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下数百次,但温柔风趣嘛倒是头一回听到。
邵更旌八风不动地品着茶香,偶尔微笑回应老妈雷达探测的视线,心下却暗暗偷笑着。早料到她会旁敲侧击了,自然早有防备,之所以肯带盼盼到家里用餐,当然是有绝对的把握喽!
利用盼盼的纯真可爱,老妈就算再怎么怀疑他,也会因盼盼自然流露的举止而信以为真。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啜起茶来自然好整以暇。
“旌旌也喜欢吃我做的布丁呢!”盼盼格格地笑着说。
他听得差点没喷茶。
“旌旌?”邵夫人一脸呆滞。
邵更旌忙捂住盼盼的嘴,接口道:“那是我和她私底下的称呼,这样比较亲切一点。”
邵夫人露出暖昧的笑容,捂住嘴巴笑道:“呵呵原来你们感情这么好了呀!”
“是呀!”他尴尬地陪笑。
发现自己说溜嘴的盼盼,则是好生愧疚地红着脸,平常叫得太顺口了,一不小心又脱口而出,旌旌千交代、万交代,他俩之间的交易绝不能让人发现。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小俩口感情好就行了。”邵夫人笑容可掬地说着。
看看墙上时钟,时间也差不多了,没多久邵将军回来,大伙儿一起开动用餐,这一餐多了一名娇客,吃起来特别热闹。
午餐过后,为了保险起见,邵更旌将盼盼带进房间里,避免她在老妈好奇的盘问之下又说漏了什么。
彼盼盼好奇地参观他的房间,房里的摆设只有两个字可形容简洁,以黑白两种色系为主,给人明坑邙不拖泥带水的感觉。
卧房连接着书房,书房里的四面墙有三面全摆满了书,中间放着n字型的大书桌,左侧主要放置电脑,右侧则是传真机及常用的文件,中间则为他办公及看书的地方,正好面对唯一的落地窗。
“纳闷”两个字很明显地写在她脸上。
“怎么了?”他问。
“我以为旌旌的房间会比较有女人味呢!”她认为过于阳刚了点,少了女性的柔和色调。
“我也想呀,但是这样反而太明显,会让人怀疑的。”
“我可以四处看看吗?”
“请便。”
他不介意让她到处探险,虽然男人的房间里多少都有一些刺激感官的杂志或书刊,不过他已事先藏好以防万一,毕竟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思想肯定也保守得很。
决定追她之后,他的行动也变得积极了,首先采取的攻势,便是先改变她对男人的错误想法,然后再慢慢蚕食鲸吞吃了她。
目光随着她娇美的倩影四处游移,心中有一股赏心悦目的舒适感。她尝起来的感觉一定甜美得不得了思及此,俊逸的他嘴角禁不住泛起期待的笑意。不知怎的,最近发现她越来越美,不再是当初只有七十分的小可爱,一旦认同了对方,分数马上提升至百分百,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咦!这里有个包里耶,里面是什么礼物啊?可以打开吗?”在书房的她,扬着手上的包里好奇地问着。
“想开就开吧!”呵呵,连好奇的样子都那么的可爱。
他为自己斟了杯红酒,在品尝之前先闻香一会儿,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喝下。
什么时候送来的包里他怎么不知道?大概又是什么企业杂志的赠书吧!
“风尘三侠之敛侠与辰侠敬赠,敬请笑纳什么意思呀?旌旌。”盼盼不解地念着卡片上的署名。
邵更旌差点没被喝了一半的红酒给呛到,俊容失色地从卧房沙发上弹跳起来,飞也似地冲上前去。“别打开!”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来不及阻止的他因为冲得太快,抢包裹不成反而弄巧成拙地把里面的东西打翻了一地。
一堆清凉见底的色情书刊倾倒而出,春宫女郎的图片散了一地毯。
时间彷佛就此胶着住,两人都愣住了!
完了!他一听到署名就知道不妙,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不好寄,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若是平日,他会笑呵呵地称赞那两位拜把兄弟的义气,有好康的时候总不忘兄弟。可是在此情况下,他恨不得马上去海扁他们一顿。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她白皙的脸庞浮起两团燥热的红云,从震惊的神情可看出她的打击有多大。
他那八百年不变的木乃伊表情难得地显得慌乱。她会怎么想?会发现他是装的,进而用愤怒及鄙视的眼神瞪他!
“你别激动!我可以解释,这是朋友故意开玩笑的,我从来不看这种书,也一点兴趣都没有喂你流什么口水呀?”他没好气地讶然。
“啊?”她恍若出窍的灵体回神一般,涑地一声吸回口水,百般不好意思的抚着羞红的双颈瞟着他。
邵更旌简直要哭笑不得了。有没有搞错?她居然连女人的春宫图都会动心!
她羞答答地盯着他傻笑,眼珠子瞟呀瞟的,忍不住又瞟向地上的图片,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邵更旌板着脸孔,一股醋劲袭上心头,蹲下身将书刊捡起来,决定收到别的地方去,不给她看!
“等等!”她叫住他,不由自主地拉着他的衣角。
“嗯?”他转过头,杨高着眉,表情是涸漆的那种。
“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以”
“不给你。”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快、狠、准地拒绝她。
“为什么?”她不依地问。
“这是别人送我的。”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你从来不看,也没兴趣的。”她特意强调着语气。
“我改变主意了。”
她狐疑地睨着他。
“那借看自粕以吧?”
“不借。”
“为什么?”这下子她真的不服气了。
“这种下流的图片会污了眼睛。”
“那是写真艺术照,怎么会?”
“写真集也有分等级的,这些是最丑的三流作品。”
瞧他的样子明明就是强词夺理,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那么小器?
“人家没看过,借看一下嘛”她撒娇着,几乎是抱着他哀求,只差没跪着。
“不行。”他仍是板着脸。
她不悦地嘟起樱桃小嘴。说好要当好姐妹的,她这么帮他,而他却小器到连本书都不肯借,刚才明明说没兴趣,这会儿又说要留着,一定有鬼!
“我不管,我一定要看!”
“喂!别抢呀!”
这根本就是投怀送抱嘛!她将他当成了尤加利树来爬,窈窕柔软的身躯摩擦着他男性硬挺的胸膛,不安分的美腿还勾住他的膝盖磨蹭,贴近的脸传来淡淡的馨香,不断刺激男人与生俱来的发情荷尔蒙。
事情来得突然,一个不稳,两人双双跌在地毯上,他反射性地保护她,深怕她摔伤了,让自己的侧身先着地,用尽双臂的力量不让她伤到一根毫发。
也许是突来的意外让她也吓到了,她很自然地躲在他怀中寻求呵护,双手紧紧地抓着他。
“有没有受伤?”他紧张地问。
“没有。”她摇头,轻轻喘息着。
此刻他在上,而她在下,两人的身子贴合着,已逾越了干柴烈火该保持的安全距离,他将力量移至手肘撑着地面,免得压伤了她,却舍不得离开身下酥软的碰触。近在咫尺的两对眸子互望着,她依然单纯得不知情为何物,但他却欲火焚身,灼热的眼神锁住她的容颜不放,甚至,一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旌旌?”她不明所以地眨着无意中放电的美目。
“别说话。”他声音低哑。
那雾茫茫的表情,是如此无辜得让人想要欺负她;那微张的唇,加速了他口干舌燥想要一探红唇蜜汁的欲望。
他想吻她!这股渴望来袭得快,几乎要溺毙了他的理智,可是他知道不能!这样会吓坏了她,让地躲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他。
可是好诱人啊,他垂涎地吞咽着口水。
想吻她!想吻她!想吻她!
不行!
好诱人!好诱人!好诱人!
不可!
性饥渴!性饥渴!性饥渴!
不能!
噢呜孤狼在呐喊,谁来帮忙阻止他!
“你脖子扭到了吗?不然干么一直摇头!摇得我都晕了,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大不了我不看了嘛!”
“不是的。”唉!男人的辛苦她哪会了解。
“不然是什么?说呀!”她等着他回答。
盯着她娇俏质问的神情,他有种豁出去的冲动。曾几何时,他邵更旌面对女人是这般忸怩而不爽快?想吻就吻,管他那么多!
集中火力准备奋力一啾,是生是死听候判决!
他吻吻吻
“来!来!来!瞧瞧我给你们端什么来了。”端着桂圆红枣茶的邵夫人毫无预警地开门,压根儿没想到会看到如此火热的景象。
邵夫人愣成了木头人!盼盼脸正好对着门口的邵夫人!而邵更旌噘起的唇定格在距离红唇十公分之处。
“哇是我最喜欢的桂圆红枣茶耶!”笑逐颜开的盼盼,错过了他想一亲芳泽的模样。
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打断了小俩口的好事,邵夫人镇定有礼地笑道:“打搅了二位,请继续。”语毕,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门,手上的茶盘也一并端走。
“啊我的桂圆红枣茶,旌旌,伯母为何又走了?”她好不舍地问他。
邵更旌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哭笑不得。
“旌旌,你怎么了?”盼盼摇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表情一副要哭的样子,嘴巴却在笑?
然而,他只是笑,笑得无奈,除了笑还是笑。
在厅堂的另一头。
“老伴,我实在太高兴了哪!”邵夫人激动地告诉丈夫。
“我也是,咱们这次一定可以抱孙子。”邵将军也难掩兴奋之情。
“你要做爷爷了。”
“你也要当奶奶了。”
老夫老妻手舞足蹈,一起作着含饴弄孙的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