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吗?”杜孟白森冷地问。
“没,幸好值班管事发现得早,大家努力抢救,损失也不多。”工坊的总管事报告著。
“那就好,让辛苦救火的人休假一天。”杜孟白吩咐道。
“是!另外,这是在火场里找到的。”总管事递上一张字条。
杜孟白瞧了一眼,眸光微冷,递给其他兄弟。“闵家康在吗?”
“在。”早在瞧见那字条时,总管事就差人把他从赌场里拖回来了。
“带他过来。”
杜家几个兄弟瞧着那张字条,脸上全是讶异。
“那家伙没这个胆吧?”杜二爷杜孟仑首先发表意见。
“肯定被利用了。”杜三少杜孟文摇头叹息。
“大嫂真可怜,居然有这种兄长。”杜家小少爷杜孟祥噘著嘴,煞是可爱。
“就孟萱那丫头不知感恩,有我们五人让她靠,还敢嫌。”向来沉默是金的杜四爷杜孟廉难得说了长串的话。
“不过无妨,以后大嫂有我们让她靠,她不必再辛苦了。”杜孟文笑道。
几个兄弟闻言,居然都点头认同。
杜孟白瞧着几个兄弟,虽然对她的家人多有抱怨,却因为他言明认定她了,这几个小子居然也就死心塌地地认她当大嫂,算来,那丫头也挺幸运了。
呵呵,也不枉他多年来尽心尽力地疼他们了。
“大哥,你别这样笑,很嗯心。”杜家小少爷回眸,连忙搓搓臂膀。
杜孟白哈哈大笑,几个兄弟全笑开了,工坊失火的恼怒暂时摆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闵家康才畏畏缩缩地进来。
杜孟白示意二弟将字条给他瞧瞧。
“恶霸强索土地,欺人太甚,恶有恶报!”闵家康抖著嗓音念著上头的字句,心脏差点停了。“大大爷,这绝对不是我,我不”
“杜家近来也只打算买这笔土地,和你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不,我绝对没放火,啊?是那个人?他说要替我抱不平,搞定杜家,我以为他是指要来跟你们商议价钱。”闵家康吓得腿都软了。
“闵兄,买地这事,我一直在等你闵家的消息,就算你开口抬高价钱,我也二话不说同意了,我算恶霸吗?”
“不”闵家康心虚不已。
“那么你又何需陌生人替你抱不平?”
“我”
“显然你说的那人,他的提议你是同意了,是不?”杜孟白有些动气,不为别的,而是他终于明白,这些年来,压在家宝身上的是多沉重的负荷。
若没遇见他,闵家康的愚蠢和死不悔改,迟早闯出大祸端,她肯定会被他害惨。
“对对不起!”闵家康此时才察觉自己的蠢,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回看在闵姑娘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对工坊所造成的损失,再有差错,我可不会再循私。”杜孟白冷淡地望着他。
“多谢大爷。”闵家康愧疚地退下。
“他果然被利用了。”杜三少叹口气。
“薛老板这回是派谁来?”杜四爷很不悦,虽然工坊损失不大,但他的手下们的心血还是受到损害,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
“应该是他的副手林总管事吧!听说还带了不少功夫不错的人随行。”杜二爷耸耸肩,敌手来到地盘上,他当然掌握所有行踪了。
“那些员辈留给我。”杜四爷被那些客人弄得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出气,这下子可逮著苦主了。
杜孟白扬起嘴角“让你出出气,顺便解决眼前的小麻烦是无所谓,但我们和薛家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好思考该怎么一劳永逸比较重要。二弟,这事就交给你了。”
“反正麻烦事哪件不找上我?”他冷淡地点点头,再多一件,他也不会介意。
几个兄弟打著呵欠回去休息,杜孟白却想着闵家宝,明儿个听到这消息,知道她的兄长又闯祸了,她做何感受?
哀著胸口,阵阵难忍的揪疼令他诧异,真是奇了,单是想到她会沮丧难受,竞让他想为她抹去那些烦人的事端,她也进占得太快了吧?
他还玩不够她呀!
“大爷,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吗?”总管事探问道。
“明儿个一大早,你就派人上闵府,这么对闵姑娘说”杜孟白漾开贼溜的笑脸指示著。
舍不得也有舍不得的玩法,就算他已经打算将所有的疼宠都给她,但他可不会因此就忘了自个儿该有的娱乐。
“你受伤了?”隔天一早,闵家宝苍白著脸蛋,匆匆赶到杜府,见他真的“卧病在床”眼眶当场红了。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担心。”杜孟白虚弱地笑着。
“我哥那个大笨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真的没大碍?”她无措地站在床沿,眼泪飙下。
“过来。”杜孟白差点跳起来拥她入怀。
她怎么可以哭呢?会害他破功的。
见他作势要起身,闵家宝连忙靠过去,将他按回床上。“你别乱动,大夫怎么说?”
“一点皮肉伤、一点呛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他如愿地拥住她,马上轻柔地吻去她的泪痕。
“你都受伤了,还这么胡来?”闵家宝红著脸却不敢碰他,就怕误碰他的伤口。
“受伤后,我这里全是你。”杜孟白拥著她,点点自己的胸口,这句话没骗人,他自昨夜起,心中满满都是她。
闵家宝涨红了脸,他真真的把她摆在心上?
“所以让我抱抱不为过吧?”他咧嘴笑得开怀,又啄了她几口。
“能说能动,我看你的伤果然没什么大不了。”她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推开他。
乍闻他受伤的消息,她差点魂飞魄散,就怕他有个万一。虽然她明白两人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却再也放不下他了。
如今真实感受著他的心跳,就算他又吃她豆腐,她也可以当作没看到。
“我是怕你担心呀!”这不诚实的小丫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嘟著嘴否认心意。
“喔?那么是谁一大清早就飞奔来到我身旁的?”他逗著她。
“我回去了。”她作势起身。
“哎呀!”
“你怎么了?”闵家宝惊慌地扶著他。
“你这么无情,我这里痛啊!”他捂著胸口、低著头,抖动肩头。
她到底以为自己能骗谁啊?这么赤裸裸的情意,他若瞧不见、收不著,他肯定是瞎了。
“你没个正经,到底有没有动到伤口?”她又气红了眼眶。
“你乖乖陪我坐好就不会。”他连忙端正表情,很正经地说道。
偏他装得很假的表情却逗笑了她,紧绷了半天的心渐渐松软下来,她柔顺地倚进他的怀中。
就今天一次吧!
她放纵自己贴近真实的心意,她若愿意承认,那么这副胸怀是她今生最渴慕的归宿
“你的手在做什么?”她红著脸问。
“唔抱你抱得挺习惯的,一个不小心就你不会这么小气,跟我计较这么多吧?”杜孟白痞笑着。
她差点昏倒,他的狼爪都探上她的胸口了,她还不能小气计较?
“真的生气啦?”
她睐著他,这要她怎么说?她可是黄花大闺女,能说不在乎吗?
“好吧!既然你在这里待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那你回去吧!就让我一个人承受烫伤的苦吧!”他翻身,万分委屈地叹息。
“怎么这样?我又没这么说。”她无措地以指尖点点他的背。
“那你是介意不介意?”
“怎么可能算了。”
“真的?不再小气、不再跟我计较了?”
“是啦!”反正她的名节也毁得差不多了,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说。
“听你的语气似乎不是很情愿。”
“杜孟白,你是想怎样?”她恼了。
“这些天都来陪我好吗?”
“啊?!”
“我想这样我会好得快些。”
闵家宝赧著红颜怯怯地点头,这点小事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等会儿婢女送早膳来,喂我。”
“喂?!”她的目光直觉地望向他的手。
“你可真有心,居然还在怀疑我。”他举起包著纱布的右手腕。
“唔”怪不得她怀疑呀!刚刚他抱她时好有力,再说刚刚偷袭她的胸口的,不就是这只手吗?
“算了算了,我自个儿辛苦些,也是可以把三餐痛苦的吃完,了不起少吃个一、两餐就是了。”
“你故意的,对不对?”
“我受伤了,听不太明白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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