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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小姑娘实在厉害了,他极力以公事掩饰他杀人的目的,还是被这个女子瞧出破绽。
这样的女子,留在少主身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接触过那本书的,如果那本书真如传言所说那般神奇的话,面前这位顾五小姐,不死也必须得死。
少主冷声道:“好了秦路,你退下吧,明日黄昏,顾五小姐自会给我们一个交待。”
顾芝容笑笑,眼中冷意渐深:“对,我明日自会给阁下一个交待,不过至此之后,我们江南漕运不会再跟宝鉴堂再有生意往来。做生意重在诚信,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手段,只要我依循我的承诺,到时候将货物完整整地交付到阁下的手里面,这就是诚信。所以阁下的那些什么秘密探访的手段,就不必再用了吧?”
少主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语,想必尴尬得很。秦路没有料到自己的鲁莽,竟把宝鉴堂的名气给毁了,被顾芝容如此嘲讽了一番,又见少主目光又冷峻几分,登时不敢言语。
顾芝容转身而去,方才的话她说得不留余地,为的就是要断绝与宝鉴堂的一切联系,从此之后再无瓜葛。方才秦路刺杀她时所说的什么“大业”的字眼的确惊到她了,这种字眼在她看来,与意图谋反,谋逆差不多。她一个生意人,犯不着跟这些庙堂之事扯上关系,以致招来杀人之祸吧。
她走过去看路大公子。此时的路大公子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想想终究不是人,身体底子自是没有练武之人强壮,大量失血之下,人也处于晕迷状态,也不知道方才她与少主的谈话他听到没有。
不过,顾芝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用力把他扶起来,想要把他扶到马车上躺着。路大公子人是昏迷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都倚在女主身上。
顾芝容正要把路大公子扶起来,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我来吧。”他看着她,目光一丝温柔缓缓流动,“把他交给我吧,宝鉴堂有江州城里最好的大夫,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刚要说什么,秦路已抢了过来,不容分说一把扶起路大公子:“属下来吧。”他自知鲁莽,言语之间已有赎罪之意。
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他很轻巧就将路大公子弄上了马车,轻轻地置于车内的榻上。而另一侧,则躺着至今未醒的明月。
顾芝容上车去看明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了几个重要部分,呕吐是止住了,但人依旧醒不来,她怔怔看着,目露忧虑。
脑伤是个极难医治的病症,尤其在这个时代。即便顾芝容这样通晓医术之人,在这样限定的医疗条件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诊治方好。
少主沉吟片刻道:“顾五小姐,明月姑娘伤情危重,怕是不能耽搁得太久。我倒是认得越地的一位高深医僧,听说此人医术高绝,擅长医治疑难杂症,或许他可以救明月一命。”
顾芝容一听,眼睛瞬时亮了:“你说的那位高人,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那快带我去找他!”
看着顾芝容一副焦虑的样子,少主不由喟叹:“有你这么好的主子,我想,这个丫头即便是死,也瞑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