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姐姐哄高兴了,我就帮你查青头帮。”顿了顿,金玲玲继续说:“但是你不要生事。”
庞劲东郑重的说:“玲玲,我认为非常时期就要采取非常手段,而且现在受到生命威胁的人是你。”
默然片刻,金玲玲说:“但我是一个警察,就算我有生命危险,也不能违法。”
“好,我尊重你,尽量以合法的手段获取我所需要知道的情报。”庞劲东长叹一声,然后问:“你现在哪里?”
“家!”
“在事情解决之前,你就躲在家里,哪都不要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金玲玲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有些带哭腔了。这个时候的金玲玲,才体现出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脆弱的一面。
庞劲东安慰说:“或许是我错了,对方的目标仍然是我。”深吸一口气,庞劲东一字一顿的说:“无论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但愿吧”金玲玲抽抽搭搭的说。
“能不能找几个警察保护你?”
“就凭你没有任何证据的推测,是不可能的。”猜想到庞劲东接下来会怎么说,金玲玲重点强调:“我不想利用父亲的权力。”
“这很好解决。”庞劲东耸耸肩膀,告诉金玲玲:“请几个警察到你家去玩,每天换几个人。只要有两天,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人家都要上班的”
“公安部副部长的女儿请客,哪个警察敢不给面子?”
金玲玲想了想,最后回答说:“那好吧!”
放下金玲玲的电话后,庞劲东给吕菁打了过去。
“干吗?”吕菁同样没好气的问。
“我是想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庞劲东一生很少向别人道歉,真的需要这样做的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不必了,我已经不生气了。”
“那太好了!”庞劲东松了一口气。
“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满大街的男人,个个都比你好。”
吕菁的这句话很有力度,砸得庞劲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庞劲东深吸了一口气,镇静的回答说:“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貌似有才,实为江郎。表面风光,内心彷徨。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我优秀的男人俯仰皆是!”听到这句话,吕菁有些消气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其实你很优秀的啦!”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继续打搅了。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
向吕菁道歉之后,庞劲东的心头轻松了不少,洗漱一下就**休息了。
但是庞劲东刚躺到床上,那天被开罪的另一个女孩林佩雯,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问:“你睡了吗?”
庞劲东无奈的穿好衣服,告诉林佩雯:“进来吧!”
“能聊聊吗?”林佩雯推开门走了进来,显得有些沉闷。
“怎么了?”
“没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庞劲东强忍着困意,陪着林佩雯闲扯,从家长里短到明星绯闻。
林佩雯看出了庞劲东的勉强,咬了咬嘴唇,说出了一句让庞劲东提神的话:“我们和红色高棉闹翻了!”
“哦?怎么回事?”庞劲东懒洋洋的问。从一开始,庞劲东就预料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因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我们给红色高棉提供了一个窝子,但是很快就被人端掉了。”林佩雯紧盯着庞劲东,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红色高棉怀疑我们搞鬼。”
“如果我没说错,红色高棉在国内的窝子,一直都是你们提供的。”
“对!”林佩雯点点头。
“如果你们想搞鬼,早就下手了,根本不需要等到今时今日。”
“我也是这么对宋双上校解释的,但是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就在他们搬入新窝子之后没几个小时。”
“那么就不可能是无意间泄露的,而是你们出了内鬼。”庞劲东很清楚,林佩雯怀疑自己。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庞劲东把监听到的,她与宋双上校之间通话所谈到的,全部都用上了。
林佩雯抿了抿嘴,问:“可是宋双上校很生气,限定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给出交代。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里找内鬼?”
“你们帮派内部,有谁是你不得意的,就给他安个内鬼的帽子。不过不能让他见到宋双上校,你直接按帮规处置就可以了。”
“你”林佩雯沉默了片刻,感叹道:“你这招太绝了,也太狠了!”
“比起红色高棉做过的事,这不算什么!”
听到这句话,林佩雯立即澄清:“我们和他们之间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对他们的事情,我们从来不介入。”
“不介入是对的,他们玩的是一个很危险的游戏。”
林佩雯想了想,问:“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内鬼出卖红色高棉,总得有个原因吧?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灭掉他们?”
“我刚刚说过,宋双上校玩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游戏,你难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庞劲东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用最直白的说法做出了解释:“宋双上校所代表的红色高棉的残渣余孽,所作所为可谓人神共愤,但是多年来他们却始终逍遥法外,除了他们自身具备一定的能力之外,也是有客观因素的。”
“什么样的客观因素?”
“有一些国家政府在暗中支持他们,使得他们积累了足够的力量。而且这种支持,可能直到现在还在继续。”顿了顿,庞劲东沉重的说:“其中包括我们国家。”
庞劲东说的这些事情,林佩雯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却不知道原因。她进一步追问:“为什么?”
“因为意识形态上的认同,因为他们曾经宣称让最贫苦的、最受压迫的人们可以翻身做主人。但是民主柬埔寨的几年实践证明,他们奉行的是一种变质的理论,或者说是一种原教旨主义。”庞劲东说着,语气显得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