦,黑眸沉沉的看着她。
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还能出神发呆,不知神游到哪一殿去了。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喊她,采恩就知道他又生气了,赶忙陪上笑脸。
“你今天不是要到总店去开会?怎么还在这里?”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么?嫌我在这里的时间太长?”聂承杰环起手臂,脸色更差了。
“呵呵”采恩干笑两声。“我只是怕你迟到,让其他人等就不好意思了。”
聂承杰沉默地望着她,黑眸里光芒闪烁。
他有一种不懂她的感觉。
当她在他的怀里时,他会觉得她就贴着他的心口,感觉好近好近。
可是有时候,当她笑着的时候,澄眸里会闪过某种他不明白的距离,像是不希望他继续靠近。
不曾试图了解过其他的女人,所以对于目前的情况,他首次觉得不知该如何突破困境。
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她眼里的距离,像是她随时都能挥挥手离去。
“怎么了?”采恩眨著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
聂承杰直瞪著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瞪到她再度寒毛直竖,才要开口时,他突然冒出一句。
“你不准走,听到了吗?”
“呃”采恩疑惑的眯起了眼。“我才刚上班,当然不会走。”
聂承杰浓眉深锁,满是不悦,一声不吭地将大手插在腰上,像是连鼻孔都在喷气。
“你这笨蛋!”聂承杰忽地对著她劈头就是一句大骂。
采恩缩了缩脖子,被他突来的怒气吓到,偌大的声音在她耳边轰轰作响,就像雷鸣。
我的老天爷啊,他板著脸生气的时候,真是吓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笨,这话你骂那么多次了,我去煮咖啡好了,别生气、别生气喔!”她安抚地走到他的身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往外场走去。
聂承杰持续瞪著她的背影,怀疑她的神经接收器有问题。
不过他想他的脑袋也不算正常。
毕竟古语有言:物以类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