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苟同。“这点矛盾得太有问题了。既然你会疼,就表示我欠温柔。”
小蕊不知道他在寻她开心,认真地道:“可是我就是有那种又疼又受呵护的矛盾感觉,就像就像”她急于寻找适合的字眼。“对了,就像艳阳天下的雨一样,又暖又湿,又潮又热,最后被搞怪的天候折腾到无所适从的绝境,然后”
“然后呢”常耿涛的嘴角浮着一抹秘而不宣的笑。艳阳天下的雨!天啊!他真的是爱上了一个矛盾女孩,十二年前是,十二年后依然转不了性。
“然后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还爱上了一个很能闪烁其词的装蒜女孩。“你这叫顾左右而言他。找一个具体的字眼好不好”
“具体的喔,解脱,对,没错,解脱,就是这个字眼。”小蕊终于把感觉说出来了,还带了点委屈地瞅着他。
常耿涛思索她的话,好整以暇地起身,亲密地将她压在身下,晶灿的白牙一咧,开怀朗笑。“好,好一个妙不可言的解脱!沈小姐这么辛苦地想答案,我非得好好再嘉勉你一回不可。”
小蕊神醉地看着他,有一点期待地问:“你要用什么嘉勉我”
“再来一次高潮迭起到妙不可言的解脱,如何”他的白牙闪闪,俊美的脸上难得泛起邪恶的笑容,比他的胞弟常耿鹏还要玩世不恭。
“才不要。”她抵挡不住他这种勾魂的魅惑,试着钻出他迷人的肉牢,抿着嘴说:“我可没打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两次。”
他将笑容一敛,愧疚地以下巴摩擎着她的颈项。“爱着你,我有那种与天女共婵娟的感觉,恐怕一辈子都要不够,而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被恶魔缠上一世吧”
小蕊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娇腮徘红地说:“不是那个,而是”“我需要清洗一下。”
他闻言双目瞟上红蕊般的落印,紧紧盯着她,睫毛一瞬也不瞬,深邃眸光里不熄的火苗似乎在瞬间复燃。
小蕊被他看得羞红,热血从小脸一路直往脚底板窜。
“等我一下。”常耿涛说完,起身跃下床,睡袍披上身后往盥洗室走去,不到一分钟,带了一条半温的毛巾挨近她身边。
她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后,惊恐地伸手想抢过毛巾。
“太好了,你既然已觉得自己懂得人情世故,何不假装你让牙医师看牙”常耿涛哄着。
她的牙医师没他帅得如此让人脸红心跳,当然,更不可能衣衫不整、袒胸露腹地帮人看牙。“你的比方很不妥当,如果我‘那里’真的长了一副牙,也绝对是獠牙,敌人一旦入侵,要全身而退可难了。”她伸手跟他讨毛巾。
这回他就是不依她,也不动气,对她绽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就像绞肉机是吗”
“没错,还会是电动的。”小蕊鼻子一皱,掀被遮住趴着的五体,只肯留一小片滑溜溜的肩头给他垂涎。
“那么你就假装是一只下热水滚过的熟螃蟹好了。”他又建议。
“螃蟹怎么又扯上螃蟹了”小蕊回眸,疑惑地睨他一眼。
“注定要被我这个婪客大快朵颐一顿。”常耿涛说完将被子一掀,大手轻溜上她圆翘坚挺的粉臀,灼热的唇亦同时发动攻势,从她的腰椎处一路往下吻,不顾她连连抗议,趁她翘起身子时,将她的身体扳正,以毛巾温柔且体贴地清拭她纯真的印记。
他一边检视,一边给她保证。“看起来还好,没我想像中的糟。”
小蕊全身僵得像一个木乃,呼吸都快停止了,她以为男女间交往最亲密时,也不过是那几段,没想到,这样隔着一层毛巾任他抚触、注视,却比那时更亲密百倍。
尤其他一脸担忧、小心怕弄痛她的模样,让她猛觉得自己是一块无价之宝。
想到这点,小蕊情不自禁地发颤,赫然发现原来慰借她刺疼伤处的毛巾已被他修长迷魂似的手所取代,
他那双膜拜的眼眸让她无法思考,只能落入他的温柔之翼下,晶灿的泪眼,无助她望着他,以眼神对他倾诉爱的颂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