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害?”
“是的,昨天你在公主酒店中曾把其中一名客人打成重伤,你该有印象吧。不过,一切都等到回分局后再说,请跟我们走吧。”
懊死,他竟没有想到什么重伤害罪?他不记得自己把他打到缺腿断手,恐怕这背后又是陈杰那卑鄙小人搞的鬼。
“蔺先生?”
“我知道了,我会跟你们走,先让我去换件衣服。”
一回到房间里,似乎已经听到外面谈话的汶卿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跟他们走?不可以,你没有把他打成重伤,我可以去证明,这是骗人的!你只是小小的教训他一下而已。”
“汶卿,冷静点,先把衣服穿上,我跟他们离开后,你马上去找端木,知道吗?不要自己轻举妄动,尤其不要和那个姓陈的家伙接触。”
“不要!”汶卿大叫着。“如果他们要捉你去关,那也一起把我关起来好了,是我连累你的,这事本来和你无关!我不管,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要跟着你!”
“听话,汶卿。”
他为了抑制她歇斯底里的情绪,亲吻着她的唇说:“乖,相信我,我说我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等着我。”
“不。”她捉着他的手腕说。“不要,我好怕你会像三年前那样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放心,让我跟你到警察局去吧!”
“汶卿,我不希望你跟去那种地方,警察局不是什么愉快的场所,说不定还会有”一想到陈杰那家伙说不定也在警察局,说什么他也不愿让她跟。“乖,打电话通知端木,我没事的。”
强行拨开她的手腕,他把手放在她肩上,以坚定的眼神说:“看着我的眼睛,汶卿,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知道吗?”
留下这句话,他换好衣服后,就随着那两名警员离开她的公寓,汶卿套上一件洋装赤着脚追到公寓外时,恰巧看到他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幕景象。
仿佛心有灵犀的,他在坐进警车前抬起头看着站在走廊露台上的她,以唇形无声地说了句“我爱你”后,就这样被警车载走了。
汶卿揪着心脏,她闭上双眼,希望上天能给她力量撑下去。
他说他爱她,他说他会回来,她相信他。
“铃铃”
屋内的电话铃声把汶卿从绝望的谷底中唤醒,她冲回屋内拿起电话,也许是端木打来的也不一定。
可是她料错了,透过电话筒,陈杰阴森的笑声传来。
“呵呵呵,没想到是我吧,单汶卿。那个男人被捉走了,对不对?你好大胆子唆使他打我,别以为我会这样就放过他了,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还透过我岳父在警局的关系,我一定会告到他被关进监牢里不见天日。”
“你无耻,是你先试图侵犯”
“喔,说话要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侵犯你?在场除了我有谁看到了?你身上有我的精液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医生,这方面的事情我比你还清楚,我还可以捏造病历伤单,把没有的伤写得夸张一点。这一点你能赢得过我吗?哈哈哈哈。我要让你后悔不跟我,却挑他。”
“陈杰,你到底想怎么样!”
握着话筒,汶卿全身笼罩在一股狂猛的怒火下,她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也从未觉得一个人,竟能如此卑鄙无耻下流,他是医生又怎么样,和京森高尚的情操比起来,他连良心都腐烂了,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哈,我想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就是不爽。我吃不到的女人,他也别想拥有,就这么简单。”
“要怎么样,你才会放过京森,你说。”
“喔,这句话问得好,可是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小卿卿。我在凯悦的一二四号房等你,该怎么做,你有心理准备了吧。”
闭上眼睛,汶卿打了个寒颤。
对方在企图些什么,已是不言可喻。
“我话说到此,来不来,那个男人会有什么下场,全都看你决定了,哈哈哈哈。”
汶卿奋力地挂上电话。
他带给自己的恶心感触,仿佛又从电话的彼端传过来。
她不能不去。不去的话,京森说不定会受到诬陷而真的被关。京森会陷入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她的愚蠢所惹来的,她怎么能呆呆的坐以待毙。
不。这一次她不要再等了,为了京森她要改变,为了成为京森的女人,她有必要学习成长,首先第一课就是不能被这种恶劣下流的烂胚子给吃定了。
她要用自己的双手解决这个问题。
汶卿下定决心地跳起来,在屋子内四处搜索着可以使用的道具,当她找到时,她脸上展露前所未有的决心。
握着那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她把它放进自己的手提包中,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