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里与好友窝屋里喝茶聊天,一直会有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虽然宝玉不是那种愿意与你促膝长谈的女子,但是我也可以从她说话时手脚并用中体验到一种快乐。
“我觉得你就应该立即飞法国,这不快过年了么,有了假期,那还不赶快飞。”她边喝茶边说道。
“有些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我随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一本时尚杂志翻阅起来“我还得等。”
“喂,发财,你要是再等,万一沈越泽真醒过来了,失忆了呢?”
“哈哈,”宝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狗血了,失忆这种事你也拿出来说,没见你最近有看电视剧啊!”“切,”宝玉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沈越泽那病多奇怪啊,治好了失个忆算什么。”
“要是哪个无良的,乘机照顾他一下,醒来人家谁还认识你!”
“生活不是电视剧,这个情节在安徒生的人鱼公主里出现后,就一直被后人改啊改的,人的记忆不是这么容易消失的。”对此我很笃定。
“算了,反正你对于事情的把握一直都有你自己的一套想法。”她无奈地摊了摊手。
正聊着,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盛悦了,前些时间有些恍恍惚惚地,她来找我的时候,我都一直强迫症患者似的在强迫自己工作。
想到这里便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干什么。
盛悦立即就打了电话过来说,美人,你快来救我。
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被谁绑架了?
手机那头一阵哀声叹气,然后说了句我很讶异的话,她说,美人,我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村里。
“哦,”我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问题,忙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一声说得大声,宝玉也忙凑了过来“盛悦怎么了?”
盛悦带着哭腔说她现在正在一个满地是鸡屎牛粪的地方,连踩脚的地方都快要找不到了。
我说,你没有那么惨吧,你跑那地方干什么去?
手机那头沉默了许久后,我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她说她去见了查良的父母。
“什么!你居然真去见那软饭男的家长了!”
我和宝玉都很激动,查良是谁,查良是个软饭男,是个挨千刀的极品男“你去见家长,你不会真打算嫁给他吧!”
“是他叫我来,我便来看看罢了。”盛悦的回答让我微微放了点心。
“那你现在怎么样?”话说回来,我们还是得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是怎么样的,虽然对于盛悦这次的举动,让我和宝玉实在是大跌眼镜。
准确地说,应该是盛悦这次回国后,对于查良的态度,让我一直在不断地讶异,盛悦出了趟国回来是不是被洗脑了,或者被掉包了。
“我现在在他们的村口。”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的确让人很无奈。
“村口”宝玉默念了一遍,对于宝玉来说,估计这个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
想起一个古代女子在村口等候自己砍柴而归的丈夫。
于是我想象了一下,盛悦一手领着一个爱马仕,穿着burberry最新款的风衣,一双chanel的限量款皮靴踩在满是鸡屎牛粪的黄土地上。
“哈哈,盛悦,你得入乡随俗了。”宝玉在一边笑道,我估计刚才她脑海中出现了与我相同的场景。
“喂!你们两个有没有点良心啊!”手机那头,我听到盛悦的大吼,时而还伴着阵阵鸡叫。
“软饭男呢?你干嘛一个人站在村口啊?”我问道。
对于软饭男的这个称呼,我一直很坚持。
“靠!别提了!”盛悦的口气很不愉快,确切地说,从开始打电话到现在她也一直没有愉快过的迹象。
“怎么了?难不成他爸妈还嫌弃你不成?”
“发财,你说对了,我早上起来,就听见他妈在厨房和他说,说我太妖精,没有那个谁谁谁好!踩到点鸭屎就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狗咬了!”
盛悦在电话那头愤愤地说道。
“哈哈!”我和宝玉都忍不住笑起来。
“你试试看让他们家的人穿着一双三万块左右的鞋,看他们不把家里养得鸡啊鸭啊什么的杀个一干二净不留一个活口。”宝玉在一般说道。
“对啊!”盛悦听到宝玉这么说,立即表示赞同“发财美人,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明天一早就飞回去,这个地方真是折磨人!”
“回来吧,回来吧!这里的男人还等着你来开发呢!”我开玩笑道。
“诶,”盛悦叹了一口气“美人,我这次真的错了,真是没事自找虐。”
“没事,组织不会抛弃你的!”宝玉又凑过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