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我们不是小两口
关上电源,无事一身轻的走出办公室,秦玉枚正要锁门,却发现朱会斌倚在办公室的门口抽烟。淡淡的烟雾缭绕着,模糊了他的脸,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她何曾看清过他,又何需看清他
“总经理,您回来得正好,我门还没锁,总经理直接过去把灯打开就行了。”她说得云淡风轻,再无逞强倔意。
朱会斌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放在身侧的小手。烟雾散去,露出他看似忧郁的脸,一向神采飞扬的脸上黑压压的埋着千斤重似的心事。他看清她掌上凌乱的伤口;皱着眉头,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夹烟的手竞似在发着抖。
秦玉枚从来没见过他抽烟,她不知这是不是所有男人抽烟的样子都是如此,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失去了向上的意志。
“我先走了,再见。”秦玉枚客客气气的,忍住心痛毅然决然的迈开脚步,将下午发生过的一切,完全抛在脑后。
她走了两步,才听见朱会斌闷闷的声音,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总经理,您说什么”她转回头,不解的问。
朱会斌抬头“我是说,我根本没离开。”
没离开意思是说他一直待在这里抽烟为什么秦玉枚对上他的眼,那里头幽幽深深的,教人看不懂猜不透。
“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误会了”朱会斌的语气艰难。
误会这办公室发生过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何来误会之有即使她真的误会了些什么,总经理也没必要向她解释吧还是他怕她长舌,到处乱说话想到这里,秦玉枚笑了。“总经理,您放心,玉枚不爱说长道短,玉枚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就是她的结论她以为他害怕的竟是流言她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几个钟头,只是因为担心她的伤口他听见她忙碌的声音,深恐她再度碰到了手上的伤口,他紧张得连胃都纠结在一起了,只好拼命抽烟。
可是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屑知道。朱会斌想起她之前与母亲的通话——宁缺勿滥。看来,他在她心中早被归类到溢的那一方。他的自作多情,败给了她的无动于衷,他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心头一阵酸涩,所有的辩解都下了肚,只能颤抖的把烟送进嘴里。
秦玉枚凝睇着他颤抖的手指,看着一地的烟灰,为他近乎自虐的抽烟方式而心疼了,于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让你吸二手烟了。”朱会斌发现了她的皱眉,情急之下竟把烟头往自己的左掌上戳灭——
“总经理,您疯了!”秦玉枚奔到他身旁,拉起他的左掌心,对着焦黑饴勺伤口不停的吹气。
“放开”他不要她的施舍,不要她的怜悯,朱会斌僵着身子,使劲儿想把手给抽回来。“我们现在扯平了”他的脸上有种癫狂的神色。
受伤这种事也能扯平的秦玉枚听不进他的疯言疯语,只是紧紧捉住他,怎么也不肯放手,同时哭喊着:“我们到茶水间,那儿有冰块,先冰敷一下。”
“别费事了。”朱会斌再度使劲儿。却看见秦玉枚咬着牙。闭着双眼皱了皱眉头,他心一横,把视线调往她的双手,才发现她那早已受伤的小手,因他的用力拉扯而再度流出血来,可是她还是紧紧抓住他不放。
为了不让她的伤口继续撕裂下去。朱会斌采取合作态度“乖,放开手,我跟你去茶水间”
秦玉枚因他的保证而睁开眼睛,松了手,却看见他的手上怖满血迹,惊恐的低喊:“啊总经理,您流血了。”
“不,是我把你的伤口扯开了。”朱会斌嘎哑的说:“对不起。”
“啊,没事没事,我一点儿也不疼的。”秦玉枚焦急的说:“伤口不赶紧处理,恐怕要起大水泡,我看别冰敷了,附近有家小诊所,总经理先去处理一下。”
她推着朱会斌催促他。
“我不去。”朱会斌固执的文风不动。
“总经理,你别再孩子气了”秦玉枚简直快急疯了。
“除非”朱会斌十分倔强“你陪我一起去。”
秦玉枚倒退两步,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度了。她不是心如止水了吗她不是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了吗既是如此,又何来心焦,何来心痛“呃不行,妈妈在家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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