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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那您快点回家休息哦。"她同情得很虚假。
"我的肩膀很酸。"他再给她一个暗示。
"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她建议。心爱的宠物小遍在眼前慢慢爬行,她轻抚它的龟壳。
"我比较希望有人马上帮我按摩,消除?汀?说得够明白了吧?这个已经签了卖身契的小奴婢再没有自觉,就该打屁股了。
"这样吗?我想你家那些佣人一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手机通话费很贵,你是不是该挂电话了?"早猜到他这么嗦,收下他手机时,心中不会有一丝窃喜。
"元菲如!"古代人怎么叫粗神经的奴仆听话?抽鞭子吗?
"干嘛啦!"大难临头的元菲如犹不知死活,嫌他连名带姓地叫人,没礼貌。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限你十秒钟内下来,否则你就想想该怎么筹出三十"
哗!元菲如如梦初醒,丢下手机,顾不得手机打翻小遍,害它四脚朝天,她没命地往楼下跑!
住处前果真停着一辆黑色bmw,应若士坐在车内。
她跑到驾驶座的车窗边,九秒钟,差强人意。
"你你专程来我这,就为了要我帮你按摩捶背?"她终于懂了。
"你提醒得好,下回我直接从公司找你,毕竟你会随传随到。"他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双眸狡诈的光芒一闪。
"只要你别又限我十秒钟内出现在你面前就好。"她不会时空转移,老被他这样吓,会死人的。"上车。"应若士令道。
"喔。"元菲如转身想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旁的位子。
"你坐后座。"杀风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坐后面你是司机耶!你小学没上过'生活与伦理'吗?"生活与伦理是这么教,但她比较想坐前头。
"我命令你坐后座。"偏偏有人老是和她唱反调。
"是是!"她进入后座,"你要去哪?"两手从后头攀上他的肩。
"你做什么?"她不要命了?他在开车,她竟挠他痒!
"帮你消除?袜丁?他叫她坐后面不就是这个用意?真是小器鬼,坐在后头,一点兜风的乐趣都没有。
她的手在他肩上动来动去,完全没使劲,他很快习惯,不影响开车安全,便没有喊停。她的头从两个座位之间探出,看着他侧脸,又问:"我们要去哪?咕"
应若士稳稳地操控方向盘,"作牛作马的人不用问那么多。刚刚是什么声音?"他微蹙眉,看见她不好意思地缩头。
"没有啊,哪有!你耳朵不太好?"他不会装作没听到吗?这个不体贴的家伙,真想勒紧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但她仍老实地轻轻为他捶背。"咕噜"怪异的声音又响遍车内。这么大声,就算是聋子也能感觉到空气异常的振动。
"我肚子饿。"她只好承认。
"嗯?"他装作没听清楚。新发现,单细胞生物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是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
她对着他耳朵吼,车子扭了一下,他急忙在路边停下。
"都是你害的!下午擅自辞掉我在咖啡馆的打工,而且不准我找其它赚外快的机会,害我下个月开始收入等于零,我一想到要是花钱吃饭的话,月底的房租就没着落,除了任由饿扁的肚子大叫特叫之外,我还能怎么办?"
"你先坐过来前面。"她愈说愈激动,再让她坐后头,她很可能趁地利之便谋杀他。
"啊?喔,好。"她坑诏作地改坐到前座,并且自动系上安全带。总算尝到坐名车的虚荣感。
"你下完课之后一直打工到晚上,怎么任我随传随到?"他不容许想见她时,却没办法见到她的事发生。
"你怎么只为自己想啊?"自私鬼!打算眼睁睁看她饿死?
"我是在为你着想。"他慢条斯理地勾视她一眼。
"大爷"他是在为他家破掉的贵重花瓶着想吧?
"那是什么叫法?"这个嫩涩的单细胞生物,她打什么鬼主意,他会看不出来?
"叫你大爷啊。只有古代那种不文明的地方,才有'卖身契'这种东西!大爷,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很讨厌我对不对?我打破你家花瓶,你很生气对不对?所以,唯有我彻底消失,从此别再出现你面前,你气才会消,对不对?"
"现在才出尔反尔想赖账,不赚太晚了?"他拿出钱包,问:"你一个礼拜大约需要多少生活费?""你掏钱做什么?"她比出防卫手势。毕竟白花花的现金对她来说,是最难以抵挡的攻势啊!
"五千元够不够?"她喊穷,他给她钱总行了吧?她还不明白跟着他,他绝不会让她饿肚子?
"不不,我怎么能收你的钱。"该死!她的手不听话,自动伸出去接下五张千元大钞。
"我已经欠你一大笔债,而你现在又给我钱,成了我收入来源,我怎么还你?明年再做你的奴隶一年?"
"好提议。"成交!明年到后年她也不会让他觉得腻吧?
他又答应得这么快,好奇怪。她本以为赚到,结果吃亏的倒是她?
"前面有夜市耶!"管他的,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填饱肚子再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请客!"她摸着扁平的肚子,率先跳下车。
难怪她老是喊穷。应若士摇摇头,也跟着下车。她的麻烦全是做事不顾后果的个性引来;不过也因为她的个性如此,才会轻易上当。
'这么大方,我得趁机大吃特吃才行。'他发觉自己的嘴角又向上扬。这小表果然有让他恢复元气的效用。
'我又不是你,当然大方得很。而且你放心啦,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身上多了几张纸钞,她走路都有风了呢。
应若士听了,忍不住翻白眼。真希望有人来提醒提醒她,那些钱还不是他给她的!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虽然唐初明本来就长得不太好看,但当他拉开大门,元菲如还是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这个人除了没有表情,就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难过。
'你不是养了条狗吗?怎么连个狗影都没有?挂了吗?好痛!'
她的后脑勺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我这是合理推测,好吗?'有哪种生物能在他的拳头下活超过一个礼拜以上?
'我这是合理反应。'唐初明竖直铁砂掌,随时准备再赏她一记。
'既然它没挂,那它在哪里?'元菲如抚着头退坐到沙发上。
'它在'唐初明的眉宇锁得死紧,'我一个朋友那。'
'你把它送人了?我早跟你说过养狗很麻烦,要养的话就养小乌龟。'她绝对不会背叛她家小遍的。
'我没有送人!'他的吉利是被那家伙硬拗回去的!
'你你的狗寄放在你朋友家多久了?'完了,她今天来错时候,不小心应对的话,很难全身而退。
'四天又'他看表,'两小时三十一分!'这几天不管转到哪个综艺节目都看得到魏璃瑚,她老是在外面晃,有没有好好照顾被她带回去的吉利啊?
'你很想念你那条狗?'元菲如试探性地问道。
'废话!'唐初明大吼,口水几乎飞过茶几,喷到元菲如脸上。
'那你打个电话,把狗要回来不就得了?'干嘛火气这么大?很吓人耶。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唐初明抓起无线电话话筒,按下一串号码,话筒附耳几秒,生气地挂断。元菲如不安地推测他联络不上对方?他的朋友带他的狗潜逃了?不会吧?谁这么大胆敢抢他老兄看上的东西?
他手上的电话响起。
'喂!你你还知道!'顾虑在场的元菲如,他起身到厨房门前,压低声音吼:'你还知道得跟我联络?!'
'没办法,我这几天好忙。'魏璃瑚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邸?br>
'你忙?谁喂我的吉利吃饭?!'既然她忙,为什么还逞强带走他的狗!虽然那只笨狗老闯祸叫他收拾,但他养了它,就不会饿着它、冻着它。
'你放心,潘潘在我这过得很好。'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是好意,他怎么一副想吵架的样子?
'你给我的那什么鸟电话号码!打了几百次,没一次找得到你!'后来这两天甚至变成空号!他平白被耍,能不火大吗?
'你用词别那么粗鲁好吗?那个号码换掉了。我的助理说有个口气很差的男歌迷一直打来,她担心我的安危,所以啊!那个一直打电话来騒扰的歌迷,不会就是你吧?'原来如此,破案了。'谁是你的歌迷!你唱的歌能听吗?!'上电视时总是一脸做作,装可爱,他每次都迫不及待转台。
'我唱得可好听了,下次唱给你听。'她的歌声是她最大的优点,非要他听了之后,跟她道歉不可!
'好,我就仔细听你唱得有多难听。'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就拜托你了!记得把耳朵洗干净一点。'喀!她挂掉电话。
她竟敢挂他电话!这女人这女人
'我的吉利你什么时候还'重播她之前给的号码,当然是空号。他气得想摔电话时,电话又响。
来电的依然是魏璃瑚。
'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我跟我的经纪人要到了两天假,所以潘潘我后天晚上再交给你,不,大后天早上我再托助理拿给你。等我下一波宣传期结束,潘潘就得再来我这住。'
'潘潘,不,吉利归谁管以你忙或不忙来划分,你把我这当什么?狗宾馆吗?'便宜她占尽,有这种道理?
'你不要潘潘了?太好了!潘潘,你从此在妈咪这住下,耶!'
小狈的吠叫声透过话筒传来,揪紧唐初明的心。那小东西叫得那么精神,一点都不知道它老爸有多挂心它。
'你少做梦!你刚刚说什么时候还?后天?大后天?告诉你,我最晚等到大后天!'忘恩负义!他白疼它了。
'好,我再和你联络。'喀!她又擅自断线。
可恶的女人唐初明转过身,面目狰狞,手里的话筒几乎被他捏得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