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得上他。
“羽你为什么不理我啊?等等我嘛,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她努力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什么事情令“她”不高兴,但想了老半天就是想不起来。丁羽的态度好冷淡,令她好慌。
“羽告诉我嘛,你可以痛快骂出来,但是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人家会难过的”她紧跟在丁羽的身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好朋友在生自己的气,她绝对没辙,更受不了不言不语的冷淡,这比给她一拳还难过。而且事情没弄明白,她一刻也等不了,急着想知道缘由,否则搁在心里会得内伤的。
“羽”她紧紧抓住“她”的手,死也不放。
丁宇想甩开,但怎么甩都甩不掉,差点忘了她力气大,所以一双利眸狠狠扫去,正欲斥退她,却在望见那无辜的大眼睛挂着几滴豆大的泪珠后,当场一愣。
“你干么哭?”
“因为你不理我啊!”她说得好委屈。
“有必要哭吗?”
“有啊,我难过嘛!”
听那申诉的语气,瞪着那红红的眼眶及皱成八字的眉毛,还有因为想哭而微微抖动的鼻孔,组合成一张可笑的表情,以女孩子的哭相而言,她实在不及格,但却足以让他心情逐渐转好。
他挑眉问:“有多难过?”
“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她每重复一次,就更加重了语气,深怕他不了解她是真的好难过。
听她这么说,丁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成就感,气也消了不少,原来自己不理她,可以让她这么伤心。
“哭相真难看。”低斥的同时,伸出一只手为她拭去泪水,命令:“别哭了。”
“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哪有生气,全是你在胡思乱想。”
“你明明就是一张生气的脸啊!我叫你,你都不理我,还把我的手甩开,不是生气是什么?”她嘟起子邬,深觉自己好委屈。
“我高兴不行吗?你再说。我就真的生气了。”
“啊!不行呀!你别不理我,羽”
她的识时务令他心情十分愉悦,突有一股揽她入怀的冲动,而他真的这么做了,手臂一勾,将小不点勾入怀中,轻斥一句:“笨蛋。”
丁羽笑了?唐心柔窃喜地盯着那好看的笑容,也开心地笑了,这表示丁羽不生气了,虽然还是不明白“她”在气什么,但已经不重要,只要丁羽不要不理她就好。
“走,我们去兜风。”他说道。
“好啊。等三哥来”
“就我们两个。”他打断她的话。
“可是”
他冷问:“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要、要。”心柔忙点头,怕“她”又要生气了,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丁羽也有任性的一面,生气的时候,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在乎。
在望见“她”迷倒众生的笑容后,她拋却了犹豫,决定弃三哥于不顾,跟丁羽一块开车兜风去。
反正,三哥一定会体谅的啦!最多被念一顿而已,这都没有惹丁羽生气来得可怕。
心中默念着:对不起了,三哥,她选择重友轻兄,抱歉啦!
。。
夜深人静,除了窗外高挂的明月是醒着的,这时候的人们好梦正酣。
猎人“狼”还醒着,寂静的室内,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他转头看向身边呼呼大睡的女人。他日日与她同床共枕,将她的睡姿及全身上下都看透了。
他摸摸下巴,得重新涂上新的遮瑕膏才行,胡子、脚毛及胸毛必须定期刮,还得定时敷面膜做保养,而这些繁杂的工作,都得利用晚上心柔熟睡时才能进行。
悄悄下了床,他来到浴室。卸下假发、遮瑕膏、遮喉结用的人造皮及假胸部隆,恢复了男人的原貌。
丁宇看着镜子,摸着下巴新生的胡须。暗暗佩服皓烈弄来的这些高科技道具,让他可以扮演一个完美的女人,同时又不伤肌肤。
就拿这先进的遮瑕膏来说。搽在肌肤上干了之后,会凝固成胶脂状,看起来就跟一般肌肤没两样,连又粗又硬的胡子都遮掩得住。
贴在喉结上的人造皮,非常细致柔软,据皓烈说,是跟德国拍电影的朋友所订制,要几块都可以帮他弄到手。
而最令丁宇佩服的,是手上这一套假胸部,柔软有弹性,比女人的还真,并附有透气装置,可长期配戴。
平常日子,他只能趁着深夜刮刮胡子及腿毛,做点简单的梳洗,但在扮了一阵子的女人后,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舒服凉快的冷水澡。
当冷水冲过全身时,不由得舒畅的叹了口气,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冲凉,因为多日来的相处,他已经很了解唐心柔的习性,这女人一旦沾上床,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一觉到天亮。
冲过凉后,他下半身包了条大毛巾,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正想开口灌下时,一股异样的存在感猛地袭来,丁宇敏锐地停止了动作,以一点五的视力在黑暗中静静搜寻。
客厅里有人,他很确定,而且从空气传来的波动中知道,这个人就在身后,正悄悄接近他。
一个回身,他快速朝对方攻击,打掉了侵入者手上的刀子。
“操!是个男的!”对方传来惊讶大骂。
显然是哪里搞错了,明明应该只有女人才对,怎会无端冒出男人?
这始料未及的状况让对方根本无暇他想,光是应付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便已惊慌失措。
丁宇早已适应黑暗,很清楚对方的位置,趁对方惊慌失措时快速出拳,此时角落又冒出一个黑影朝他攻击,藉以转移他的注意力让同伙脱身。
原来有两个人?丁宇冷问:“玫瑰之狼?”
对方身子一震,从迟疑的动作可知他们正因为他的话而大惊不已。
“是陷阱!快走!”
丁宇嘴角一撇,等待已久的猎物出现,令他全身热血沸腾,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伸出狼爪,看他们往哪儿逃。
砰!头顶猛然传来剧烈的疼痛,丁宇霎时眼前一黑,一时不支趴在地上。
“死小偷!竟敢闯进来偷东西!”唐心柔手持球棒,大喝一声。
玫瑰之狼哪里敢再逗留,马上乘机火速逃走。
“站住!不准走!”唐心柔把脚下的人当成了地毯践踏过去,拔腿继续追着另外两名小偷。
追到屋外,对方兵分两路,唐心柔一时之间不知该追哪边好,因此错失了抓住小偷的良机,正在懊恼之际,忽然想起!
没关系!客厅还有一只狼被她打昏了。
她因此又匆匆返回屋子里,却发现人已不见踪影,此时猛然记起丁羽,糟了!懊不会
“丁羽!丁羽!”她四处唤着,要是丁羽有任何闪失可怎么办!
当她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浴室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隙,里头传来丁羽的声音。
“我在这里。”
心柔高兴得不得了,忙间:“丁羽,你没事吧?”
“刚才我在洗澡,有听到吵闹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小偷。”
“什么?天呀好可怕”他学着女人的惊呼声。
“别怕,小偷被我打跑了,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没有事?”
“我很好,你呢?”
“我当然没事,刚才我用棒子打了那小偷的头,还狠狠踩了他一脚,可惜还是被他们逃了。你别担心,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呃你真的没事吗?”门缝里头太暗,所以她想上前看清楚一点。
“别进来,我现在没穿衣服呢。”
“那好吧,只要确定你没事就好,门要锁紧,除了我之外,千万别让其它人进去。”叮咛完后,心柔便拿着球棒到各个角落察看,确定没有任何人藏在其中。那第三个小偷大概是趁她追出去时逃走的,她禁不住低斥一声,要是给她逮着,一定狠狠修理对方。
房门无声地关上,门后的丁宇凄惨得不成人样,正蹲在地上忍受头顶火辣辣的疼痛。
懊死的女人!出手这么重,想害死他吗?
他一手抱着被打肿的头,一手摸着被踩了一脚而隐隐作痛的背,嘴里猛骂三字经。很好!这笔帐可有得算了,非要她补偿不可。
可恶!去他妈的,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