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那花竟然只有在这鬼门谷里才能生长,所以我说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踏出这里了。”不知火小夜提问道:“一次多提炼一些,不就可以带着出谷了吗?”项玉钗微笑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的药长什么样子才会这么说。
我的药就是那该死的花的花瓣,花一带出谷口就莫名其妙的凋谢,我爹费尽心力也查不出原因,所以我也就放弃出谷的希望啦。”装做不在意的一摊手,却让人更觉得她欲盖弥彰。
“这样啊”不知火小夜本身对于下毒是很出色当行,但是对于项玉钗面临的这种奇怪的状况却是无能为力,深吸一口气后潜入水底企图逃避这讨厌的无力感。方霞云又提了几个方案,像是把花连同谷里的土壤一起带出谷外之类的方案,但没有一项成功的,一一被项玉钗否决。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沉静的严如霜开口发问。项玉钗脸上浮现苦笑:“当然有!我爹‘鬼医’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临死前终于研究出了一点端倪,自那花的根茎里提炼出比花瓣更有效的成份。
可是那浓缩的药,药效太强,吃下肚里简直和封喉毒药没有两样。我爹说过以毒攻毒或许会有用,我们只提炼出三次份量的浓缩药剂,就把原本所剩不多的花儿用去大半了。
第一次配合四川唐门只用在‘水隐神针’上鲜少外流的独门奇毒‘黄泉之水’使用,结果那花的药性略胜一筹,我足足十天没有合眼,差点真的下黄泉去。
“”第二次则是配合我爹用银针渡穴的半本密笈向善于隐藏在江湖上少有人知的杀手集团绰影阁换来的‘黑梦’,那是一种剧毒的迷香,结果还是没有用,花毒和‘黑梦’同时下在我身上,两种毒不但没有互相抵消,反而让我忽而清醒忽而昏迷,完全没有预期中的效益,本来还想再试一次的说。
可是我爹还没来得及取得那或许能克制花毒的东瀛奇毒就先走一步了算了!反正我一辈就是这样啦,你们以后要常来看我喔!““东瀛?!”方霞云和严如霜同声惊呼“不会那么巧吧?”
严如霜持保留态度“说不定喔!”方霞云抱着姑且一试的理念。“玉钗姐,那第三种毒叫什么名字啊?”提出疑问的方霞云紧张的交错着双手十指祈祷着。
“你问这个干嘛?好像是叫什么火的”“无名火!”方霞云和严如霜对望一眼后道“咦?你们怎么会知道?”
项玉钗一脸迷惑地看着欢天喜地的两女,此时不知火小夜自水底下探出头来,正好看见方霞云和严如霜的欢颜:“什么事这么高兴?”见识到‘无名火’霸道至极的侵蚀毒性,项玉钗惊讶地低呼一声。
“怎么样?能帮上忙吗?”不知火小夜问道。项玉钗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毒,毒性这么强烈而且瞬间就可发作”喃喃自语地迳自走向内室想办法去了。
方霞云和严如霜出谷去采购一些日常需要的物品,留下不知火小夜照顾昏迷不醒的毕天雨。轻抚着毕天雨的脸颊,不知火小夜的思绪回到初见他时的情景当时毕天雨和方霞云云姐正和严如霜率领的无天宫人马争夺那把奇怪的钥匙,而自己则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想起当时的自己疯狂的对云姐一见倾心,不知火小夜的脸上不由得泛起微笑。现在回想起来。
原本只是记忆中焦点之外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毕天雨为了救方霞云时那不惜一切的神态,现在的自己觉得那简直迷人极了,而当时的自己却是莫名的厌恶。想着想着,想到了自己处心积虑想致他于死地的那一夜。
自己第一次的出手就使出了看家本领‘无名火’和‘星焰’,只是没想到他的武功在激昂的情绪之下竟会有那么惊人程度的增强,连一招都未曾使完自己就已一败涂地。
拉起毕天雨的手,轻拍了他的手心一下,不知火小夜轻笑道:“你可真狠心啊!不会点穴居然就硬把人家给勒昏”想起接下来的两次出手全都落空,反而让他给占了便宜,不知火小夜只觉得幸好自己那晚没有成功。
想起毕天雨那在生死之间不明所以突如其来的一吻,当时的那震撼直到现在还是余波荡漾,看着他平静安详的睡脸,犹带几分孩子气的纯真面容,不知火小夜心想“这就是我的男人”
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吻毕天雨的额头一下“快醒过来吧!”不知火小夜刚坐正身子,项玉钗一脸迷惑地走了进来:“小夜,怎么了?脸那么红。”尴尬地轻笑几声,不知火小夜转移话题道:“玉钗姐,想出办法了吗?”