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任天翔笑笑道:“我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想必是成不了佛的。可能我以后会忏悔我前半生做的事,可是我并不后悔。
因为我没有那种身份,我就会永远失去你。无论失去什么,我都不想失去你。”
“我也是。”她吻一下他的唇“我也不想失去你。”
“所以我下半辈子只想和你们两个,不对,也许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也许退出很难,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天翔,也许我们该讨论一下你计划的可行性。”
“你有更好的计划吗?没有,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没有时间和他们拖了。”楚槿想说话,任天翔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只报了一下名字,片刻后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
“什么事?”
他想了想,忽然单膝跪地,诚恳地说:“我的律师刚刚告诉我,我正式恢复单身。现在,我以一个爱你的男人的身份向你求婚。楚槿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楚槿笑“玫瑰呢?戒指呢?”她伸出手“我的手称不上青葱,称不上柔荑,也许有枚钻戒会显得比较漂亮。”
任天翔握住她的手“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可以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那我似乎只能嫁给你了。”她拉起他。
他吻了吻她“我今天下午的飞机,等我回来和你结婚。”
“平安回来。”他的计划看起来很完美,但只要有一点差错,他就会命丧黄泉。
“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他许下承诺“你还有什么愿望吗?现在赶紧说,说不定以后没有机会了。”
“我要和我爱的男人环游世界。”
“我一定会陪你看遍地球的每个角落。”
“槿,拜托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好吗?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
“你可以不看我。”现在楚槿对谁都没有好脾气,欧内斯特也不例外“我很紧张,必须用一种方法调节。”
“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紧张?槿,求你不要一再打击我的自尊好吗?好吧好吧,被你打败了,这个给你解闷。”他丢给她一张纸片。
“这是什么?”上面的男人很陌生,但是还有些熟悉。
“他最新的身份证。”欧内斯特强调“最新”
楚槿仔细看看,还真是任天翔“不过他哪里有这么丑?”
“他以后要摆脱调查一定要有一张新面孔。既然他不愿意做整容手术,就只能在证件上做文章了。他的这张照片是凯帮他处理的,不过是把皮肤弄黑了些,头发弄秃了些,眉毛弄短了些,眼睛弄小了些,鼻子弄低了些,嘴唇弄厚了些,其他的都没有变。”
“这已经很可观了。”楚槿看着任天翔面目全非的照片,心里计算凯和欧内斯特有几分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忽然,电话响了,楚槿伸手就去抓电话。欧内斯特还没有她的动作快,只得讪讪收回手道:“这么急?又没有人跟你抢。”
楚槿不理他,匆匆对着电话道:“凯,怎么样?”
“一切顺利。”
楚槿舒口气“谢天谢地。”
“我只能说到现在为止一切顺利。你该明白,这只是这场冒险的开头。”
“凯”他们兄妹怎么都这样?安慰她一下会死吗?
“我一直在这里盯着,至少现在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安全得很。”只要她能开心,无论要做什么她都愿意。
“谢谢。”除了感谢楚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举手之劳。何况我收了双方的钱,总该为其中一方办事吧?我还有事,再见。”
电话断了,楚槿放下听筒。
欧内斯特盯着她问:“事情顺利?”
楚槿点头。
欧内斯特道:“有时我真希望事情不是你希望的”
次日。
楚槿迫不及待地上网测览新闻,当在社会新闻一栏里看到“跨国公司总经理遭人暗算,黑社会各帮派大火拼”的耸目标题时,她握着鼠标的手停住了。这条新闻还附了一张照片:任天翔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地躺在他住所的地板上。楚槿本应该伤心的,脑海却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新闻记者是怎么进入现场弄到第一手的资料呢
“楚,有人找。”
正在实验室工作的楚榆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他随口问:“安德森,谁找我?”
“一对叫唐纳德的夫妇,看样子是华裔。”安德森隔着玻璃摇头。
“谢谢。”他的印象里不认识姓唐纳德华裔夫妇。脱去实验室里穿的白色长袍,向接待室走去。奇怪!接待室里并没有人。
他以为安德森戏弄他,正准备回去,忽然听到一个女人说中文的声音:“宝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拉肚子?要不然你带他到医院检查一下?以后你还有机会见小榆的。”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楚榆听来却如晴空霹雳。原来,无论怎么准确的测量度都只能适用于客观物体而不能适用于人的感情!楚榆转过身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抢先一步说:“可是他已经到了,我打过招呼再走才算礼貌吧?”
“姐!”楚榆大叫一声,几乎是飞跑过去拥抱楚槿“我想死你了!你去哪儿了?怎么一声不吭地就丢下我?我很担心你的知不知道?以后不要再这样吓唬我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有什么意外!姐,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不会了不会了。”楚槿被动地拍着他的肩,眼眸盈然。她与楚榆之间的姐弟之情很深厚,可表达感情的方式却很传统。
为对方做对他(她)好的事,言语上却鲜于表现,更不用说肢体动作上的亲近了。楚槿感动地想。他的拥抱让她感到欣慰。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像任天翔说的那样,她可以放下对他的责任了。“我也很想你。好了,你再这样我就要哭了,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两个人。”
楚榆松开手臂,把注意力转到她身边的两个人身上。那个年约三十五岁的男人沉稳内敛,面带微笑,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可是他怀里的小宝宝则可爱多了,胖嘟嘟的小手正伸向他,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脸型五官和抱着他的男人都很像,漆黑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着,满是好奇。
楚槿道:“我的丈夫,翔唐纳德。这是我们的孩子。”
楚榆恍然“你们就是找我的唐纳德夫妇呀!”他向任天翔伸出手“幸会。”
任天翔与他握手“幸会。”
楚榆道:“你们什么时候改的名字?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你姐夫了吧?不用说这就是我一直惦记的小外甥。来,舅舅抱抱。”
“不用了。我想你刚才可能已经听到了,宝宝现在拉肚子,我正要带他去医院。这样吧,这是我们现在的地址,你下班之后可以到这里找我们。”任天翔给他一张卡片,上面有他的各种联系方式。
“我想我可以陪你们去医院,反正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刚才是加班。”不等楚槿反对,他已经跑回去收拾东西。
楚槿看看任天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儿童医院。
楚槿正要随任天翔一起进去,楚榆拉住她“姐夫一个人去就行了。姐,我们这么久没见面,我有话对你说。”
任天翔笑笑道:“你们在走廊等我就好。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槿,我进去了。”
楚榆不自然地笑着,看任天翔在楚槿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待到确定任天翔离开,楚榆拉楚槿到走廊一条没人的长椅上坐下,压低声音严肃地说:“姐,我确定以前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照理说我应该对他很陌生才对。”
楚槿挑眉“也许吧。他在软件行业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你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照片。”
楚釉葡定地摇头“我见过他绝对不是因为他在软件行业的名气,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很少在报章杂志上露面。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新闻,那次我去黑一个网站,看到了他的照片。”他吸口气“姐,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网站上说他已经死了不,我没有认错,他那么出众的东方人的脸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而且,名字还一样。”
楚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不想让楚榆知道任天翔的身份,这与他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向背,不符合他的道德观。很久她才说:“这很重要吗?”
楚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槿的话无疑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他霍然站起“他是不是威胁你你们才在一起的?”
楚槿缓慢而肯定地摇头“不是。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
楚榆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直到从她的眼神里确定她说的是实话才哑声道:“他对你好吗?”
“很好,比我对他还要好。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他是为了我才从那个是非圈里退出来的。”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只要他对他姐姐好他就不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以后假装不知道就可以了。
“没办法。他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脱身。”
“姐,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遁的。”年轻人的好奇心立即被勾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阳光少年,乖乖宝宝,从来不惹是生非,可对刺激的生活有时也会渴望一下。
楚槿看他不在乎任天翔的身份终于放下心来,以前她还考虑过楚榆要是不能接受任天翔黑暗的一面该怎么办,看来她全是多余担心了。她微笑道:“这件事还是让当事人告诉你比较好!也许某一天他会对你说他的往事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姐,不说他,还有你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正在追问,任天翔抱着孩子出来“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觉得应该让小榆给宝宝取蚌名字。医生怎么说?”
“受凉了,休息一下就好,还要注意饮食。”
“我现在可以抱他了吧?”楚榆摸摸孩子的脸蛋,软软的,滑滑的,还有弹性,手感果然很好,难怪化妆品广告里总说让人拥有“婴儿般娇嫩的皮肤”真好玩,他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夏威夷。深夜。
任天翔,楚槿和他们的小宝宝躺在习习的凉风里,舒适得都快要睡着了。任天翔忽然想到一件事问:“小榆那天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你是怎么从那个圈子里出来的。”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你是当事人,情节惊险与否只有你自己清楚,等到你有时间可以亲自告诉他足他的好奇心。”
“你不是很了解事情的经过吗?再说,我是一直昏迷着的,根本不知道惊险不惊险。”
楚槿打个寒战“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件事了。你不知道还好,我心里清楚,就是忍不住害怕。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要是稍微不慎”
任天翔把她和熟睡的孩子都紧紧揽在怀中“好了,我们不说以前的事了。你看,我们现在平静开心地活着,是一件多好的事啊!”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