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国人最忌三、六、九的婚配,安德烈二十八岁正好,路易斯三十岁犯冲。”
巧丫头是二十四岁,当然要配安德烈最好。
“我三十二岁不算犯忌讳吧!”一开口,他马上想收回自己该死的多话。
黛安没听出他的懊悔,以为他在寻她开心,随口一应“你配她太老了,改日奶奶再帮你找个名门淑女。”
很少有女孩子能让她一见就喜欢,不留给自个孙子怎么成,一家子全是男丁多不贴心,她早想要女娃甜甜唤声奶奶了。
“我太老了”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约书亚差点要朝奶奶一吼。还没有女人嫌过他年纪太大,举凡千金小姐,高贵名媛无不以他为猎夫对象,年龄由十六岁到三十五不等,就算是一夜风流也无妨。
可是到了自家奶奶口中他却是不及格,遭剔除的一个,听到耳里十分不是滋味,安德烈有他优秀吗?
“嗯,你是该娶个老婆,心里头有没有人选呀?奶奶帮你去提一提。”这会儿她又热心过头想为孙子办喜事。
约书亚下意识的瞟瞟抬眼正指着造型窗户的美丽导游,发现她比想像中更为迷人。
四目相望,时间为之静止。
突然,女子像遇上宿世仇敌似脱下高跟鞋往上一掷,又快又狠的正中约书亚毫无防备的前额,他惊讶地低咒出一句“疯女人”
“你这个死一千次阎王都不敢收的大混蛋,本小姐终于找到你,世纪一大烂人你还我心爱的小红来,我的车呀!”
喔!他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位嫌他车速过“慢”的小泼妇,他和她的债还没算清呢,她倒出口动送上门。
“你给我站着不要动,本小姐要上去剥你的皮、抽你的筋,黑血洒在大麦上除蝗虫。”三步并作两步,蓝巧晶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约书亚很乐地拾起高跟鞋朝管家扬扬眉“雷恩,去把那群无措的呆子带回房,不到吃饭时间不准出房门。”
“是,大少爷。”
聪明的安排,的确是一群不用大脑的呆子。
“亲爱的灰姑娘小姐,你来寻找你的玻璃鞋吗?可惜我不是王子。”
看也知道他与王子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有哪个王子会变态地把高跟鞋的鞋带绕在手指上打转,像在玩回旋球忽高忽低的转着圈子。
说是恶魔还差不多。他一身魔魅之气迎面而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撒旦现身,准备危害人间。
就她观察,他绝对和恶魔一样可恶欠人声讨,泼硫酸、洒王水都不足以泄忿,挖个坑埋了干净些,免得浊气污了美丽的世界。
哼!她既不脏也不是灰姑娘,上无邪恶的继母和坏心肠的姐姐,而且不认为贪图美色的王子会有大脑,靠着一只玻璃鞋寻找心爱的女子,他就不怕找错人,反正是美女就ok了。
“要我为你穿上吗?一脚高一脚低铁定不舒服。”她有一双浓纤合度的美腿,令人遐思。
“下流的野男人,本小姐宁可脚断了也不让你碰。”蓝巧晶强行要抢走他指上的高跟鞋。
偏偏她的言行十足挑衅,是男人都无法容忍女人太强势骑到头顶上来,约书亚利用先天的优势轻易制住她,顺势拥她入怀地一咬她任性的翻逃邡。
“原来你喜欢投怀送抱,我倒是小看了你的勇气。”唔,她今天抹了淡淡的茉莉味香水。
“姓下名贱的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诅咒你十八代祖先死后不得安宁,你会绝子绝孙路死路埋没人收尸。”可恶。
挣不开的蓝巧晶手脚齐来,打算要让他皮肉痛,边骂边扭地企图挣脱他的箝制,连一口利牙都派上用处地狠咬上硬得要命的肩膀,害她牙龈泛酸。
他太卑鄙了,仗着高大身躯欺负弱小族群,他一定会因为上头空气稀薄而窒息死亡。
“你要是怀了我的孩子,你狠得下心谋杀自己的亲骨肉吗?”泼妇。
她冷抽了口气瞪大眼“你尽管作梦去,本小姐不屑弄脏自己,你去找个婊子或淫妇帮你生小混蛋吧!”
要她生他的孩子下地狱比较快,她才不会和天底下最卑劣、最无耻、最见不得人的臭男人有那种关系,试管婴儿也不成。
“别太高估自己,想怀我孩子的女人必须有高贵的血统,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还不够格。”他以冷讽反击她的口不择言。
“更是感谢你呀!种马先生,幸好我的血统不高贵免于配种的下场,真同情你未来孩子的妈,居然像猫狗一样,需要链子套上血统证明书才能交配。”
“你有一张恶毒的嘴,必须消毒。”约书亚以自己的口覆上左闪右避的丰唇,进行深层净化动作。
同样的甘美融于口中,他发现心之悬念是这张利嘴的甜嫩,像是一块上好的牛排煎七分熟,淋上虾酱再洒些迷迭香粉末,风味独特得叫人口齿留香。
吻过这么多的女人,她是少数让他上瘾的罂粟美女,巴掌大的睑写满傲气,鼻头有颗小痘痘正要成熟,倨然的眼打算将他千刀万剐。
实在太天真了,男人的力气不可能输给一名女子,她的好强只会突显自身的愚昧,难道她认为能一拳击垮全世界。
剽悍的性子该磨去些,刚才的柔腻口气不是很好,女孩子就该轻声细语的服从,个人乱闯乱撞只会跌出一身伤,她一定不够聪明,空有骨气和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的臭脾气,欠缺教训。
“你你太过份了,谁允许你吻我。”蓝巧晶用手背猛擦嘴唇,擦得又红又肿像是怕他传染病毒。
不高兴的约书亚脸一沉,拉开她的手怒视“你敢排斥我的吻?”
“你算老几,我怕得爱滋。”生就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绝对和妓女一样放纵,过尽千帆。
“我是英国之虎,没有爱滋。”他再一次提起不希望旁人得知的枭名。
“我管你什么虎不虎,我还孟加拉虎哩!你做过爱滋病的检验吗?潜伏期是六个月。”没知识也要有常识,随便说说谁信呀!
“我有使用保险套”嗟!他干么和她讨论自己的性行为。
她表情歧视的一撇嘴“保险套就保证安全吗?薄薄的一层有多大的保障,你最好别把肮脏病传给我。”
“你”他冷笑地盯着她蠕动唇瓣“口水是不会传染爱滋。”
“错了,我有蛀牙。”口水中若含有细菌,照样会侵入伤口威胁生命。
英国看牙的费用太高,她向来找中国的密医补牙,最近因为太忙没空去理,右侧的日齿遇冷发酸、隐隐抽痛的现象应该是有蛀虫。
“你一向爱跟人唱反调是不是,我说一句你回一句。”标准的反对党,不论对错一律先反再说。
蓝巧晶笑得很可人“先生,我和你不熟,你可以放开我了。”
“约书亚霍华。”
嗄!“你在说什么?”
约书亚好像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我的名字,记清楚了。”他对她特别宽厚,她该感动万分。
“和我没关系,我们还是陌生人。”他不配她认识。
“你的名字,给我。”约书亚强硬的施加压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投桃报李不是我的原则。”桃子比李子贵。
“嘴硬,莫非你打算赖在我怀里舍不得离开?”他用激将法一激。
不能说是有效,但起了一丝小小反应。
“条件交换,我报上名字你放开我。”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约书亚假意思考了一下,暗讶舍不得放手的反而是自已。“有何困难,没肉的胸抱来挺刺骨的。”
“你发誓?”身材好与坏不关他的事,她才不会乱生气。
他有些遗憾她没当场撒野。“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小人。”暗啐一口,她帮意小声地以唇语念出自己的名字。
“大声点,你没吃饭吗?”她分明在挑战他怒气底线。
“蓝巧晶。”她改用上海话说。
“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蓝巧晶。”这次是奥语,他依然是醉仙翁倒骑驴,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看你缺少口水的滋润,要我再哺两口试试吗?”他威胁地凑近男性脸孔。
蓝巧晶紧闭双唇用中文说出自己的名字,再不懂是他没读书怪不得人。
他用流利的中文嘲弄“蓝色的七巧水晶,你有那么玲珑晶透吗?”
“你会说华语!”她不太能接受地微露惊讶。
“先母姓唐名美琪,来自台湾。”中文是霍华家的第二语言,每个人都得学习。
原来他有中国人血统“喂!是男人就别要赖,你的手还放在我身上。”
即使口中说不计较,但人不亲血亲,一半的中国人血缘让她稍缓对峙的紧张感。
“我是怕你摔死。”约书亚口不对心的逐渐松开手,心头忽起一阵空荡荡的感觉。
她不知好歹的冷嗤“摔死总比得爱滋死得有尊严些,至少我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自爱的人会定期检查,救人救己。
“伶牙俐齿。”她迟早会死在锋利的口舌之下。
“多谢赞美啊!拉住我”她摇摇摆摆地差点跌个倒栽葱。
一双强壮的手臂往她腰下一搁,揶嘲她的大意“你确定不是要自杀?”
“我我是忘了一脚没穿鞋。”都是他的错。耳根微红的蓝巧晶习惯性推卸责任。
“你指的是这只鞋吗?迷路的灰姑娘。”他笑得可恶,亮出手指勾住的红色鞋跟。
她气恼地夺下鞋子一套“我不当灰姑娘。”
由于她太急于穿鞋,因此导致上身不平衡往前一颠,不偏不倚的倒向约书亚怀中,他正好低下头要取笑她的不自量力,四唇暧昧的贴合无缝。
适逢黛安推门而入。
“孩子们来吃绿豆汤喔!你们搞上了?”
多叫人汗颜的用语,竟然用“搞上”两个字,两个年轻人都用怪异且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斜睇她。
此情此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因此有了流言。
由大家长威廉口中传出,资料来源是爱妻免费提供,点燃一场男与女的战争。
在魔法城堡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