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如果他再有进一步行动的话。
“抓色狼。”他丢出回答后,完全不在意她的威胁,走到衣柜前。
唐心柔跟在他身后,但依然保持距离,并生气地反驳:“你就是色狼!”
“如果我是色狼,你早被我吃了。”他回头,炯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教她两颊不争气地飞起红潮,禁不住气恼。
“你给滚出去!”
他摇摇头,不置可否的提醒她。“别忘了,房租是我付的,而且你还欠我钱。”他拿起一条大毛巾挂在肩上,拿了些盥洗用品后,往浴室走去。
“那我还你钱!你拿了钱就快走!”
“不可能。”
“为什么?”
在进浴室之前,他丢给她一抹邪笑。“因为我还想住在这里。”打开水龙头,他将肥皂涂在脸上,开始清洗,完全不怕她趁此时攻击,因为他知道她不会。
心柔气了个半死,如果要攻击他,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她迟迟下不了决定,因为对方完全不怕她偷袭,不禁担心有诈,同时也纳闷,他看起来根本不像色狼或变态,因为这种人她见多了,分得出来。
真正图谋不轨的人,不可能与她同床了那么久还不曾伤害她
不对不对!他利用女人的身分,故意跟自己同睡一张床,而且还找机会搂她、抱她,甚至自己的身材都被他看光了,还有刚才的吻,不是轻薄是什么?所以他还是色狼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同床了那么久,照道理他有机会占有她的,却没下手,这也说不通
天呀!她觉得自己的头快炸掉了,思绪混乱,空拿着一张椅子,却不知该不该砸过去。
“呼真舒服。”丁宇走出浴室,用毛巾擦着头发、脸及上半身。
洗掉遮瑕膏及黏贴假发、胸部的特殊胶水后,他恢复了真正的男人原貌。
他有着一张俊美却不失阳刚的男性脸庞,洗过的黑发披散凌乱,狂狷而有型,下巴还有新生的胡髭,斯文中展现了桀骛不驯的气质。
唐心柔一时之间看呆了,想不到他扮女人的时候,绝美销魂,变成男人的时候,依然俊逸得令人失神。
丁宇任由她盯着自己,他喜欢她这痴傻的模样,能把她迷倒最好。
“如果看不够,我很愿意脱光衣服让你看个够。”
心柔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人家瞧,真是羞愧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你啊!你不过是个喜欢扮成女人的大色狼!”
他利眼一瞪,凌厉的目光快把她吓得心脏跳出来,说真的,回复男人样的他生起气来怪可怕的,要打架,她未必会输,但是论气魄,她就比不上了。
“干么?”她抓紧拿在手上当盾牌的椅子,有种放马过来,谁怕谁呀!
丁宇只是冷冷瞪着她,并未有任何行动,与她相处的这段日子。脾气也磨去了不少,否则照他从前脾气的火爆程度,对方根本没有机会还站着跟他说话。
因为是她,所以他特别开恩。
丁宇转向冰箱,将注意力分散到冰箱里的啤酒上,开了一罐往口中倒,冰凉的口感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些,锐利的目光才又扫回她脸上。
“我扮女人是为了引出玫瑰之狼,可不是来跟你玩家家酒。那一次在巷子,若不是你用木棒把玫瑰之狼打昏,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早将对方全逮到了,也不会让剩下的两名玫瑰之狼继续逍遥法外。”说完,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唐心柔一脸疑惑。“引出玫瑰之狼?你是警察?”
“不是。”
他的回答再次让她搞胡涂了,不是警察,难道跟她一样是富有正义感的好国民?
“并不是只有警察才想抓他们。”他单手将啤酒空罐捏成一团,举手一投,轻易命中墙角的垃圾桶。
心柔捏了把冷汗,光是这简单的动作,就看出对方的身手不弱,因为要单手把啤酒罐捏成一团皱巴巴的球,可需要极大的握力,立即联想到适才的玻璃杯,恍然大悟的同时,再度受到震惊,她好象快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了,但又无法衔接成完整的思绪。
“你要抓玫瑰之狼就去抓,为什么找上我?”
丁宇冷笑一声,害她毛骨悚然、猛起鸡皮疙瘩,好奇怪,她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为什么?”丁宇一步一步走向她。“容我提醒你,要不是你的阻碍,我早抓到玫瑰之狼了。”
“谁晓得呀?你脸上又没写抓色狼中,请勿干扰字样,而且而且谁会想得到你男扮女装喂!你别过来!”她警告,并且不断退后保持距离。
“除了那一次,还有前天,在你拿木棒打我,并把我踩在地上之前,我正与两名玫瑰之狼搏斗中呢!你又第二次坏了我的好事。”
她愣住。“咦那个人是你?”
“可不是。要不要看看我头上肿起来的包,及背上的脚印?”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得令人直发毛。
唐心柔一边退后,一边支支吾吾。
“这不能怪我,有人闯进你的地盘,你会坐视不管吗?何况我以为是小偷,谁知道啊?还有我警告你,别再过来了!”
逼不得已,她将椅子往他身上砸,却没尽全力,以至于被他空手抢去丢在一边,稍不留神,他已火速来到她面前,将她逼入死角。
在他恢复男人样貌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靠近。
他将她围困在狭窄的墙角,赤裸的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身体,剽悍的气息包围着她,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热热麻麻的,令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丁宇仔细观察她明明不知所措却极力想冷静的表情,慌乱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对两人这般暧昧的距离,她既羞怯却又难以抗拒。
他伸出手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像羽毛划过一般极尽轻柔,吐出的话语低哑温柔。
“小东西,你被玫瑰之狼找上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早被他们欺负了。”
“这有什么差别,你不也欺负我?”她想说得更有威严一点,语气更冷一点,但说出口之后,却变得轻软无力,反而听起来像在跟他撒娇一样。
丁宇扬起一抹无比温柔的笑意,低哑道:“不一样,我欺负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对话结束在他的唇覆盖住她的同时,不是掠夺,而是宠爱的。
他想拥有她,当其它觊觎她的男人出现时,唤醒了他内心潜藏的占有欲,他看上的猎物,绝不准他人越雷池一步。
这个吻太柔情,与他霸道的形象不符,令她惊慌失措.却又深受吸引。
他的吻法很高竿,坚定地开启她的唇办,舌尖乘隙滑入后,引诱她跟自己火热交缠。
他求爱的方式太酷,令她无法抗拒,谁想得到一个男人会为了接近自己而扮成女人,虽然骗了她好久实在可恶,但保护她的手段却又教人心动。她拒绝不了他的得寸进尺,欲罢不能地受他诱惑。
她知道这太疯狂,但抑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啊,说不定早在眼神交会的那一刻,她就喜欢上这个人了。
两唇之间的缠绵渐歇,她的声音残留着激情过后的喘息低哑。
“你到底是谁?”她想知道,也一定要知道。
深邃火热的眸子深深看入她眼底,给了答案
“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