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许久后,终归是将这个问号说出了口。
“这……”陈羽凡猛地一愣,倒不是不愿意和云萝郡主在一起,而是十分诧异她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是父亲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他猛地想起了昨天云萝郡主和陈天河在将军府门前谈话的场景,一时之间,心生愧疚。
毕竟现在云萝郡主为了他可以选择和宇文承德决裂,而他自己呢,竟然还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不同意是吧?”云萝郡主久久得不到答复,心里不由得惶恐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在无意之间带上了尖刺儿。
陈羽凡猛地晃过来,神情认真地瞅着面带怒气的云萝郡主,信誓旦旦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
愿意,当然也包括了和家族决裂。”
随着话音的戛然而止,云萝郡主只觉得心中缓缓淌过一股暖流。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自己眼中的泪水正在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不哭,有我在呢。”陈羽凡见状,一边伸手轻拂去云萝郡主眼角的泪水,一边微笑地安慰道。
“哎,我怎么哭了,难道是太开心了吗?”云萝郡主意识到自己哭泣后,慌忙收起眼泪,随即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乖,以后可不能再哭了。”陈羽凡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云萝郡主的脸庞,笑得满脸温润。
随后,云萝郡主便向陈羽凡讲叙了自己和凤倾狂的计划。
起初陈羽凡是不同意的,因为担心少有差池就出了大事,可是在云萝郡主的苦苦哀求下,他最终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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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狂好不容易脱离碎碎念的凤老夫人,一回自己的小院,又远远瞅见云萝郡主和陈羽凡在卿卿我我,于是不愿当电灯泡的她便自觉地找了个凉快的地儿待着。
正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渐行渐近。
他不是应该在东宫吗?怎么回凤府了?难道是宇文长恭将他赶回来的……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好几个问号。
“参见太子妃!”欧阳长霆一见凤倾狂,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起来吧。”凤倾狂浅笑,忍不住回了句:“欧阳,你怎么回来了?”
“哦,我回来拿点药呢。”欧阳长霆说着,将手中的一根百年人参递给凤倾狂看。
凤倾狂表示还是第一次瞅见这么肥的人参呢,于是随口就道:“这根人参这么大,一定很值钱吧?”
欧阳长霆闻言,微愣,瞬间又回过神来,点头道:“这人参还是我师傅的师傅那辈传来下的,应该很值钱吧。”
“哇,那真是太珍贵了。”凤倾狂不禁感叹起来,转念一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索性开口问道:“你这人参准备拿去干嘛?”
“启禀太子妃,这人参是我打算拿去给姚侧妃治病的。”欧阳长霆浅笑,眼中闪过一抹叫人看不透的光芒。
“那这一次肯定是药到病除了。”凤倾狂附和道,心想这姚珊儿还真是好福气居然有缘吃上这么好的药材。
“但愿吧。”欧阳长霆淡漠一语,脸上不由得飘过一丝沮丧。
“你怎么了?”凤倾狂见状,有些疑惑不解。
闻言,欧阳长霆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似乎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见欧阳长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凤倾狂不由地更加诧异:“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欧阳长霆皱眉,满脸纠结,迟疑了许久后,他终究是说了口:“若是这一次医不好姚侧妃,太子爷不知道会不会很生气。毕竟,上一次姚侧妃就因为吃了我的药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原来是这个啊!没事的,宇文长恭听过的,我说东,他不敢说西,你就放心吧,他不敢动你的。”凤倾狂嫣然一笑,说出口的话倒是爽快,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心虚。
“可是上一次你们就吵架了啊?我不想再连累你和太子爷了。”欧阳长霆故意提起了这一茬,当然他心里倒是巴不得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