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让我吻你,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心。”
何筱云猛地喉头紧缩,骤然清醒。“请别自创台词,不好玩!”
她跃下圆台,鞋跟“咔啷”叩在石板道上,呼应她呼吸的紊乱。
“我服了你!记者是改行闯空门的好材料,上天入地,神出鬼没。”她不耐地道:“你要怎样才答应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的工作被你搅得一团糟,求求你放过我!”
“我已经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阚启明扬眉,倒是若无其事似的。“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不过提议合作计划罢了!”
“剧团里着实急着找人,不过我实在不懂——你到底想知道我什么能挖的,以前那些报导挖得够清楚、够仔细了,我已经被掏空了;我现在的生活平淡无奇,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排戏,没有桃色新闻好传,你们想要的就是这个对不偏偏我不爱说,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不见得相信,说不定会朝反方向天马行空编造臆测,要怎么猜就随你们!”
“你真的被吓怕了!”他审视着她。
“我麻痹了。人人看到何筱云就只反射出一个大问号:她会不会甘愿当富商的小老婆是不是为爱而退隐金屋,当那位名帅哥的‘娇’没有人理睬一个艺人在幕前、幕后花费多少心血充实自己,他们看到的只是美、金钱和性。”
“你是吗你有吗”他开门见山。
何筱云站定了。“如果换成是你呢”她不待他回答,兀自接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我只需要确定我自己;你看我长得像人家的‘娇’吗话说回来,这种问话不成逻辑,电视剧里的角色分明是误导大众,殊不知在现实生活里,多得是大老婆长得像交际花,小老婆反而貌如管家。”
阚启明忍俊不禁。
何筱云蹲在堆满枯叶残枝的干池子旁,不甚文雅的姿势,可她根本不在乎,她百般无聊地划着沙地。
“你实在是个无聊男子。死心吧!我身上没有你想挖掘的东西。”
他的眼光放得好柔,如同斟满月光,是波动的情感,只是她没留心。“情人节的夜晚,一个人落单在公园里闲晃,不止代表他,最真实的答案”
“他喜欢一个人独处。,这里很好,只可惜多了一个人。”
他实在得设法改善他们之间的状况,他不是在背后追踪她,就老是听她卜逐客令。
“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可只能让这个不速之客请你喝杯小酒,算是沾沾这个节日的光吗”
“可以!”她答应得爽快,实在出乎他意外,但是那神气——嗯,有点坏。
“你到耶棵大树后等我,半分钟就好。”
“为什么”
“小姐撒尿,你还要参观哪喏,树下。”她装得煞有其事,横眉竖眼。
阚启明乖乖依约到树后,闭眼静心等,可是十秒、二十秒,他转过头,哪还有她的影子!
明知道她的鬼点子特别多,阚启明还被唬得一楞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