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不觉得疼,因为与脸相比她的心更疼,远远超过了千倍万倍。
他竟然动手打她。
大叔竟然动手打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打过她,她早逝的母亲没有、疼爱她的小姨夫没有、就连对她最严厉的小姨妈都从来没这样打她。
他竟然打了她,那样狠心地煽她耳光。
委屈的泪水盈满了桃桃的眼眶,她强忍着不哭,任昊只觉心头猛地一阵抽痛,他望着她,生气一点点从她忧伤的瞳中抽离,眼神空洞得吓人,她宛若一只透明的玻璃娃娃,冰冷、脆弱,一不留神就会变得粉碎,她的血沾染在她的唇上,鲜红鲜红的,使她的脸显得更为苍白。
任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做了什么事,他打她了,他竟然打了他最疼爱的桃桃
恍惚中,就在任昊还没回过神之际,仿佛听到一声愤怒的咆哮:“妈的!你这个混蛋,你竟敢打她”
任昊怔愣着回过头,没任何反击的机会,他已经被从门口冲过来的人拳挥了个踉跄,看着顾桃怡嘴角挂着血丝苍白的脸,只觉那人一双琥珀色的美瞳也似喷了火般怒得要爆开一样,忍不住咆哮:“妈的!你凭什么打她、凭什么?”
眼睁睁瞧着又是重重地一拳朝着自己挥了过来,任昊有一分钟地懵然,竟然被又那人拳头击中,顿时踉踉跄跄退了一步。
那人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直跳:“我忍了三年了!要不是怕桃桃伤心!”他咬牙切齿,又是一拳:“你以为我会认让她这样不轮不类地和你同居在一起?”
任昊并没有被了那两拳打懵,当那人再次抡起拳手的时候,任昊猛然一个闪躲“你不认她和我住在一起,你有什么权力不认?”任昊也抡起拳头挥向压在自己身上愤怒的男人。
两个大男人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任昊被刚刚他那句忍了三年的话气得眼睛都快迸出血来。
他忍了三年?
他们竟然背着他一起混了三年,他的桃桃竟然和眼前这个男人偷偷地交往了三年,他们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接吻?
抚摸?
还是还是上床?
一想到这些,顾桃怡衣衫不整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脑,任昊近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狮子,猛然一个翻身,把那刚刚还占优势的男人瞬时压在了身下,怒吼着挥下他如铁石般的拳头,他要杀了他,他竟敢碰他的桃桃
“我杀了你!你竟敢招惹她,还三年?”
看着任昊失去理智的样子,桃桃扑上来拉他的胳膊:“大叔!你放手!你真的要死他吗?”
即使打死他,任昊也不觉得解恨,一下子把桃桃推到一边去了,他就像是疯了的野兽一般死死掐住猎物的脖子,不给他一点可以反击的机会。
他疯狂的样子,桃桃脑中一片混乱。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才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