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个一点power都没有的男人。“我去睡沙发。”有希赌气似的发言,枕头、凉被拿着,她负气地往沙发上一窝。
他房内的沙发很大,他睡可能真的太委屈了,但配她刚刚好,有希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睡个好眠,但当有希第四次从沙发上跌下来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这个沙发一点都不好睡,而且它还嫌弃她,以至于让她一个晚上跌了好几次。
“可恶!”她踹他,而且目光还带着怨恨地往陆以政的方向一瞪。
他睡得又香又甜,一副很舒适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有气,为什么他可以睡得那么舒服,而她就得在这活受罪。
有希越想越气,最后终于决定爬上陆以政的床,反正他睡得死死的,应该不会半夜爬起来偷袭她才对吧。
有希踮起脚尖,悄悄的接近陆以政,她在他身侧睡了下来,而且还刻意离他离得远远的,这叫“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陆以政睡到天亮的时候,张开眼睛,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乎快喘不过气来,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用重物压住一样,
沉得让他几乎没办法吸气!
陆以政整个精神都回笼了,这才发现压在他胸口的是一条腿!
腿!他胸前怎么会有着一条腿呢?
他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该睡在沙发上的有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他的床,
而且睡相还极差,整个人呈大字型的睡姿不说,还把她的腿放在他胸口,而她的手
天呐,她的手竟然放在他胯下,就离他的重要部位没多远。
她竟然乘机吃他豆腐,而依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要是她清醒看到自己是这副模样,她一定会反过来责备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陆以政偷偷的离开,但是他才拿开她的腿,她便伸了个懒腰,完了,她好像要醒了!陆以政吓得连忙放下她的腿,赶紧躺回去假寐。
有希醒了,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条毛茸茸的腿。
咦!怎么会有腿?而且还这么多毛!
有希被眼前的事物给吓得全清醒了,她回神,眨眨眼再看一看,真是耶,而目光往上调,看到自己的手正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而且那身子的主人竟然是陆以政!
有希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而她心一慌,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脚放在什么地方;猛然一踹一。
陆以政差点内伤,但是为了不让有希尴尬,他忍着痛,连哼都不敢哼一声,他继续装睡,但有希却读到他的心声。
她的脚踹在他胸口,她明明听到他心里在喊痛,但是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为什么?
有希好奇的望着他,但是光是这么瞧她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而她又很想知道陆以政在想什么,怎么办?
有希看着自己的手,思考了好半天,最后决定了,她偷偷用她的魔法去偷听他的思想。
她把手放在他手臂上。
唉她听到他在叹气,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在抱怨。她怎么还不离开呢?她不知道男人一早起来生理反应很强烈的吗?
生理反应!
有希目光很自然的往陆以政的胯下看,那里肿肿的!
她忍不住要笑,因为她知道他尿急,但却碍于她的失态,所以他不动声色,不敢张扬,就怕她不好意思。
他真是个正人君子,明知道她的态度不佳,却仍小心翼翼的维护她的小小自尊。
反过来,倒是她,她明知道今天事情之所以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根本不是他的错,但是她却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他身上,气他不了解从文的心,也气他没。尽饼一天当父亲的责任,还很小人的推测,他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所以从文当初才会毅然决然的要离开他。
她如果够诚实,就该知道他根本不是她想的那种人,她刻意把他想得很坏,以为这样才能替从文讨回一个公道,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而她一个升斗小民,没什么大智慧,又怎么能评断从文跟陆以政的那段婚姻失败究竟是谁是谁非?
有希重新审视自己对陆以政的观感,觉得自己有必要修正对他的态度。
有希从床上溜下来,跑去准备早餐,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而陆以政是好不容易等到她走了,急急忙忙的拿着拐杖,一步一脚印,急慌慌的跑进洗手间上厕所。
有希帮陆以政洗手做羹汤,而且还整理家务,帮他洗衣服、拖地,就像个妻子一样。
陆以政觉得有希变了,虽然她以前也帮过他不少忙,但是却没有像、现在一样抬他这种感受,像是、像是她真的是他的妻!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她竟然还打算帮他按摩小腿,帮他做复健堡作!
“为什么突然间对我那么好?”他忍不住问她。
有希回答得倒是蛮理所当然的“因为你必须做复健,而按摩腿部这种工作对我而言又不吃力,怎么,我帮你按摩你会不好意思啊?”她还取笑他呢。
陆以政觉得她想太多了,他会不好意思,那天才会下红雨呢,她既然要帮他,那他就大大方方的、让她帮他按摩,只是她的手好细、好滑、好美、好漂亮,陆以政看都看傻了。
有希倒是窃窃地笑开来,因为他在想什么,她都读得到。
“陆以政。”
“嗯?”
“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我哪有!”他气鼓鼓的反驳,红着脸,倒有一种被看穿的难堪,而且他在胡思乱想,有希为什么知道?
“因为你有反应了。”有希不跟他说她有魔法的事,倒是指着他的胯下,这下陆以政可糗大了。
“这、这不能怪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她又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他对她会有反应,这本来就是极为正常的事。
“算了,你不要帮我做复健了。”陆以政推开有希的手。
“为什么?你不都说了吗?你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而无关乎男女情爱,你的说法,我可以接受。”她已经二十好几了,男女之间的事,她不仅知道而且尝试过。
嘿,他该不会认为她还是个处女吧!拜托,她也勉见父过男朋友,也她日见过大风大浪,男人的反应她看多了,但奇怪,陆以政干吗瞪着她?
是不是她的语意还是不太明显?
好吧,有希只好再三强调,明着跟他说:“我相信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陆以政啐了她一声,因为他对她没有非份之想才怪,他曾经还有过一种坏念头,认为只要他跟她在一起,那么他们两个就不用为了豆豆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可以哟。”有希突然这么回答他。他刚刚想的,她听到了,但陆以政却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瞪着她看。
“我是说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
“为了豆豆,我们或许可以尝试看看。”
她是鬼吗!为什么他在想什么她都知道!陆以政心里直犯嘀咕,他觉得有希有时候心思灵透得让人觉得可怕,好像她是如来佛祖,他则是那只小猢狲,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她倒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毕竟与他长时间的相处下来,自己的心境说没变化,那是骗人的。
“考虑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
“嗯。”“你不觉得委屈吗?”
“为什么会觉得委屈?我对你的印象不错,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个机会,试着跟对方交往看看?”
“你是在挑逗我吗?”陆以政瞪着她看,突然间觉得她不只是好看而已,还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至少她敢争取她想要的,瞧,她连对他的欣赏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没有半点扭捏的虚情。
“如果我说是,我是在挑逗,那你愿意接受我的挑逗吗?”有希笑着问他,她眉宇间有种自信的美,陆以政不由自主的为她枰然心动。
他笑了笑,文摇了摇头,他真是败给她了。
“我接受,不过你明白我的身体状况,如果你过分挑逗我,我可能没办法回应你的热情。”
“色狼。”她拿枕头捶了他一下“我才没想那种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