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恭见状,冷冷地说道:“你放心吧,治好了钱不会少给你的,要是治不好,就不要怪本宫翻脸不认人了。”
话音一落,凤倾狂只闻到空间传出一阵酸酸的醋味。待到欧阳长霆进了屋,她便轻轻地拍了下宇文长恭的肩膀,故意调侃道:“喂,你有木有闻到一股酸味?”
“什么酸味,你鼻子出问题了吧?”宇文长恭条件反射地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便白了凤倾狂眼,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鼻子灵着呢。”说完,凤倾狂故意绕着宇文长恭的身子闻了起来:“没错,这股酸味就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我早上才洗过澡!”宇文长恭闻言,诧异不已,见凤倾狂一本正经地点头,他只好将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可依旧什么也没有闻到。
“明明没有嘛,不信你闻!”随后,他又将手凑到凤倾狂鼻子前。
“哈哈哈!”凤倾狂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表示这样蠢萌的宇文长恭真是太逗乐。
“笑什么?”宇文长恭满脸不解,只觉得凤倾狂有点不可思议。
“哦,那我不笑了。”凤倾狂分分钟换上一副正经的模样,见宇文长恭依旧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她故意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对欧阳大夫那么凶?”
“哪有?”宇文长恭反驳,可他却突然明白了风情狂说的醋味是什么意思。
“切,还不承认!”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满脸鄙夷道。
宇文长恭觉得掩饰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坦率无比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欧阳!”
“好啦,人家只是个小大夫,哪有你身份这么尊贵啊!”凤倾狂明白宇文长恭的意思,于是出言安慰。
谁料,宇文长恭却沉了脸,垂头丧气地问凤倾狂:“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和他对换了身份,你可能就会喜欢他了?”
尼玛!这是个什么鬼逻辑!
听完这句话,凤倾狂不禁醉了。她想不通宇文长恭为何会这么说,毕竟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身份地位。
见凤倾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宇文长恭瞬间没有自信,只见一脸傲娇地盯着她,可怜巴巴地确认道:“是不是嘛?”
“是你个大头鬼!”语毕,凤倾狂举起手,轻敲了一下宇文长恭的脑袋。
“哎呀,娘子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宇文长恭佯装出很痛的模样,试图换取凤倾狂的同情。
谁料,凤倾狂却像是早就看破了他的诡计一般,仰起脸庞,眼睛假装望向别处。
“娘子,真的好痛啊,会不会打傻了?”见凤倾狂不搭理自己,宇文长恭继续演起戏来。
“本来就傻,打一下说不定还变聪明了呢!”凤倾狂没好气地回应,表情高冷无比。
“好了,不闹了。”宇文长恭最终认了怂,他表示在凤倾狂这样强势的女王大人面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乖宝宝幸福。
“乖!摸摸头!”凤倾狂闻言,满意地一笑,趁机又敲了一下宇文长恭的脑袋。
不过,这一次宇文长恭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装出一副正儿八经地模样,严肃认真地问道:“倾儿,你说这欧阳长霆靠谱吗?到底能不能够治好珊儿?”“这个嘛,我也不确定。毕竟太医们都说了,这病不好治。”凤倾狂不敢直接为欧阳长霆做担保,只是客观地分析了一下。
“哎,也是,但愿他能医好珊儿吧!”宇文长恭轻叹一口气,眼神里却充满了期盼之情。
凤倾狂对宇文长恭此刻的心情表示理解,明白他甚是愧疚,毕竟姚珊儿肚子里孩子去世对他也是一种打击。
————
当欧阳长霆一跨进姚珊儿的房间,他便发现自己的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他劝自己不用紧张,可是却分明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娘娘,欧阳大夫来给您看病了。”春如冲着屏风温柔地喊了一句,可惜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于是,她又喊了几声,结果还是一样。随后,她就满心担忧地跑到屏风后面去瞅姚珊儿是不是睡着了,然而却没有看到身影。
“娘娘,您在哪里?”顿时,她着急起来,一边轻声呼唤,一边在偌大房间里寻觅。
屏风外,欧阳长霆听闻姚珊儿突然不见,
心里不觉生出几分担忧,同时伴随着几分恐惧。
倏然,他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猛地扭了头,却什么也没有瞅见。
于是,他回过头,凝神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姚珊儿那张憔悴无比的脸。
他吓得打了个冷战,随即,低头给眼前蓬头垢面的女子行礼:“小人参加侧妃娘娘!”
“起来吧!”姚珊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可下一秒,她却指着怀中的枕头,喜盈盈地问欧阳长霆:“我的孩子可爱吗?你看他长得像不像太子爷?”
话音未落,欧阳长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见姚珊儿正在冲着两边的丫头小声嘀咕,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正在此时,姚珊儿又一下子蹦到了欧阳长霆的面前,并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角,开口笑道:“你帮我抱抱孩子吧?”
瞅着姚珊儿递过来的枕头,欧阳长霆犹豫不决,可最终还是入了她的愿。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感觉到枕头像是被人注了铅似的,沉重不已。
“怎么,我的孩子不可爱吗?”姚珊儿见欧阳长霆沉默不语,于是故意使劲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询问。
“可爱。”欧阳长霆低头瞅了一眼枕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