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儿好像是叫冷竹岛吧!”
“这我也知道,刚刚那个人就讲过了,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儿的人穿得奇奇怪怪,讲话又颠颠倒倒的,我不会是来到了神经病院了吧!”
“不会呀!谤据书上所写的,唐朝的人是穿这种服装没错呀!”莹疑惑的说,难道是书上写错了?
“唐朝?这是什么怪名字?pub的?饭店的?还是最新的休闲中心?难怪他们穿得这么奇怪,那是制服吗?”杏儿自圆其说的想出这一套合理的说词,这么一思定,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不是啦!是唐代,就是有皇帝的那个唐代啦!”莹急急的说。
“是呀!刚刚还有人冲着我叫公主他们不会是做‘黑’的吧!”杏儿想起报章杂志上的那种“公主。”
“黑的?”这下换成莹听不懂了。
“就是那种有颜色的嘛!”
“有颜色的?”
莹更疑惑。她看看四周又看看江杏儿。突然隐身的jj用心电感应跟她说了一句:“你就直接跟她说这里是西元七一三年,换句他们人类的说法就是第八世纪,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杏儿听不见jj和莹的对话,但是她又听到早先她听到的那种怪声音。
“我是说,这里是西元七一三年。”
“哈!你开玩笑。”杏儿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但是她在接触到莹认真的神情时,手便停在半空中“你是在开玩笑是吧?”这一次杏儿的口气带了许多的不确定。
“不是!”她老实的摇摇头。
这会儿换成杏儿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虽然她在一些奇闻搜异中也常常听到有人掉入时光隧道中,但是一旦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仍是教她无法置信。
“这不可能,如果这是唐朝,那你又是怎么来的?”
“我是跟着璃戒来的。”
“璃戒?”杏儿看看手上的戒指又看看莹,她记起她昏迷前曾看到戒指发出不寻常的光。“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戒指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人,我是精灵,至于那个戒指我早就讲过了。”她老实的回答。
“精灵?你是说那种有翅膀的?”杏儿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莹点点头,然后一挥手她的背后出现了一双薄如蝉翼近透明的翅膀,和一只上下飘动的七彩毛球,而且那团毛球还有两个大眼睛,并不时的发出杏儿早先听到的那个怪声。
“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来?”
“不是我,我曾说过,如果璃戒和琉玉一同浸入冰魄水中,不管它们隔得再远,它们一定会再相会的。”
“你是说可是我并没有”杏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突然想到那天在长江口观月所想的念头。“难道满月下的水就是冰魄水?”
“嗯!而刚刚的那个男人身上就有那块琉玉,所以当你们两个人一起跳入水中救人的时候,璃戒就将你拉到了他的身边!”
“那么是真有麒玉公主这个人了,难道那一天我要救的就是麒玉公主?”难怪那个男人会将她当成麒玉公主了,因为她依稀记得自己在当时也曾为了那熟悉的脸而大吃一惊;难怪她感到熟悉,那根本就是她每天在镜中看到的自己嘛!
“那麒玉公主人呢?她不会跑到二十世纪了吧!”
“在你们交错的时候,你跟她身上的衣物也交换过了,所以二十世纪的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说她死了!”
虽然杏儿并不认识麒玉公主,但是一听到那个跟她有着相同面孔的人死了,仍教她难过,而且如果不是璃戒的话,或许那个男人就能救得了真正的麒玉公主。
“这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没有来这里,她还是会死。”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杏儿突然住了口“她”是精灵,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有没有办法把我送回二十世纪?”杏儿存着希望问,但是莹的摇头让她的心一下子降到谷底。
“难道你要我留在这个没有电视机、没有汉堡、没有可乐、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就这样过一辈子!”想着杏儿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唔!有一个办法。”莹咬了咬下唇说。
“什么办法?”一听到有办法让杏儿急急的追问。
“如果你能借到琉玉,并在月圆的时候再一次的一同放入冰魄水中,璃戒便能带你回到原来的地方。”
“你早说嘛!既然可以回去的话,那我也就不用那么紧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可是璃戒一旦和琉玉相会就会在三个月内自动消失,你一定要在三个月内拿到琉玉才行。”莹说完就和那个七彩的毛球像来时那么突然的消失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呢?”杏儿急急的喊。
莹早就不见了身影,但是空荡荡的房中传来了一句话:“在你拿到琉玉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03
“该死!这个鬼地方就不能小一点吗?”
当杏儿第三次从这迷宫似的后花园绕回原点时,她丧气的顾不得淑女风度,一屁股坐在花园的栏杆上,还撩起那宽得可以吓死人的袖子抹去脸上的汗水。
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精灵不见了之后,她当下决定去找那个酷得可以当冷冻库的男人“商借”一下他的琉玉;反正只是借一下,他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吧!而且她还在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盘,如果顺利的话,她还可以在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代玩上一玩再回去,反正她有长长的三个月可以玩,不是吗?
要她长住在这个没有现代文明的地方,对她这种“文明”人来讲简直是要她的命,但是,如果能够在这种没有文明污染的地方,度个前所未有的假,那她可是一点也不反对。不过她似乎把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因为光计划中的第一步去找刚刚那个男人借琉玉,就让她在这个花园中迷路了将近二十分钟,看来她得要找个人问路,否则别说借玉了,三个月她也找不到路出去。
“喂!你等一等!”
杏儿眼尖的看见一个身着粉红襦袄,端着一个拖盘,看似丫环的小姑娘,从回廊走了过来,她连忙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出声堵住她。
那丫环从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会这样跳下来的。等她凝神一瞧,发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方入门的裴大夫人,吓得她整个人就这样跪了下去。她曾听下人们之间的传言,说他们新来的夫人可是金枝玉叶之身,而且喜怒无常;这会儿突然出声唤她,说不定是自己哪儿碍着了她的眼。
“夫人不知有何吩咐?”那口气已是带着惧意。
杏儿被那个丫环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急急的拉起那个丫环,但丫环仍是拼命的低着头跪在地上。
“你起来呀!我不过是想问你路罢了。”杏儿莫名其妙的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竟然可以让人怕成这个样子。
“夫人不是因为芽儿做错了事吗?”这时芽儿才稍稍的敢把头抬了起来,但她看清楚了杏儿的样子之后,一下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过杏儿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我只是让你带我去找”杏儿突然想起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但她记得那个男人好像说他是麒玉公主的丈夫。“找我丈夫。”权宜之计,借一下这个称谓好了。
“夫人是要找主人?”
“嗯!你说是就是。”谁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这里的主人。
“就这样去!”
杏儿奇怪的看着芽儿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她看一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呀!“不可以吗?”
“不!不!芽儿不敢说不可以,夫人请随我来。”芽儿将杏儿疑惑的问句想成了不悦的回答,她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质问这个公主夫人的行动。
于是杏儿就跟着芽儿从后花园的长廊绕过中庭,来到了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杏儿一抬头就看见上面有一方匾额提了“落霞斋”三个大字,虽然杏儿对书法懂得不多,但是她也看得出这个提字者笔锋之苍劲。
“这匾额是主人提写的。”芽儿顺着杏儿的眼光说。
哦?看来那个男人并不是一块冷冰冰的冰块而已,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想必在书法上曾下过极大的功夫;想起自己那一手被老江逼了几年才只是能看的破毛笔字,杏儿觉得自己是该佩服他的。
当然,在他愿意将琉玉借她的时候,她会很不吝啬的称赞他几句的。
“你说他在这里面?”
“是的,他和二主人在是里面下棋,刚刚我才替他们送过茶。”
“对不起!麻烦你还要走这么一趟,谢谢了。”杏儿向芽儿道过谢后便推门进了去,留下芽儿因为杏儿的话而瞪大了眼睛。
她是不是昏了头,竟然听到公主夫人为了这种事跟她道谢!等她回去讲给其他人听,他们一定不会相信的。
冷筑略微迟疑的看着冷箫以一招声东击西的方式用拐子马吃掉他的炮,照这个情形看起来他大概再两、三步就要被将军了。以他“笑面诸葛”的名号来说,像这种布局的游戏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种轻而易举的东西,他虽然不敢自称是顶尖的高手,但是放眼天下已难有人能敌其手,除了他大哥之外。
人家说下棋最忌心浮气躁,像他大哥这种冷漠的个性,四周没结冰就算好事了,哪来的心可浮、气可躁?无怪乎他和大哥对奕的结果几乎全部杀羽而归。
门外突然出现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听那似乎是刚刚送茶来的丫环和冷筑皱了一下眉头去想那个陌生的声音。突然灵光一动,看来他刚入门的大嫂亲自移驾过来了,不知大哥会有什么反应?于是他看了坐在他对面的冷箫一眼。
他知道以他大哥的身手不可能不知道门外正要进来的是麒玉公主,但是他大哥仍是无动于衷的坐着,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改变半分;面对这样举动的裴冷箫,冷筑也只能跟着大哥视若无睹的继续下棋。
杏儿一推开门就发现厅中有两个相似的身形在下棋,一个是她刚刚曾见过的男子,另一个想来就是他的弟弟了。即使刚才那个带她来的丫环不说,杏儿一样能够轻易看出他们之间的相似点,同样俊逸的身形、同样的傲然气势,所不同的只是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似乎更为结实,脸上亦少了另一位男子的那种书卷气和温和的表情。
她举步走向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那两个人不是聋了就是下棋下死人了,瞧她这样一路乒乒乓乓的像开山机般冲了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抬头看她一眼。
其实瞧杏儿小小的一个人可也不傻,这房中的两个人摆明了就是故意不当她是一回事。如果今日不是杏儿有求于他的话,打死她,她也不会多看这种死鱼脸一眼。人生已经有太多的苦难了,如果还要老是对着一个像是被人倒了会钱的臭脸的话,那人生岂不太没趣?
可是他们现在当她是石头,如果不先引起他们的注意力的话,那她还谈借什么琉玉呀?于是杏儿举步靠了过去。
“喂!”
杏儿轻唤了一声,仍没有人理她。
“喂!”
她这次加大了点声音,但是那两个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下可把杏儿给惹火了,别看杏儿个儿小小的,她一发起脾气来可是不好惹的,否则依她这种“尺寸”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怎么能当那一群顽劣小子的孩子王呢?
“喂!”
这一次杏儿可是用尽了她吃奶的力气在他们耳边吼出来的,要普通人早被她吓得跌在地上了,但是除了那个看来较温和的男子眼中出现一丝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外,另外那个死鱼脸的竟然没事似的伸手用炮吃掉了马,并淡淡的说了一声:“将军。”
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呀,她站在这里喊了半天,他却只顾着下他的棋,一股怒气冲上了她的心头。
好!你喜欢下棋,那本姑娘就陪你玩玩。
主意即定,她走到那个看来快要弃甲投降的冷筑身边,细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抓起冷筑原本在一旁的车吃了冷箫正威胁冷筑将军的马。“平车吃马、将军抽车。”杏儿得意的说。
老江以前可是下象棋的好手,前此年他卧病在床,杏儿怕他无聊,只要有空就陪他过招;加上杏儿本来就聪明,她的棋艺早青出于蓝。
虽然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如果不是他们先做得太过分,她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冷筑冷眼旁观也看出这招“平车吃马、将军抽车”委实下得太险,但是却能险中取胜,反将大哥一军,看来这麒玉公主竟也是深藏不露的好手,只是这麒玉公主穿成这样也敢出门,而且一点也不像公主该有的风范叫得这么大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一招倒真的让裴冷箫正眼瞧了她一眼,当他看清楚麒玉公主的装扮之后便蹙了一下眉头。
“我倒不知道现在在宫中流行女子不梳髻就出房门。”他的口气仿佛杏儿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似的。
杏儿疑惑的看着自己,哈!那个男人竟敢批评她那一头长至腰际,人人见了都说她可以去拍美发广告的秀发,心中当下老大不高兴的回了一句:“你不看看你自己,在我们那年代,女人头发都没你的长。”
裴冷箫没心情和麒玉公主多说废话,他本就打定主意娶了这个麒玉公主就将她放在一旁,就当被人硬塞了个不能丢又占空间的无用玩意儿,所以她高兴做什么只要不碍着了他,他才不想管。
当下他就冷冷的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借你身上的琉玉。”他问得直接,杏儿也老实不客气的回答。
“你要琉玉做什么?”
裴冷箫伸手摸出怀中那一方近乎透明却又泛着五彩异色的琉玉,这是他三岁的时候有一个高人送给他的,说他和这一方宝玉有段奇缘,并告诉他要好好保存不可离身,因为这琉玉能帮他逢凶化吉。而这一块玉也真的伴着他度过了许多的大风大浪,现在乍听麒玉公主竟要这一块玉倒教他有些不解。
杏儿看着他手中的那块琉玉不觉的吞了吞口水,那可是她回二十世纪的车费呢!她几乎伸手想去摸它一下,但是裴冷箫似乎也看到她不寻常的渴望凝视,当下又把它放回了怀中。
“喂”那是我的车票!杏儿在心中暗暗抗议。
“麒玉公主,把你的来意说清楚。”裴冷箫用一种让人看了,在这六月天里热汗都会变成冷汗的声音说。
杏儿原先还怒气冲冲的,但是被裴冷箫这么一瞪,当下心漏跳了几拍,连讲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喂我知道我说出你们一定会认为我神智不正常,可是这是真的,我一点问题也没有,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连我到现在也都还是很莫名其妙。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是正常的,但是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