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表哥,我是为你免除麻烦欵,我妈有交代,不要让你随便跟人家有牵扯不清的感情,免得你忘了美国的家人。”
“多事。”他甩开她的手,往回走去。
***
他是谁?
是以枫还是骆俊璋?
这个问题一整天都盘旋在她脑?铮肜迩逅纳矸郑俏薮酉率郑裁匆膊患堑茫皇锹?
傍晚听见护士们的耳语,骆俊璋可能是院长的东床快婿,她心头第一个反应,是嫉妒的,她荒谬的想占有他,谁叫他跟以枫长得神似!
花容格孩子气的把醋意归咎于骆俊璋的长相。
从办公桌上取来一本书,泛黄的扉页有著俊逸、潇洒的字迹。
每个人都是小天使,在这世界上默默的守护小主人。
容格,你就是我的小主人,我要将你捧在手心呵护。
但是容格,我亲爱的小主人,在我迷途时,也请你成为我的小天使,
牵引著我好吗?
写于第一个对你说爱你的圣诞节以枫
层一蹙,心头一酸,那是大一的圣诞节,以枫趁著上课分心,偷偷写在她的课本上,结果讨来她一顿好骂,害她怎么也不敢将这写有肉麻兮兮情话的课本翻开。
“以枫,难道你早预言了这样的未来,要我扮演牵引的角色?可是,如今我该牵引的人究竟是你,还是骆俊璋?”
忽地,一阵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驶近,值班的花容格阖上书,快速的奔往数步之隔的急诊室。
“花医生,是车祸。”
眉皱得更紧了。
又是车祸!夜半三更的,这些人不睡觉,就为了要等待车祸的发生吗?既然这样,有多少条生命都不够挥霍。
花容格赶紧上前施子救援,虽然伤者心跳告停,她总不愿放弃,她一直都在等待奇迹。
然而经过急救,她仍不得不宣布“doa。”又一条死于车祸的生命,多让人气馁。
今晚的情绪特别脆弱,又是因为想起以枫,真是个杀千刀的男人。
清洗了手上沾染的血迹,她焦躁的步出急诊室外,大大口的呼吸,想吐尽这郁闷的情绪。
“谁?”烟草的味道让她察觉黑暗处还有另一个人。
“是我。”那人走近,露出了脸。
“骆医生?”一个大男人躲在这里当鬼啊?她厌恶的横瞥他一眼。
“这称呼有点严肃,叫我俊璋听起来会比较亲切。”他手上叼了一根烟。
“你会抽烟?”
“嗯。”他将手上的香烟捻熄,扔向垃圾桶,分毫不差。
“胸腔科的医生老劝病人不要抽烟,可是自己却偏偏大啖尼古丁,这是什么世界?”
她的尖锐来得突然,近日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人生是矛盾的。”骆俊璋戏谑的说。
“躲在这里做什么?”
“躲在黑暗,沉迷烟雾,这样比较适合遗忘跟空白,只有在越模糊的情境中,才能越看得清楚自己的存在。”似是有感而发,他忽尔又说:“我在等你。”
“等我?”
“对,那天的谈话你还没有回答我。”眼下他唯一的线索只有她,因为她的反应让他大大的好奇,也许她真可以帮他找到过去。
“我该怎么回答你?”花容格坐在花台上。
“认识或不认识,有没有与我神似的朋友,这两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挑挑眉,她不置可否“你的外貌的确是酷似我的同学。”
“他人呢?”
“懒得呼吸,闷头大睡了。”那尽是埋怨的语调。
她习惯埋怨以枫的死是因为他偷懒。
“为什么?”
“车祸。”
“所以你痛恨车祸,痛恨酒醉驾车的人?”
“你打听得很清楚嘛!”她不悦的看着他,起身走开。
她讨厌人家探问她的事情,非常讨厌。
“容格,待会交班后,我请你吃早餐。”
容格?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只有以枫可以这样叫她,花容格眉头深锁。
“不用,我要回去睡觉。”她翩然离去。
又是看着她的背影,他下喜欢盯著她的背影瞧,他想扳过她,两人面对面的看着。
***
罢看完门诊的最后一个病患,大家讨论著待会该吃什么,小真偷偷的附在花容格耳边问:“花医生,骆医生是不是想追求你?”
她愣了一下“哪里听来的鬼话?”手中的笔顺势敲了小真一记。
“大家都这样说啊,”小真一脸的委屈“要不骆医生干么一直打听你的事情?”都是那些好事者啦,推她出来问当事人,结果先讨了打。
“他打听我的事做什么?而你们又透露了什么?”
“也没什么啦,当然是说你的好话啊!”她为她的怀疑噘高嘴。
“还真是多谢你们喔!”花容格没好气的瞪著眼前出卖她的家伙“以后请他直接问我,别做些包打听的事。”
接收到大家催促的眼神,小真硬著头皮问:“花医生,那么傅医生跟骆医生,你比较喜欢谁?”
“小真小姐,专心去吃你的饭,别成天以揣测我的心意为消遣。”摇摇头,花容格把病例交给小真,先行一步离去。
这些丫头她忍不住在心里轻斥。
她下楼去,傍晚的天气正好,而现在她只想回宿舍好好的睡上一觉,顺便忘记刚刚小真的话。
她自顾自的走着,浑然不察前方长廊正有障碍物阻挡。
丙不其然,她撞上那障碍物,且那庞然如山的障碍物还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原地旋转了一圈。
“啊”花容格抓著对方的手臂本能的发出尖叫。
“啊”对方也配合的一起大叫。
待看清楚面前的人,花容格板起晚娘脸,就是一阵骂“哪里来的猪头三,你这浑蛋是吃饱撑著喔,竟然敢吓我,活腻了!”
让她转了一圈,腾空的双脚终于落地,庞然大物开口“容格,你怎么还是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温柔。”
她拳头先招呼了过去“臭阿邱,怎么来台东也不说一声,神出鬼没的。”埋怨著好久不见的同学,她睑上尽是掩不住的高兴。
“我是打算要当面跟你说啊,可是你这家伙,害我在喜宴上等了老半天,结果却没出现。”跟著握起拳头,在她脑袋两侧死命的挤压“没人性的同学,我结婚你竟然敢狠心不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拍开他的手臂“阿邱,这要怪你,什么日子不挑,偏偏挑到我要值班的好日子,害我想去都去不了,厚礼红包送去了,结果我什么都没吃到。”她反过来数落人。
“对,都是我的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阿邱左手一拉,?匆桓鲂t呐樱澳俏医裉齑依掀琶沸览锤汊慊冢梢粤税?”
“你好。”温柔的女于送了一束馨香的花当作见面礼。
“哇,是花耶,好久没人送我了,天啊!我的虚荣心又要开始发作,梅欣你真是个好人。”花容格高兴的捧著花,兴奋的将脸猛往花束里埋去“呵呵,好香,阿邱你这家伙原来是挖到宝了,难怪急著结婚。”
梅欣笑得甜美“你喜欢就好。”
“女人的心真是虚荣。”阿邱戏谑道“容格,我们要到绿岛度蜜月,给你一天缓冲,后天到绿岛集合,我们夫妻俩在那儿等你,房间都订好了。”
“我去当电灯泡喔!”第一次听到有人蜜月旅行还带同学的。
“导游,这算你的地盘,当然是你带我们去玩。”
“算你幸运,后天我刚好休假两天,既然你盛情邀约,我这灯泡就去照亮你们!”她好快乐,看见老朋友的心情真舒畅。
“喂,下班没?”
“当然,邱老大带著老婆来台东,我还上啥班,走,咱们去知本吃大餐。”双手拉著阿邱夫妇,她迫不及待要飞奔到餐厅去太坑阡颐。
“容格”后方长廊传来一声呼唤。
花容格本能的转过身去,倏地,方才粲笑如花的表情收敛隐去。
骆俊璋沉稳的疾步而来,脸上带著谦和的微笑“还以为你在办公室。”
“什么事?”她刻意的挡在阿邱面前,不想叫他看见骆俊璋,因为阿邱一定会追问。
“想请你去吃饭,张老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察觉一双强烈目光的注视,骆俊璋本能的看过去“显然你有朋友在等你,那我们明天再讨论好了。”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样注视著他?
娇小的花容格自是阻挡不了阿邱的视线,情况一如花容格所担心的,阿邱盯著骆俊璋猛瞧,脱口而出的是“以枫?真的是你吗,以枫?”
“阿邱,他不是以枫。”花容格皱著眉,站在骆俊璋与阿邱之间。
“说什么鬼话,他分明是以枫。”阿邱不懂她为什么要否认,越过她,抓著骆俊璋肩膀“回答我,你是以枫!”阿邱有些激动。
“我不是,我叫骆俊璋。”有一个念头窜过他心底,把普天下认识骆以枫的人抓来,会有多少个对著他喊骆以枫?那答案应该是每一个吧!
心里动摇,难道他是骆以枫,而不是父母口中的骆俊璋?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举手投足,神态目光,就算是双胞胎都没有这样神似的。”
“阿邱,他不是,他不是以枫,以枫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我们都很清楚。”花容格哀愁的情绪又蔓延,她无肋的闭上双眼。
又是一个周期的开始,因为阿邱,她又要从认定他是以枫的情境中,重新怀疑,直到接受否定的答案。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