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桌前,道:“我说那马车的家徽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庄家。”只见他头戴紫金镶宝冠,穿着秋香色立蟒宽袖绸袍,外面还套了一件同色纱袍,行动走,衣袍翻飞,仪态出尘。
端坐在椅子上的容郡王孟靖寒手里执着一只小巧碧玉盏,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穿着石青色斜襟宽袖绸袍,只在襟口和袖口绣了回纹,乌黑的长发用一只莹润的白玉簪挽着。容色绝佳,神态似冰,周身清冷。
梅晏往椅子上一摊,斜着眼睛看向孟靖寒,“哎,跟你说话呢!”
孟靖寒瞟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梅晏翻了个白眼,把眼睛转了过来,看着窗外,“听闻庄家去进香的人回来了,你猜猜刚才从楼下经过的马车里坐的是谁?”
不等孟靖寒回答,他便道:“我猜是那位和离的庄十八。”
孟靖寒的眼珠微动,还是不搭理他。
梅晏叹气道:“就你这破脾气,我居然能跟你做十多年的朋友,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你说你这样,有哪位姑娘肯嫁给你?”一会儿又满脸感叹的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伤口为什么好这么快?因为我用了那位庄小姐的药啊!不知她哪里弄的伤药,效果好的惊人。我这伤口没有十来天也收不了口,抹了她的伤药,现在居然就好了大半了。真是太神奇了!”
话还未落,梅晏只觉得一阵风扑来,胸口的衣襟便被扒开了;再刷刷两下,他胸口的绷带也被扯开了;一阵微风吹来,坦荡荡的胸口一片冰凉。
梅晏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捂住胸口,哆嗦着问:“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啊!”
孟靖寒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将手里的衣襟一扔,随手在梅晏身上擦了擦,转身出了门走了。
只留下梅晏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同样目瞪口呆的闻声而来的人,梅晏再次发出一声惨叫,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孟靖寒,我要杀了你。”
且说庄敏华带着庄意端由庄敏程陪着先去绣庄看了花样,出了门又去了自己的陪嫁珠宝铺子。
掌柜的听说东家来了,连忙将庄敏华等人请人內间,上了香茶。闻听庄敏华等人是来选珠宝首饰的,使人将铺子里最好的几样都呈了上来。
女人的首饰匣子里永远都少一件首饰。庄敏华一路看过去,看中了一只金镶金绿猫睛簪,这只簪中间镶嵌的金绿猫睛灵活有光,非常漂亮。庄敏华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放在一只空托盘内。一面对庄意端道:“端姐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喜欢就让掌柜的给你包上,总归这是自家的铺子。”
庄意端笑眯眯的点头,先选了一只金镶宝蝴蝶簪,一条水晶项链,又点了几件,便收了手。
庄敏华往盛着首饰的托盘里面瞧了瞧,又捡出几样,让掌柜一起打包。又将一对水滴状珍珠耳环塞给庄意端,“这对耳环挺别致的,你拿着玩。”
几人出了珠宝铺子,眼瞅着时间不早了,就打算返家。
正在这时,一个绿衣婢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庄小姐,我们家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