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商霞露喜出望外的叫。
耶律翰眸中笑意倏地一敛,脸色沉了下来。
"二小姐是在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商寒霜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瑟缩,可说出口的话怎么也不愿收回。
她早该驱离他,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影响自己的情绪,随著他起起伏伏得心慌。
"太好了,萧翰,以后你就跟著稳櫎─"
"抱歉,大小姐,我对二小姐的安危有责任,在没有确定她安全前,我绝不会离开她。"他轻轻推开黏在自己胸前的商霞露,语气淡漠的说。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商霞露不悦的跺脚道。
"对,我就是个死心眼的人。"他淡淡的说。"而且,我想二小姐应该是昨天没有睡好,所以脑子有些不清楚,等她休息够了,也许她就会知道她说错话了。"
商寒霜张口想反驳他的话,但一看到他阴鸷的表情和唇边的冷笑,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从来不知道笑脸迎人的他,沉下脸会这么可怕严厉,商寒霜不自觉咬唇,有些后悔她轻率的言行。
商霞露察觉气氛不对,狐疑的在两人间来回梭巡。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柳儿,我们走。"商寒霜垂眸不敢看耶律翰冷酷的眼神,丢下一句话,领著丫头转身离开。
"萧翰,你和妹妹出了什么事吗?"商霞露迷惑的看着他问。
耶律翰冷淡的避重就轻。"我和二小姐没事。大小姐,请恕在下失陪。"
说完,他衣摆一扬,在一眨眼间就已离得她老远,留下商霞露站在大太阳底下发愣。
。。
耶律翰抿紧嘴,怒火在他胸口燃烧,几令他疯狂,一颗心就只想抓住商寒霜狠狠的摇晃,质问她为什么如此轻易出口要他离开?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等待、不要逼迫她,所以他忍下她不安的闪躲,可要是她以为这样可以摆脱他,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他在柳儿关上门前,踏进商寒霜的闺房,紧绷怒气的脸看似阎王,吓得柳儿呆在原地,连阻拦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太放肆了,谁让你闯进我的房间!"商寒霜一回身,见他不知何时闯入,手扶著桌面支撑著颤抖的身躯,强迫自己用最冷的表情盯著他。
"我想你欠我个解释。"他不顾柳儿瞳目瞪著他,迳自走近商寒霜,低下头锁住她的眼。
"没有什么值得解释,我说的很明白,我不需要护卫"在他凶狠目光的注视下,她发现自己的话带著颤抖。
"是吗?"他怒极反笑,露齿森然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自欺欺人,你是在嫉妒。"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双手抓著桌缘。
"不明白我的话,还是不明白我的吻?"
柳儿的抽气声,在室内格外的突兀,商寒霜脸颊飞红,羞恼他竟在第三者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这件事。
"你怎么有胆在柳儿面前说这种话!"她红著脸斥道。
"敢做有何不敢说?"他不在意的扬唇。
"你"商寒霜怕他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只有忍气咬牙转向柳儿道:"柳儿,你先出去。"
"小姐?"柳儿犹豫的看着耶律翰,她怎么可以让他和小姐独处呢?可为什么他竖眉一瞪,竟比老爷还威严,吓得她猛打哆嗦。
"出去。"耶律翰冷声命令,柳儿身子一抖,咬著唇看着小姐。
"出去吧,我和他有些事要谈,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她深吸口气道。
柳儿垂下头,犹豫再三后,才不甘愿的退了出去。
商寒霜在柳儿离开后,终于忍不住扬声道:"你轻薄我还有脸大肆宜扬?"
"若你真觉得是轻薄,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爹,要他赶我走?"他抿唇冷笑。
"我没说是因为护院里你的本事最大,若少了你,我爹会担心。不过,你要敢再乱来,我一定告诉他,赶你出商家庄。"她小步往左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在威胁我?"他扬眉道。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过,你耍说是威胁也成。"离开他的气息,她胸口的那股气,才悄悄的舒了开。
"即使是威胁,我也不会放手。"耶律翰忽地一笑,低沉的嗓音又将她的心吊高。"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谁、谁怕你!"她杏眼圆睁,强嘴回道。
"对,你不是怕我,而是怕自己。"
"我怕自己干嘛?"
"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你害怕、所以拚命抗拒我,也抗拒你心底真正的感情。"他大步迈向她,逼得她节节后退。
"胡说!"她嗔视他,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我胡说?那你怎么解释,你在看见大小姐和我说笑时,那些冷嘲热讽的话?又怎么解释你总会因为我而情绪波动?"
"我、我才没有"商寒霜的脸忽红忽白,极力否认。
"不要否认,你根本就是在吃味,你在生气她接近我!最好的证据,就是你失去原有的冷静,你嫉妒她。"
耶律翰字字像针刺入她的心底,戳破她自己制造出的保护膜。
"萧翰,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你真当所有女人都会看上你?"
他的话引起她的恐慌,不假思索的冷讽道。
"我不管别的女人怎么看我,但是我知道你会为我动心,因为我不允许你在我为你动情之时,还能置身事外。"他炯亮的黑眸,燃著火焰。
动情?他为她动情?商寒霜为他霸道的告白而震撼。
"震惊吗?你以为我说喜欢你,最在开玩笑?你以为我的所有举动,只是男人的本能?"耶律翰双手掬捧著她的脸,怒火在她目瞪口呆下渐熄,语气放柔。
"我、我不知道。"她已经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
"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意?早在初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再也看不进别的女人,除了你。"傻傻的她,竟也可爱的让他心怜。
"第一眼?"她恢复神智,心痛的道:"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容貌,一旦色衰恩义绝时,就什么都不剩了。"
"是,我是被你的绝色容颜吸引,但你真以为,我是那种只爱美色的男人?若真是如此,大小姐也是个美人,赏花宴上的美人不计其数,却只有你入了我的眼,从此占据我的心。"
即使她不是美人,他相信,他总会发现她的存在,进而将她深烙进心坎。
他喜欢她冷凝表相下的火热脾性,更爱她气恼红著脸、嗔著他时的娇态,尤其当她因为他的亲近而手足无措,全然失了冷静,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可爱得令他的心都要化了。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看着她,直看入她皮相下的真性情。她不轻易妥协,但不喜生事端,隐忍怒气却能不失自我,坚强聪慧而不恃宠而骄,每多知道她一点,他的感情就愈放愈深,直至无法自拔。
包教他著迷的是,她对认定的朋友,即是全然的保护与付出信任,勾引著他想成为她心中重要的一份子,甚而是她的唯一。
"我"
他的温柔诉情,救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墙崩塌了。
"我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感情可为什么你要硬闯入我的心扉,让我迷乱至此?'
她垂下眼眸,苦涩道。
从小不知生父的日子,自拼尽外人鄙视、嘲笑的眼光,后来随母嫁入商家庄,但商老爷已有妻妾,她又必须在继兄姐厌恶的对待下生活,对她而言,男人带给她的只有被人看轻、不受尊重的痛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耶律翰深凝著她,将她的身子拥入胸前,抚著她的柔丝,不发一词。
她的话让他明白了她的挣扎,也间接表白了她对他的感情。
良久,她的手悄悄的爬上他的背,揪紧他的衣服。
他的身子微傲一震,拥抱她的手臂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