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讨厌与人有肢体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第三军团上下数万名兄弟都可以用他们的身体来作血淋淋的见证。
楚行云自己也相信,她一生都不可能与人发生亲密关系了。
但此时此刻,凝视邵君圈住自己腰杆的手,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的确,她的身体还有一些僵硬,可她很明白,这个男人不是旁人,他是她的夫婿,一直宠她、爱她的相公。
他们将携手共度一生,她甚至希望育下他的子嗣,不管是长得像他的男孩或是女孩,都将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贝。
而要有孩子,亲密关系就躲不掉,她不可能自己生小孩。
已经这么多年,应该没事了。她想,对象是邵君,加上威胁已过去多时,她或许可以尝试与人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她一直忍着,也期待着与邵君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
所以在他因醉酒而脱光衣服昏睡过去后,她也顺势将自己扒光,挤进他怀里。
他睡了一夜,她就在他的胸膛里僵了一夜。
她想,以他爱她的程度,一觉醒来,发现心爱的妻子全身赤裸倒在自己怀中,该是“性”奋难耐的。
然后,她可以稍微刁难一下他,谁教昨晚他将她诱惑得全身燥热后就一翻身睡死了。
但她还是会从了他,他们很快就会有小宝宝。孩子懂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教他习武,毕竟是邵君的孩子,一定会长得迷死人,吸引一堆狂蜂浪蝶,不学一点防身术可不行。
不过以邵君的忠厚和古板,他会不会一清醒就对她下跪道歉,完全忘记亲亲他亲爱的娘子?
很有可能!追根究柢,还是由她动手勾引他会比较保险,只是她手指抖呀抖,轻轻碰了他一下。
不噁心,与当年被楚天遥欺负时那种反胃作呕的感觉完全不同,邵君带给她的是一种更深层的温柔与感动。
再多碰一点看看。她轻轻摸了一下他的手臂,细细滑滑的,肌肤柔嫩得像会把人的手指吸进去。
敝异,他一个大男人皮肤居然好到这种程度。她好奇地将探险范围加大,手指爬呀爬的攀上了他的胸膛。
一定是光光滑滑的,很有弹性。这就是邵君非常自傲的美肤保养香膏养出来的效果吗?那就难怪宫里那些人千方百计要得到他的葯了。
她伸出手指压了两下,居然很结实。真令人想不到,像邵君这样一个斯文俊雅的书生却有一副精壮的好身材。
她轻巧地移动手掌,企图再探索一下他的腰。
“喝!”忽地,她被他烧灼的目光刺得浑身僵直。
他什么时候醒的?为何要用这种像要吃掉她的眼神看着她?这不是邵君,邵君从来都是温和的,他不会有这种狂热的眼神,它们应该只会出现在那个人的眼中
唔!她的心莫名一揪,感觉有一股黑云正威胁着要吞噬自己的灵魂。
不行,她得反抗才行,否则又要被凌虐了。
那个恶魔会撕裂她的身体、吸取她的骨血,却不让她死亡,只是反复不停地折磨着她。
恶魔想要实验,天下间到底有多少种酷刑可以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她便是那无助的实验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她过了快十年,再不结束,她一定会发疯。
悄悄地凝聚全身的功力,她要给恶魔致命的一击。
“行云。”一阵清风也似的声音拂过她全身,邵君凝视她的眼神从狂热退回温柔。
她恍惚地眨眨眼,有一瞬间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行云,我”他窘红着脸,大手在半空中伸伸缩缩。“那个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他已经不记得昨夜的事了,可一早醒来,发现心爱女人的娇躯横陈在眼前,是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再不碰她一下解解火,他就要喷鼻血了。
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连他的喘息里都带着淡淡的葯香;她终于能够确定自己的安身之地了。
在她身旁的是邵君,从来只会宠她,都快把她供上天去的傻夫婿;他不是恶魔,就算他用欲望的眼神望着她,那也绝对不是想伤害她。
她松下一口气,对他轻颔了颔首。
“行云!”邵君喜不自胜地抱住她。终于啊!成亲三年,他们终也袒裎相对,这过程真是无比艰辛与困难。
她闭上眼任他搂着,耳朵里传来的是他激烈的心跳声,他跟她一样都非常渴望进一步的关系。
“君,我们是夫妻,对不对?”她决定推他一把。
“当然,你是我最心爱的妻子。”他的心跳又更快了。“那个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她害羞地点点头。
他倾身、噘唇,一吻印上她的前额。
她有些呆了,他只想要这样的吻吗?这跟一些好友打打招呼有何差别?
“我”他整张脸都红了。“我可不可以再吻其它地方?”
她惭愧地低下头,难道自己当年把他打得太厉害,让他记忆犹深,在做任何事前非得经她同意,否则一步不敢行?
他把她的低头当同意,他又温柔地吻了她的眼、她的颊、她的鼻却独独漏掉她的唇。
楚行云要哭了,邵君居然怕她到这种程度,他们的未来还有指望吗?
“行云,我要亲你的嘴喽!”幸好他不是呆得太彻底,行动有渐渐加快的趋势。不得她响应,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
他们四片唇瓣紧紧密合,感觉彼此的喘息从中间渗过来,仿佛已将两人的灵魂牵扯上一处。
她感受着他的热情、细心、还有体贴,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她了,才会对她这样地小心翼翼。
她该给他更多的鼓励才是。“君,我不是瓷娃娃,没那么容易损坏。”她希望他对她能更有力、果断一些。
“你当然不是瓷娃娃。瓷娃娃哪里比得上你的娇贵、美丽?”在邵君心底,楚行云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污蔑的。“行云。我想再亲亲你。”
他终于燃起热火了吗?她好高兴,也好害羞,低垂螓首不敢见人。
邵君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吻印上。
这回,他像是开了窍,两片唇瓣在她的唇间辗转来回,似要将她芳唇的每一个弧度、每一处红艳都尝遍。
他不停地辗吻着,好久好久
他的气息越来越喘,整张脸,连同脖子、身体都红透了。
“行、行云”他结结巴巴。“我可不可以呃进行更深入的吻?”
咦?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事情都进展到这种程度了,他不继续,难道要憋死她啊?
她不说话,他就当她同意了,兴高彩烈地伸出舌头,先在她的唇缘舔上一圈,细细地品味着她每一寸味道,然后,一个突刺,舌头探往她唇内,像个入圣地访幽的旅人,贪婪地在其间流转,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她的味道像最醇的烈酒,渗入他心肺、钻进他骨髓,瞬间迷惑得他心神荡漾。
她娇柔地喘息着,鼻间、唇腔、身体四周围都充满他的味道,像青草、也像大地,抚慰得她情潮汹涌。
“君”情难自禁,她痴痴地望着他,等待他进一步动作。
他只是一味地抚着她的发、她的脸,当她是全天下最娇贵的花朵。
幸福的氛围将她紧紧环绕,一生中,从没有像这一刻,她彻底感受到生命的美妙。
也许完全击溃楚天遥带给她的噩梦的时候就要到了,就在今天。
她的心鼓动着、期待着
“行云。”然而,他开口说的话却让天地霎时崩裂。“我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胸部,它们看起来好漂亮。”
啊?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他问这种杀风景的话?她呆了,下意识点了下头。
他兴高彩烈地俯下身去,手指捻上她胸前的蓓蕾,轻轻揉搓,直到它们挺立绽放。
他伸出舌头,来回地舔弄它们,一遍又一遍。
“嗯嗯呃”她难耐地弓起身子,脑袋糊成一团,有点转不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前一刻她还想揍他一拳,眨眼间,她扭动着纤腰在他身下呻吟。
他挑动得她欲火焚身。
“行云,我可以摸你的腰吗?”他又问。
她想大叫,也想踹他一脚,他的守礼不必在这时候发挥吧?
但是她真的想要他摸,所以拚命点头,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肩,死不放开他。
他的大掌在她的腰肢上来回抚动,每一下都正好挑动到她的最敏感处,她已经热得全身都要冒出火来了,心里不停地喊着,继续、继续、千万不要停啊但是
“行云,我可以碰碰你的肚脐吗?”他不仅停下动作,还开口问了一个笨问题。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好想好想咬他一口。
她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身上压。
那肢体语言告诉他,她心头的愿意。于是,他探出舌头,深入她的肚脐眼嬉戏。
“啊!”她的背脊大大地弹跳起来,喉咙发出一记短促的惊呼。“行云。”他竟然又在关键处停下来。“我可以继续往下做吗?”
她再也忍不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
邵君瞬间呆滞,潮红的脸变得苍白。
他默默地坐起身,离开她身上。“对不起,我不该借酒装疯,我应该先询问过你的意见再行动的,我再也不会了,对不起。”然后,他委靡不振地走了出去。
她目瞪口呆,一口银牙几乎咬烂。
“这个笨蛋”也许他们一辈子也做不成真正的夫妻了,天哪!地啊!谁来教教那个傻瓜一点情趣技巧?不然教会她忍受夫婿在行房过程中,一一询问妻子意思的知识也行!
总之,救命啊!
。。
邵君整整反省了一个时辰,当他再度来到楚行云面前,已情潮尽退,恢复他一身的仙风道骨。
而她真的很郁闷。经过同样时间的冷却,他半分欲火不剩,她却仍觉得肚腹滚滚沸腾。
含瞋带怨地,她瞪了他一眼。“干么?对不起就不用了。反正你除了那句话也不会别的,找我什么事?”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已经惩罚过自己了。”他低着头道歉。
想要她原谅他很简单,只要他把刚才未完成的事做完,她自然就不生气。不过这话她又说不出口,该死,那些青楼女子都是怎么诱惑男人的,也许她该去学一学。
可说到惩罚“咦?”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肿了一块。“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
“我自己打的,罚我刚才的孟浪行为。”他是个勇于认错的好男儿。
她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兰陵国后,提醒我一声带你上皇宫走一趟。”
“上皇宫?你不是一向讨厌上朝,说那些达官贵人满口废话、虚伪做作,光瞧都噁心。前几回宇文相爷邀你上京,你还百般推托,这回怎么主动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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