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天雨挥了挥手便举步前行。“不知兄台欲往何方,说不定在下可以与兄台结伴同行。”邵越云赶了上来,不死心地问道。若有所悟的笑了一笑,毕天雨眯着眼道:“明知道自己身上带着那么危险的东西,还想要拖我一起下水?华山邵越云,你很贼喔。”
“如果说在下全无此意,那就是真虚伪了,不过在下真的是有心结交,请千万不要误会。”邵越云双手连摇,急忙澄清自己。“别紧张,反正我也不怕。我要到京城去,你呢?”
“正好!在下也正准备上京,将这把剑交给原是华山门人现在朝中任职的范将军,那我们就可以同行了。”邵越云雀跃的样子,毕天雨也不忍泼他冷水:“随便你,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各人有什么事各自解决喔。”
“那自是当然。”于是两人便结伴朝京城前去。“华山邵越云,找你的。”毕天雨没事人般走到一旁,视横在路中的十多个大汉如无物:“咦?你不是说有事要各自解决吗?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绍越云苦笑道:“当然”朝向挡路的众人拱手一揖,虽然明知无用,他还是照足规矩报上师门名号:“在下华山派弟子邵越云,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交出东西,否则兵戎相见。”十多人似乎并不属于同一势力,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们可能事前已经沟通过了,只由一个人代表发言。
见邵越云呐呐无言,毕天雨提议道:“喂,不如这样吧,公平点一个对一个,只要你们能够打败他,剑自然是你们的。”“啊!这怎么可以!?”邵越云回头急道,虽然他对师门剑法深具信心,但是却对自己能否支持十多场的战斗深感怀疑。
“相信我,我说你可以就是可以。怎么样?还是说你们要以多打少?”毕天雨背靠在路旁树上,一派悠闲地看着那十多人。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们就是要以多打少又如何?”那人审视着毕天雨,沉声道。“那么你们就不只得面对他,还得面对我”
毕天雨缓缓站直了身体,高瘦挺拔的身躯只是站着便散发着令他们无法忽略的沉重胁迫感。“你是谁?和华山派是什么关系?”那人似乎察觉到毕天雨的与众不同,皱眉道。
毕天雨一耸双肩,又回复到原本的轻松:“没关系,你可以当作是我好管闲事。”“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一对一,只要他能胜过我们五场,就可以自由离去。”虽然周围的人有些露出了怒色,但是那发言之人似乎甚有威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呵呵,算你还有点良心。华山邵越云,加油啰上吧。”毕天雨一拍邵越云的腰,把他推了出去。拔剑出鞘,邵越云摆出了个象徵尊重的起手式,剑尖斜指天空:“领教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个拿九环厚背大刀的壮汉,只看外表便知道他的武功一定是偏重威猛的外门功夫,邵越云暗自心惊,对付这种型的他最不拿手了。
“镇定点,难道你师傅没教过你临阵时最重要的是镇定吗?对付各种兵器都一样,只要你够镇定,他自然会露出破绽。”毕天雨的一番话彷佛带有安心的作用,邵越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再回头时已经不再如先前般紧张。
果不其然,那把大刀一开始便占尽了上风,威猛无涛的招式逼得邵越云只能不断闪避,偶尔回手一两剑,却丝毫威胁不了大刀的攻势。毕天雨在一旁看着,他相信邵越云有足够的实力胜出,他唯一欠缺的只是经验。
没有体验过生死交锋的刺激,光是紧张感便大大地削弱了他原本能发挥的境界,因此他刻意半逼迫的使邵越云独自面对这一切。邵越云也明白这一点,十六年的苦练,他的剑法早已凝聚了惊人的力量。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把它好好发挥出来,藉着这次的意外之旅,他的实力正在逐步的提昇,每场战斗都逼使他不断的进步。
事实上,他认为更重要的是,在一旁有毕天雨的陪伴。知道他就在身边,那无形的安心感让邵越云能够发挥出比自己所原有的还要更强大的力量。
“只剩下一个了,加油!”毕天雨的鼓舞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知不觉间,邵越云已连胜了四场。他微微的喘息着,握剑的手紧了一紧,信心满满的等待着最后的对手。
“华山派的‘流云剑’你使得不错,是由邵秋亲传的吧?不过,火候还不够。”那一直代表发言的人站了出来,第五战果然是由他亲自担纲。轻柔地调匀稍稍紊乱的气息,邵越云剑指天空,凝神注视着他:“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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