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真的好气!
袖中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慕容玥几乎快要撑不住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个陆小鹿,简直就是她的灾星!但凡任何事沾染上这个名字,她就难以过得舒心。
当初阻了她结识陆铭之也就罢了,还偏要阻挠她与欧阳公子的相知之谊。不仅如此,林徹羞辱于她、于淳与她离心、秦挽莨讽刺于她,哪件事又跟她脱得了干系?她不计前嫌告以朱草之事助她搭救林徹,可她倒好,恩将仇报竟要将怀谦也勾搭了去,简直恬不知耻!眼下她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欺上门来,任意打骂她的仆从,这不是结结实实地打她的脸吗!
“陆姑娘,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她冷着脸走近了几步,威仪非凡。
陆小鹿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茫然反问道:“解释?解释什么?”
慕容玥被她的厚脸皮气着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伸指指着脚下的男子:“这还用我明说吗?好端端的为何要打骂我的仆从?若是对我不满直接说了便是,何必欺负弱小?”
“弱小?”陆小鹿失笑,伸手一指正被秦挽莨救治的两名捕快,“咬伤了两个人,这叫好端端?这叫弱小?”她面色一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将这么危险的人随意带回府中不加看管,还有脸指责收场之人,慕容姑娘的识大体我算是领教了。”
慕容玥低头去看匍匐在脚下的男子,语气满是不信:“伤人?他怎会伤人?”那怪人委屈呜咽了两人,往地上伏得更低。
陆小鹿见她的确是不知情,散了些许怒气将剑挂回腰间,让开一步道:“慕容姑娘若是不信,这儿有七八个捕快,你大可问他们;若是还不信......”她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地上那个人身上:“若是还不信,不妨给他灌一碗皂角水进去。时候尚早,那只耳朵应该还没消化干净。”
“呀——”慕容玥面色惨白连退好几步,软软地瘫倒在顾逊的怀里,“怎会这样?”她只是觉得遇到此人是个奇遇,日后想必有用,这才将他领回来的,哪知道这怪物竟会吃人!
顾逊心疼极了,但碍着逆天剑的面子还是强忍住了想要掐死那个女人的冲动。他将怀里的人打横抱抱起,吩咐左右清理现场,准备带她去休憩。没料到却被那个该死的丫头拦了。
“王爷,您可别急着走。”陆小鹿似笑非笑地瞥了地上不知所措的怪人一眼,“这人,您打算如何料理?”虽然不知此人日后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但她此时必须做一件事,那就是绝了他为他们所用的机会。
顾逊忍着怒气答道:“此等祸害,宰了便是。”
陆小鹿却不依不饶,又追问了一句:“慕容姑娘也是这个意思?”说完还定定地看向他怀里的女人。
慕容玥像是受惊的小兽,眼里水汽弥漫,一张小脸煞白:“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小鹿姑娘......方才是我一时着急,你莫要放在心上。”
想要避而不谈?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只可惜她撞上的不是别人,而是陆小鹿。
“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怪人,慕容姑娘觉得该不该杀?”
失了耳朵的捕快仍在惨叫,慕容玥的睫毛颤了颤:“该......该杀!”
“嗷——”怪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流着泪膝行而来。
“别......别过来!”慕容玥哭得梨花带雨,害怕地直往顾逊的怀里缩。
顾逊往左右看了一眼,两个侍卫了然地拔剑出鞘直逼那人。眼见着刀就要挥下,耳畔突然传来男声——
“刀下留人!”
得知了消息的武天匆忙飞奔过来,就连官帽歪了也不扶上一扶。
“王爷,刀下留人啊!”他护在怪人面前跪下,焦急地喊道,“此人怕是兽圈案的线索,还请王爷饶他一命!”
陆小鹿的心里咯噔一声,一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
这个怪人,该不会是石清2.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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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茬事,陆小鹿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她救了石清,却冒出个石清2.0,这是不是意味着日后四国一朝的大战也难以避免?她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大事走向吗?真的能拯救死在战争里的万千子民吗?
秦挽莨只当她是在心疼那半株朱草,于是软语安慰道:“他虽是个疯子但也是条人命,况且还是那案子的线索,咱们拿朱草救他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
小鹿知道她是误会了,但也无心解释,摇摇头道:“这里越来越乱了,我想带着于淳回南方去。”虽然女主在这里,但撮合男女主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两人才刚刚到高中生的年纪,没事儿玩什么早恋你说是吧?
秦挽莨想了想才答道:“倒也可行,只是此事还得与林徹商量一番。”
小鹿目瞪口呆:“为什么?”她去哪儿还得跟他打报告?
秦挽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你不是答应人家跟他在一块儿吗?自然得共进退。”
陆小鹿:......有这事儿吗?!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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