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起来,琴行被烧,那个李老板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少主继续说道:“我已派人查过,这个梁贵,做下的坏事可不少,而且还专门掺合到后宅的斗争之中去。像今年四月份通州知府的小女儿借了一把琴,才弹了两天,就把琴弹坏了;还有你们的那个群英会,谢家十一小姐不是要献弹一首曲子吗,结果弹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成了京城笑料,都说这位谢十一小姐平日节俭得可以,居然连一把拿得出手的琴都没有……”
顾芝容点点头,她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一次的群英会,她喝醉了,所以什么都记不起来,现在经少主这么一提起,好像有点印象。听说后来那位谢十一小姐就得了一种怪病,不敢见面,一见到陌生人就害怕得直哭,人人都说谢十一小姐是吓傻了,后来也就送到了外省她母亲娘家去了,再没有了消息。想到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就被一把琴给毁了,顾芝容不由有些唏嘘。
“还有就是……”少主忽地目光炯炯地看住她,“是你二姐的事情。”
顾芝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二小姐在太后寿宴上弹琴出错失了面子的事情,点头道:“这个我也猜到了。”
“你猜到了?”少主微微有些讶然。
顾芝容得意地看着他:“怎么样,我也很聪明的吧?这可是我二姐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那个人抓起来,交给二姐,让二姐狠狠地打他一顿出出气。”
“原来你们姐妹的感情居然这么好。”少主似乎有些感叹,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转到方才那个话题上来,“是啊,其实整件事情上,你二姐是冤枉的,还有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你们远宁侯府的声望。”
顾芝容一想到老太太那个把远宁侯府的声望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便能够想像得到,这段日子以来,二小姐一定是不好过。她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歉然,当时的她一心想挽回远宁侯府的声誉,免得全京场的达官贵人看她们的笑话,无意间抢了二小姐的风头,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又忙其他事情,没有怎么去看望开解二小姐,要是被二小姐误会自己像四小姐那样的人,喜欢踩着自家姐妹往上爬,那就不好了。
当然,要消除姐妹间的隔阂,最好的法子就是抓到那个梁贵,替二小姐报仇。
“兄长,你能把那个梁贵抓到吗?”顾芝容满怀期待地望向他,恳切地问道。
少主沉吟了好一会,方道:“我已派人封锁了京城四门,出入皆严格盘查。不过我想,依梁贵如此聪明的人,只怕是在城门未戒严之前就可以逃出去了。”
顾芝容只觉得心一沉,不由蹙紧眉头。
是啊,如果被梁贵逃出京城,相当于一条鱼回到大海里,那又该如何搜寻呢?
她想起答应二小姐的话,她可是下过保证,一定会把梁贵抓到,然后逼他说出指使之人,让二小姐出气的,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少主见顾芝容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似有千悉万绪排解不开,忙问道:“怎么了?”
顾芝容缓绘抬头,望着他。忽地一个念头闪过,她眼珠一转,招手让少主靠近前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